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多年,我却不小心等成了隔世

前言:我希望闹市里的你或者他,以及他们,在该珍惜的时候珍惜身边的人和事,还有那个在钢筋水泥的城里生活的自己。讲真,爱错过了不会再来,你不对自己好,或者忽视了他们,或许一个不经意,真的就成了隔世的人……



我不要隔世,我只要你

直到现在,我都害怕别人和我提起时间这个词,因为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无比听话地往前跑,生怕自己脚步太慢,赶不及那个时间节点。如果一不小心,真中了你玩笑里的隔世,我怕我会经不起这份你赐予的厚礼,转而随你一起走。讲真,我想问问你:说好的多年呢,你怎忍心我做好所有的准备后,让我等成了隔世呢?

又看了一眼手机上的短信,我多希望这只是错觉,或者是一场噩梦也好。

我转头看向窗外,云层在自己身下蔚然成一道风景,从飞机升上几万米高空的那一刻,我就在想:我希望有一场意外,让我连同这层叠的云般被一同吞没,殆尽在这万米的高空,做这个午后将尽的陪葬。

是乔一来的短信。在时隔多年后,他发来了这样一条信息:

小谨,早上我突然觉得肺部好疼,硬撑着和领导打了几下球,竟然一不小心牵动了老毛病。不过医生说这次来的快,不会有痛苦的。我恐怕真会应了早年的那句玩笑------真因着病去了,我就在隔世里等你。

乔一,不要,真的不要,这样的‘隔世’我不要,说好的你等我的,这个不能更改的。

你这样一句突然的离开,让我没有丝毫的准备,你忍心留我一个,在这个这个钢筋水泥满布的城市里独自打拼?

纵然这些年,我早已习惯了在这里一个人战斗成一个军队,可你知道吗?所有的伪装都是假的。深夜的时候,独自一人撕下面孔,好累你懂不。无数次,深夜的时候,我顶着压力和那些难缠的老人们拼杀,白天看着那一张张面孔,你知道陌生吗,就是你选择了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去上阵,即使烂醉如泥,你也只能挺住往前,倒下都会是奢望那种。

那么多的时候,是你让我有坚持下来的理由:再等几年,我娶乔一回家做老公。

想着想着,眼泪顺着双颊滑落,一滴滴都汇成滚烫的伤害,灼伤这久未落泪的河床......

Chapter1

我和乔一是在去北京的飞机上认识的。

那一次的我是去北京旅游的,而他因为工作调动,从上海总公司被调去北京分部去协助市场的后期开发。

刚刚好,我们的始发地恰巧都是上海。我向来都是健谈的人,开朗的性格也和他相仿,两人很容易就熟识了。

经了解得知,他是北京当地人,当初因为研究生在南方就读,毕了业就直接留在了上海工作。这么多年经过努力,工作也做得有声有色,继而一步步做到了管理级别,也算对事业有了交代。

他后面的这些话,我开始坐不住了。

他说:不管怎么样,在外面总归找不到家的感觉,所谓落叶归根,我们每个人总要有个归属的,毕竟漂泊久了,总会疲倦,心也会累的。所以,回家,有亲人相伴的日子才是最美好的,这是在外面无论多么风光都换不来的。

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我不由得湿了眼角。

我不也是吗?

我用尽所有的力气,选择了在我现在这个城市打拼,外面的风光与否只有我自己知道,很多时候连找一个回家的理由都找不到。面对那千层的压力,只能一通电话回过去“忙”,电话那一头无奈的叹息,总是在我挂上电话那一刻,给我泪流满面的冲动,有时连一句推脱都成了狼狈的躲避。因为不能拒绝,不能放下这座城市里那份年轻人身上的梦和激情。

他静静的看着我,那一刻我相信他和我一样是动容的。因为我同样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濡湿的痕迹,以及他递过纸巾时,那微颤的右手......

