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相遇即是缘,但相遇的距离和时间有很多,各有千秋了,但是有一种,绝对都是应该珍惜,并铭记,那就是在做车坐在你身边的人。“打扰了,伯伯,您也回烟台吗?”
“对,先到烟台,但俺家是青岛的,来大连打工。”
“小伙子,也是回家吗?”
“算是吧,我在烟台上学,但我家是河北唐山的,十一国庆从烟台来大连玩玩。”
“多好呀,你们年轻人真好!”
一个55岁青岛伯伯,穿着老旧的牛仔裤,浅棕色的上衣,手上拿着一个灰色的布包。坐在我身边,来大连打工,他脸上的皮肤棕色,紧实,皱纹也体现除了他的劳动色彩,就宛如那幅叫《父亲》油画一样,但有一点不同,就是皮肤看起来华润般的干瘪,而这,是经过了长年的海风沉淀的结果,果然,伯伯说他是从小就在海边长大,然后现在在给别人挖蛏子,也就是打工的,他还说这个不能干太长时间,一般人干不了,就连我们也一天最多干五个小时。
也许大海孕育的人都喜欢自由吧,后来伯伯说到,他们是包了这个活的,所以每天没有规定的时间上下班,时间自己支配,只需在这段时间把养殖户的蛏子挖完就行,今天累了就少干点,明天休息好了,就多干点补回来。如此的简答自由。
说着说着,就从车窗外远远的看见了港口,他伸手指了一下,说:“快到了。”我说:“是呀!”看到他的手,不难看出,那是多少年的海风吹过,海水冲刷与腐蚀。手指间有着特殊的茧,应该是长期用特殊工具给磨的。指甲间也有着似乎洗不掉的深棕色锈斑。我想,这一切都是海给他留下的印记吧,应该包含着种种的心酸,玩闹,幸福和不安吧。我随后就问了伯伯一句:“这工作技术含量一定很高吧。”他说:“是,很磨人。”“你们真好,好好学习,就不受累啦。”他语重心长的对我说,我也和他说了一些我的专业,和在大连的同学。他说我这专业的好的坏的种种,毕竟这么多年他也接触了许多水产养殖人。都是通过他身边人的例子向我说,没有夹杂任何自己的看法,也许是不想说,也许是不知道怎么说,自己觉得更多的得是自己去做。快到港口了,他拿起了手机,略显笨拙的,(但是我相信,只要拿起他那特殊的海上工具,他一定是最灵活的)然后用手写功能发了条短信:“娟,告诉你妈,我快上船了,明早就能到家,我给你们带了大连的成子。”显然那个蛏他不会写了,简单的话语,女儿的心是能明白的。随后下车,我也看到了他桶里的特殊工具,并且祝福了他家人身体健康,然后挥手再见,各自去登上了不同的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