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龙抬头。但乡人过二月一,要吃糍粑来着。许是以前种麦时,新磨的面粉糍粑。我过得粗略,什么也没准备。到二月三,也是粗茶与淡饭,往后亦是。
牺牲了手机,成天成天的娃抱着。结果老师发的作业没做完,竟然下了两款游戏。因占内存,把我手机里的word给卸载了,其中有一篇改到三千字左右的稿。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的又一落选稿而已,可他们手机成瘾,令我恨不得爆打娃一顿。啥时候起,跟娃说话得讲策略的了。要怎么治?天天要怎么盯?
妈说让我回去把我弟放家里的狗给领养了。
好像是只边境牧羊犬。弟弟给取了个名字叫“九福”养了两三年,因为经常出差,管不了,所以开车带回家用来陪父母。我爸却很烦这狗,说把它放出去,任它丢了就丢了。几次这狗都自己乖乖回来。妈妈啥不得了,才说送给我。如果不是,他们计划年底给打了,吃肉。
怕我弟难过知道,我也就答应下来。
这狗体型高大,粘人得很。它每热情地扑过来,我内心就有些怕它。尽管陌生孩子摸摸头也行,还有点人来疯。家里孩子却喜欢得不得了。听我要领养都很高兴。我却很烦这狗掉的狗毛满屋子都是,身上一股子腥味。恐伺候不了,只权宜之计。
昨天厨房水管突然崩了。我当时准备兑点冷水洗澡,一开水龙头,水龙头就被水柱冲得掉地上了。找了个新水龙头,是新家那边装剩下的,企图自己接回去。娘三都淋透了,水力太猛,无为而退。知无工具,无经验,办不成。
娃去叫他们爸,猪大哥一个人在新家楼顶干活。整了个露天游泳池。整池贴着间白间蓝的马赛克。还把楼梯底面刮了白胶。娃叫他,巍然不动,忙自己的。第二去叫,他说,不准打扰他工作。说,让水卡里的钱流完自动停。一百多块,要流多久,唉!刷卡也没给刷停,就不知道哪个步骤不对。
家里水漫金山。我那个急。打了自来水公司电话,谁知道十二点多刚下班。要等两个小时。
让娃跑去找他们爷爷。水表处的总阀门生了锈怎么也扭不动,找了扳手,钳子,也扭不动。疑心装的时候就是坏的。
娃爷爷也淋透了,没装好。一路气愤地回去换衣服。
娃奶奶跟过来说,别人家的都好的,就你的是坏的?……看你就不顺眼!
无可奈何,我说,有什么办法,大概算我“运气好”。后面那句,我当没听到,任她去说。她说完我,有些气就消了。她也拿扳手这里那里拧拧。
我把总阀门的螺丝卸了,打了些茶籽油。公公换过衣服,再回来,想帮我把水关了。这之前我们都试过多遍,怎么都拧不动。就我,前紧后松都不知道。
也可能是打了油的缘故,这次娃爷爷把总阀扭动了一下,围观众村人,跟着松了口气。随后两下三下,给关紧了。关水后,又把家里的水龙头给装好。
好多话我都后悔跟他们去讲。都是疫情闹的。如果早知道,我们这穷乡僻壤,大概率没什么事的话,没必要为了小概率纠结和较真吧。
好累心。这澡洗得。觉得一身荷尔蒙都浇冷了。非常嫌弃自己。
几天里的流水日记写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