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文章,在我们每一个不同的人生阶段,会读出每一种不同的韵味来。
这是我在听曾经一位导师的讲座时说过的话。她当时在给我们这一群马上就要毕业的大学生讲安徒生的《丑小鸭》。
现在当我再次因为某些原因开始重新看鲁迅文集时,我又想起那位导师的话。
记得在中学时,第一次读鲁迅的《药》时,虽然课堂上的老师卖力的让我们明白其中的含义,背后的隐喻,折射的社会问题,但对于我,只是华老栓用钱买人血馒头给小栓吃这一个情节记忆。甚至下课后,一些住校生在吃馒头时,还不被调侃:没吃人血馒头?
那时,对于一群还不懂世界的孩子来说,除了嘲笑华老栓的愚昧无知,还能又怎样的体会呢。
渐渐地,我在新闻上会看到一些报道。
某女孩得了白血病,其母亲为了给孩子医治,听信人们的谣言偏方,逼着自己的孩子喝念过符咒的墨汁。理论依据就是既然是白血病,那就一定要用黑色的东西战胜它。
某男子得了淋巴癌,脖子上肿胀疼痛。这时又有人告诉他:有个小诊所可以拿秘制配方治好。那个秘制配方就是一团黑漆漆的墨汁。
我似乎有些明白,愚昧的不仅仅是华老栓一个人,还有喜欢制造愚昧或者传播愚昧的人。
近年来,毒疫苗,三聚氰胺,地沟油,苏丹红……事件层出不穷。再加上各种名目繁多的保健产品,神奇疗效。
今天,当我再读《药》时,这个华老栓的“人血馒头”已经吃到了今天,还是不能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