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斌执意要和王芳在火车站的地下餐厅吃碗
送别面。王芳要了一碗杂酱面,赵彬要了一碗热汤牛肉面。彼此忍着眼泪,慢吞吞地吃着。赵彬吃的稍快,不一会,王芳就要和他换着吃。最后,她们把两种面二合一,两双筷子在同一个碗里搅和着,筷子不时和瓷碗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吃完饭,王芳送赵彬到站台。“我走了,赵彬”她狠了狠心对他说。王芳一路小跑离开了他,赵彬傻傻的留在站台,被这终于到来的分手愣的发呆。她一边奔跑,一边用手擦拭着眼泪,从沈阳火车站的东站到西站,难道短暂的陪伴就是一生吗?她的影子离他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半夜十二点他坐上了返程的列车,躺在卧铺上,南下的火车开动了,缓慢地,车轮和铁轨摩擦,发出了沉闷的声音,而她离开的身影一直浮现在脑海......
不知不觉中,赵彬睁开了眼,火车离家乡越来越近了,天才蒙蒙亮,冬天的山村被白雪染着,偶尔还有没有完全覆盖的泥土露着黑色,农民码在田野的玉米秸杆,一堆堆守着它的阵地。黎明来了,黑夜慢慢从黑色母体走出,脱胎换骨,归还世界原来的色彩。
此时,此景,赵彬想给王芳写一首诗:“黎明探出了头,慢慢还原田野,亚当和夏娃,没穿衣服,在天地间复原那场轰轰烈烈的爱,山来了,水来了,故事的高潮来了两遍,抱抱我,使劲全身所有的力气搂着这座冷却已久的火山,女人来了,黎明慢慢来了,你要等,幸福来了......”王芳再见!
似乎命运自有天定。王芳和赵斌六年前就曾
是医学班的同学,只不过那时她们彼此并不太接触。由于赵彬比王芳小三岁,当时还被王芳戏称为小孩。 赵彬时常拿出夹在书里妻子的照片看,王芳就和身边的姐妹调侃:“你看,那小孩又想媳妇了”,王芳那年正好40岁。
别看人过中年,在这次学习班里她可是全班最美的一枝花,一米六五的个头,长发披肩,匀称的身材凸凹有致,散发着女人的成熟美,圆圆的脸盘,高高的鼻梁,双眼皮裹着一对清澈如泉的眼睛,透着女人的纯情。
可是自从那次毕业之后他们没再联系,两个人在各自的世界相安无事。但故事就在来沈阳前的一个月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有一天,赵彬点击医学骨干班的QQ群无意加了王芳为好友,通过聊天,两个人谈的很投机,彼此欣赏。
后来他们都接到省医学提高班的入学通知。这个消息是王芳事前告诉赵彬的,当时赵彬还不敢相信,难道上天还要给她们一次相见的机会。
开学的那天她们是从两个不同的方向赶向学校的,赵彬来的稍早,王芳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王芳晚上约你吃饭,赵彬用手机微信约她。等王芳一切收拾妥当之后,两个相约走出宿舍,她们沿着大街,并肩走在一排杨树下,互相倾吐彼此的心声。
在一家农家饭馆里,王芳深情的看着赵彬,没想到我今生还能和赵彬一起吃饭。赵彬端着饭碗,傻傻地笑着,这是上帝的安排。
后来她们一起去舞厅唱歌,赵彬的嗓子很亮,他深情给王芳唱情歌。王芳也挑选着自己拿手的歌曲,一展歌喉。唱到高兴处,二人又步入舞池。总之,她们玩的很嗨,似乎忘记了时间,后来还是王芳执意要走,她们才尽兴而返,相约明天做同桌。
早晨8点,同学们相继走进教室,等她们走
进教室的时候,早有一部分同学已经找好座位了。她们向前排走去。赵彬你认识她不,她是张玲,也是我们上次医学班的同学。
赵彬楞了一下,张玲,幸会。他说完就把手伸了过去,和她握了一下手。其实在来之前王芳已经告诉她有几个同伴,其中一个就是她们的同学张玲。
王芳我们到前排坐吧,这次我和你同桌。可是这时王芳已经被张玲拉着坐在了她的身边。张玲听到赵彬说完之后爽朗的说,去吧,赵彬约你呢。
