窗外,笔走龙蛇的狂风怒号。黄沙劈头盖脸的拍打着窗棂,天空像是被盖了一块灰黄褴褛的破布。
暗了,更暗了。
楼前铁架上装修蒙着的绿纱,似乎成了目之所及唯一鲜亮的色彩,此时也是不甘寂寞,时而狂放不羁,似壮汉般舞刀弄枪;时而矫揉造作,似舞女般扭动腰肢。
楼下,几棵树的树顶连在一起。狂风肆虐,树杈聚在一起,又被拍散,或左或右,只能任尔摆布。绿海的一角被掀起,“波浪”迅速向另一端推移,紧接着,一个,下一个……一个接着一个,它无力反抗。
被枝杈忍痛抛下的树叶,前一刻还挂在枝头晶莹润泽,下一刻却只能听风由雨,无所凭依。落下的树叶被赶到凹角,风冲进来,追赶着树叶,向上、旋转、翻腾,似圆柱般的风沙绑架着这些树叶,倏忽而已,柱子一下坍塌了。
一切归于平静,除了一地凌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