两个在异乡的人,同样的境遇,可不同的是,他是在归途,而我却还在路上漂泊。但这并不妨碍什么,思想上的火花从不介意它发生在哪里,只要有对方,有同感,就够了。

Chapter2

一路上两个人相处的很轻松,我们的经历以及年龄相仿,而且在无意之间,我发觉他教会了我很多,他的很多经历和我都很相似,好像踩着对方的脚步走的一样。

很快,飞机就到了目的地。

我们下了飞机,他帮我把行李箱带出机场,帮我打好车,目送我上车离开后才转身。

突然下意识的,我发觉竟然忘记了留下联系方式,我不知道当时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果断的下了车,在他背后对着人群喊出他的名字。

说真的,到现在想起那个时候的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竟然在诺大的北京城,会去为了一个号码,站在机场,冲一个认识不久的陌生男人大叫,这完全丧失了我一向的沉稳。这要放在小时候,那绝对是不难猜想。可是经过这几年在的摸爬打滚,很多人和事早已教会了我沉住气是什么东西,失态这个词在我的字典里已经渐渐被淡忘。

可是这一次,我竟像一个毛躁的孩子般顺遂了心里的那个自己,不管不顾。

我现在想起来,竟然可以抿嘴笑出声:所幸我当时的勇气,不然两个隐忍的人遇上了,一不小心就真成了陌路了。

后来的他告诉我,如果那次我没有叫住他,他是不会有这个勇气去做我当时所做的事。因为,他和我一样,更甚至比我还多了那几分沉稳,沉稳到对感情也要思忖再三。

毕竟我们是一类人。

最后,我们同时离开机场,他回他的家,我继续我的旅途,仿佛一切都这样结束,没有过多的弦续的后文。

Chapter3

不愿意说再见的其实不止我一人。有时候,命运这个东西就是喜欢和你兜转,开着你各种玩笑,继而乐此不疲。

“我在香山,这里一山的生命在跳跃,每一声风里都有这个季节里老北京的声音。”

北京的风景那么多,为什么你偏偏选了香山,在同一天,和我看着同样的风景,我不敢再妄下猜测,我宁愿相信这是巧合,也不愿意期冀这是他的刻意。以前的自己曾经丢失在那段迷途,再也没有比这个更惨痛的教训了,我坚信因为不奢望就不会错。

电话那头,他说出这样一段话,那份掩饰不住的开心,我在电话这头分明可以感受的到,是那般的真实。我在那个混凝土的城市,听惯了那些假情假意的言语,对这份久违的期待,竟一不小有些许的心动容了。

毕竟,我也是个人,在那个冰冷的城市呆久了,即使再习惯了冰山一角,可在面对自己心动的人面前,我是没有防备的。

我想自己等待多年,不就是为了等待这么一个人出现吗?何必在他来了后,继续佯装坚强,让原有的自己藏在面具后不出现,这样对两个人都不太公平。

我挂掉手机,打开了位置共享。我想给对方一个机会,其实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因为我真的不想因为怯懦,而错过某个人。

Chapter4

我不得不承认,北京城的深秋真的很美。这一趟,我没有以前途中的失落感,更多的是一种幸福。

再见乔一,和当时的感觉不一样。飞机上的他,一脸的悲痛感。可是回到北京后,那一脸的伤感都消失了,仿佛换了一个人,一下子有了生气。

对,我之所以用了生气这个词,是因为这是家乡独有的,是其他词所代替不了的。

看着他的模样,我也一下子被感染了,沦陷在这北京城的秋天里,沾染了他那么些许的生气。

后来在北京这几天,他陪我爬长城,去天安门。当走进紫禁城,我亲手抚摸着那红墙,看着那碧瓦飞甍,再靠着身边这个人,似乎一下子什么都满足了。这一刻,纵使别人拿什么我都不换。

紧接着,王府井,颐和园,什刹海等等,都没有落下过,每一个地方都是不一样的感受。原谅我,时隔几年,那种感觉现在的我不能用语言去描述清楚,可是我用一个比方,或许你们就会明了:

我可以有一个慵懒的周末,没有闹钟,没有早班车,自然醒的模样,对着一杯热牛奶喝好久。更甚者可以对着自己爱的人,伸一个长长的懒腰,也无所忌惮。

这种感觉,真好。

很多事都不能贪婪,转眼间就到了该回上海的时候了。讲真,我是舍不得的。

在走的前一个晚上,他找到我,对我说了这样一段话:

小谨,留下来,来北京发展吧,这里即使还是钢筋水,可你不是一个人,可以考虑为我留下吗?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有那么一丝的动摇。可是气定神闲之后,理智还是战胜了我。

在工作和眼前这个男人面前,我选择前者。这一次我不会去赌,因为我输不起。这几年的历练,我已经学会了在各种事面前做到游刃有余,这全部归功于我离开了那个人。我用尽所有的气力离开,这一次,我再也不会再因为另一个人,轻易舍弃我努力多年换来的地位和生活。

我摇着头后退着,眼睛直视他,说了一句话:

对不起,乔一。

然后掉头跑开,一路上任由晚风吹掉脸上的泪水,可是我顾不得擦去。这一刻,我像个疯子一样,拼命想要逃离这里,因为我怕多停留一会,自己会突然改变注意,这绝对不允许再发生。

第二天,我就买了返回上海的机票。

可就在飞机起飞前,他还是来了,对我说了一句:

我愿意等你,直到你愿意改变主意为止这希望多年后,我还有时间再在这个机场接你,而且我希望回来时,我还在。

我在万米高空问自己:这一刻,大概不会回来了吧,即使会,也应该是多年后我卸下畏惧,真正坦荡后了。

看着窗外半边的机翼,我不由得打趣自己:这就是你想要的,在这万米高空独对的就这半边机翼,是你从地上带到这高空的唯一,可是你想要吗?

我现在才意识到,如果让我再选一次,我一定会选择他,而不会选择这座城市。人真的来的比任何东西度重要,何况是这个等我这么多年的人呢?

可是,那么多的重来都变成了奢望,我只能在这高空祈祷再等等我,会赶得上的。

我再次回忆当时离开北京机场,他说的那段话。

我真傻。

他那次说的是“希望多年以后,自己还会有时间再来机场接你”,那么他口中的‘有时间’指的是自己的身体,他是怕自己会一不小心等不了那么久。原来他早就有预料,早已在之前就给了自己暗示,只是自己那一次太急于离开,以至于忽视了那句话里真正的意思。

他和我一样,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在别人拒绝之后,会选择用某些理由来挽留呢?我们是一类人,都倔强的不可救药。

到这一刻,我真正恍然大悟,原来这些年说好的坚不可摧,都是自己骗自己的手段,在那几个字面前,都是无足轻重的。

我双手合十,在心里默念:乔一,一定记得等我。

一路上,我就一句话,一个信念,等我,这一次,我愿意做任何退让。

飞机终于安全抵达了北京机场,一切照旧都没有变,还是那个机场,那个熙熙攘攘的人群。可是这一次,只有自己一个人,没有旅行,没有那个勇气可嘉的姑娘。

刚想着,手机响了起来,是他的手机号。我迅速按了接听键,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的女声,就说了句:

他安静的走了,嘴里一直念着你......

手机从手里滑落,那边后来说了什么,我也没听清,任由机身摔在地上,散落一地。

我蹲下身子,抱着双膝,失声痛哭起来。偌大的机场,人头攒动,每一个人都步履匆匆,陌生的不能再陌生,可我不在乎,这个时候对我来说,眼泪几乎是唯一一个我能想到的祭奠他的方式了,其他我无能为力......

我默念着:对不起,乔一,说好的多年,我竟一不小心让你我等成了隔世。

(喜欢这篇文章,记得点赞和留言,我在希望,你也和我一样,有那么多的话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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