赵彬偷着看了王芳一眼,她的脸上突然绯红一片。但她很机智,张玲你看每排都是四个人,我们五个人太挤了,你们松快一下,我到前面和赵彬一起坐,呵呵。
小愿达成,手机微信跳出了这几个字,王芳在课间给赵彬发微信。
班主任老师把这次提高班的同学分成了5个小组,每个人都发了一个桌牌,上面写上着自己的名字。她们的两个牌子被他摆在一起,赵彬在左,王芳在右。
王芳我要做你最好的同桌,珍惜这次共同学习的机会。赵彬偷偷给王芳发短信。
一切来的那么突然,一切又那么尽人心意,盼望相见就见了,想同桌坐就挨着坐了!难道是梦境吗?两个人晕晕的,忘却了年龄。
两个小时一节的培训大课,各具特色的专家们的轮番轰炸,但赵斌和王芳全无疲惫之感,彼此心里清楚,这35天对于一个眼神就能了解对方的两个人来说,意味着长还是短。如果分开了,此生可能不复相见。
正因为如此,赵彬小心的维持着这份“自然”,他怕和王芳同行的几人看出什么,故意的和他邻座的女生搭讪,这声东击西之法,早被王芳看在了眼里,她的心既甜又酸。
不知道赵彬遮掩的动作太大,还是王芳的爱太深,这份甜中带酸的醋意终于发酵了。
那是第三天下午课间休息,赵彬在教室后面为邻座的几个女生拍照。赵彬故意搭讪的那位当然也在其中,课间15分钟,赵彬和她们在后面摆着各种poss,相互拍照,开心的笑着。
王芳时不时的向后面瞄了几眼,忽然心里一揪,意识到了什么,赵彬一直和她强调为了保护她而和邻座搭讪,加了邻座的微信,邻座私传给赵彬照的相片,赵彬不停的和她说话,下课拍照,这是在保护我吗?
女人自以为是的直觉弄得王芳的心口闷闷的,忽然她又觉得自己很无聊,很好笑,没什么的,为什么自己会这样?你这是怎么了?和你有关系吗?告诉自己,保持平静,保持淡然,优雅一些……
上课开始了,赵斌回到了座位上,每一次经过,不用对视,王芳都能感受到赵彬疼惜的目光。可这次,赵彬的眼神里带着不安,他看到了王芳冷冰冰的脸,为了保持平静甚至有些木然的脸。
她很快收到了赵彬的短信:“你怎么了?”她没有回应。
“我是故意的,让她们别看出我们”,她依然没有回应。
“对不起。”
王芳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终于开口了:“赵斌,你有必要那么过吗,我们才有35天啊,你顾及我的感受了吗?对不起,对不起!”
下半节课对王芳来说真是煎熬,她甚至想从座位上直接跑出去,憋的不行了。
终于挨到了下课的时间,她不顾赵彬怜惜又无奈的眼神,头也不回,急匆匆的背起包,向室外走去。
她不知道往哪里去,也无法了解自己此时的心情,反正一定要走出去的。
王芳的电话响了好几次,是赵彬打给她的。
路灯亮了,心却被嗔念罩的暗了。拖着专家
们留给王芳的疲惫, 一个人走在清冷的街头,吸着冷空气,手冻的冰冰的,鼻头冰冰的,倒是爽爽的感觉。
白天上课时觉得脚底有些凉,准备在下课就到对面的超市去买鞋垫,可是进了超市,看着一堆堆厚厚的鞋垫,丝毫没有想买的意思了。宁愿脚下继续凉着,这时才发现这不是她出来的目的。出了超市,向北几步,路过一个好长的地摊,比超市里还要多的鞋垫挤满了她的眼,就这样的在外面站上几分钟就会全身冻透的天气,看着摊主大姐的脸,不知是她的脚冷还是摊主大姐冷,促使她毫不犹豫的脱下了鞋子,鞋垫和超市里的一样,但她会觉得地摊上的更暖。拐过街口向西,看起来是一条长长的路,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也不想知道它有多长,会通向哪, 漫无目的的前行倒真的不受约束。
城市的冬景被车流和工业盐弄得不伦不类,只在人行道边的绿化树下残留着一点雪,路灯把松枝的影拉得又短又胖,落在土灰色的人行道上,象清洁工的扫把。选择的这条路很直,经过路口时只管红灯停时过街就可以了,不用去判断往哪边拐弯,于是步子迈得更大了。
她不会想到在这样人流较少,两端不靠的街边,一对年龄不小的妇夫围着一个简易的烤地瓜和玉米的小炉子,在大冷天里没有任何防寒的设施,用力的叫卖着,王芳在她们旁边停了下来。
“你快先回家吧,我这自己就行,也没剩下多少了”。坐在地上的男人边用黑手翻动着两个看似烤熟的干巴巴的小玉米,边对女人说着。“没事,咱俩一起回吧,反正也快卖完了”。
她往炉子上瞄了一眼,还有三个地瓜,两个玉米。无论饿与不饿,说实话,都不会勾起她想吃的欲望。但在这个寒冷的冬日里,她似乎有了一种可以让他们早回家的责任。地瓜长相还好,可玉米无论如何是说不过去的,好吧,我选择玉米。“玉米多少钱一个?” “三元”。“熟了吗?给我挑一个。“熟了,你看!”边说边用黑手指抠玉米粒。我忙说好好好,顺势把快凉透的玉米抢了来,付完钱放进了口袋。在她买玉米的时候,不远处有个目光正盼着我过去。在前面十米远的道右边,并排摆放着五个不同价目的瓜籽口袋。卖瓜籽的男子没戴手套,却依旧不紧不慢,按照她的要求,认真的装好了两袋瓜籽。包里装着没有计划的收获,突然间就不想再往前走了,似乎此行的目的也清晰了,不是为了买瓜籽,不是为了买玉米,好象更是为了遇见卖它们的人。
在寒冷冬日的傍晚,为了谋生,吃尽了辛苦,依旧乐观。面对这些值得敬畏的普通人,我蓦的发现,自己有多矫情,于是转身按原路返回。这时爱人的电话响了,“你去哪了,快回来吃饭。”我加快了步伐,路过买玉米的地儿,我为了不让他们失望,我说,我刚刚买过你的玉米了。回来的路,走的很轻松,原来的松枝扫把影子,看起来更象装点圣诞树的雪花。感恩在这个冬日里遇见的人。
原来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是可以独自走走的。在享受孤独的时候,脚下也许便是答案。步子越来越轻,是因为离爱人越来越近的关系吗?在你的手上,我写满了承诺,要开心要快乐!
此时、此刻她们都彼此喜欢着对方,其实喜
欢就是无限地接近爱,她们约定去万达影院看一次电影。
她们买的票是三排五号和六号,赵彬是五号在左,王芳是六号在右。
万达影院里,零散的坐着一些观众,大屏幕的音响效果不错,在阴暗的余光中,赵彬清楚的看到了在场每位观众的脸,也许他们也各怀心思。电影的名字叫《深海灾难》,是一个悲剧电影。
赵彬握着王芳的手,或紧、或松,仿佛在向她传递爱的信号,情的密码。还时时斜眼看一下王芳的表情。王芳用她的右手在赵彬的左手心里写字,让赵彬猜。“我爱你,听你的话,快乐。”赵彬也在王芳的左手上写了“我也爱你。”
电影的故事情节不断深入,深海钻井平台的灾难越演越烈,就像这对正一步步陷入爱情的恋人一样,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灾难,还是幸福。但赵彬认为这个电影的结尾是个比较完美的,其中大部分人都逃脱了灾难。
电影片尾字幕还没播放完,他们就匆匆离开了影院。在影院的过道上赵彬用他那稍微肥胖的身体还勉强为王芳翻了一个跟头,完成了一个倒立。惹得王芳哈哈大笑。
王芳要在姐姐家过夜,要赵彬自己单独回学校。她拦了一辆出租车,和司机师傅说好了地址。赵彬坐在出租车上有些失落,刚才的情景还在心里历历在目。
说实话,赵彬是个路盲,在大城市一走路,总愿意迷路。司机师傅把他放在王芳说的地点上,他死活找不到学校了。这下可要在外面露天宿营了。
他定定神,仔细看看地点,他曾听王芳说,学校这条街是个筒子街,没有枝杈,他也记得学校旁边有个热闹的市场。而他下车的地方却很冷清。没办法只好沿着这条街往回走。走着走着,豁然开朗,对面就是那个熟悉的市场,它旁边的学校也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回去了吗?赵彬”王芳的手机微信来了消息。
“导盲猪,我迷路了,要露宿街头了。”
“真的吗?赵彬,你在哪,我去找你”
“呵呵,骗你的,爷花了千辛万苦还是回来了。”
“切,真是的,赵彬我后悔了,应该再多和你呆一会”
“知道你就会马后炮,不理你了。”赵彬理解王芳犹豫、忐忑的心情。
晚上赵彬失眠,他看着同寝两位老哥熟睡的样子,暗暗地爬起来,打开电脑,他想给王芳写首诗:
有时爱情也可以井喷,在手心里一遍又一遍写着“我爱你”, “我也爱你”,灾难, 可以自救,选择一辈子关心, 五号,六号听你的话,选择快乐、幸福”,
“亲爱的,我是个路痴, 会一辈子朝着我的承诺,风雨兼程, 万达电影院。
2016年11月20日六点半—8点,看似一个灾难的故事, 确是一个幸福的结局,好好的王芳, 好人一生平安。
“王涛今天晚上请我吃饭,王芳,我们一起
起去吧,他和张玲一样,也是我们上期医学班的同学”
“我一个人去不好吧。”
“那叫上张玲一起去吧,那样你也有个伴,况且她也是我们的同学”
“好吧,你邀请她一下吧。”
课间的空闲赵彬对张玲说:“张玲,今天晚上王涛请我们吃饭,一起去吧。”
“王涛,就上次医学班最年轻的那个小伙吧。好啊,我们一起聚聚。”
下午5点王涛如约而至,在宾馆的大厅她们四人相见,老同学之间非常激动,握手致敬。
在王涛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一家火锅店。
热腾腾的火锅,有酒,有肉,有菜,有聊不完的嗑。
“王涛,当时你和赵彬都是小孩, 那时你还没有女朋友,赵彬还拿着照片想媳妇呢,呵呵”王芳一边说一边笑。
“可不是,王涛你看王芳现在和赵彬是同座,好着呢,把我这个老同学扔在一边,只顾她们热乎!” 张玲打趣地说。
“是么,那可要和你们两个喝一杯,哈哈哈” 王涛一边举起杯,一边大笑着说。
“去去去,哪有的事,别听张玲嚼舌头” 王芳恶狠狠的瞪了张玲一眼。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都有了些酒意,各自拿起手机拍照,赵彬和王涛搂在一起,脸上乐开了花,留下幸福的瞬间。夜宴过后,王涛余兴未了,执意要带大家去歌厅嗨歌。
在歌厅的包间里,她们或高歌一曲,或双双步入舞池,翩翩起舞,彼此忘记了所有的忧愁,尽情的放松。
一直到深夜,她们三个才回到学习的宾馆,王涛也返回长春郊区的家......
“也不应该叫张玲参加这次晚宴,赵彬,我有些后悔了。”
“那也是征求了你的意见的啊!”
“你看,张玲阴阳怪气的,好像要把我们打入十八层地狱似的。”
夜越来越深了,借着酒劲应该早就酣睡了,可赵彬失眠了。
透过夜色,城市的灯光依然亮如白昼,可是王芳的音容笑貌却越来越淡,恐怕有一天会逐渐消失。
一行热泪流过脸颊,一直淌到枕边......
王芳和赵斌坐公共汽车去火车站,赵斌是文
学爱好者,他最喜欢书店,每次出差他都要找一个城市的最大图书店,购买一些自己喜欢的文学书。王芳知道沈阳火车站附近有个最大的联合书店,他要带着赵彬去淘几本好书。联合书店离火车站还要经过几条街。王芳的方位感很强,记路,因为属猪,被赵彬戏称为城市的导盲猪。赵彬属虎,今年43,经常会迷失在城市里,被王芳称为迷虎。
从火车站下车,王芳带着赵彬穿街走巷,她边走边比划着身边的参照物,有时导盲猪也有记忆的盲点,这时赵彬就会主动向路边的人打招呼问路,还边走边说:“虽然我是迷虎,只要有嘴,有腿,就会走遍天下。”
转弯抹角,他俩来到长春联合书店,在书店的二楼的文学专柜里,王芳细心的挑选着一本诗集,她给赵彬买了一本普希金诗集——吉檀迦利。
王芳一直信佛,喜欢佛学著作,赵彬为王芳挑选了一本《心宽福自来》,王芳爱不释手,满脸堆笑,内心说不出的喜悦。
“赵彬给你在书店照张像,别动”说着王芳就为赵彬按下了快门。一张和联合书店一起留下的照片,成为赵彬永久的记忆。
离开联合书店已经是晚上5点了,他们要找一个饭店,美美吃上一顿。东找西寻,他们在一个小巷子里找到一个农家饭店,赵彬要了饺子,点了两个精致的农家小菜。
“王芳,我们来个自拍吧”说完便凑到了她的身边。
“不行,这个可不行,我们的友谊是纯真的,如果这样叫你老婆看见就不好了”王芳严肃地说。
“没事,我把它放在微信的收藏夹里,谁也看不见的”赵彬对她说。
“那也不行,不能因为这个影响了你们的夫妻生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王芳一本正经地回答。
“要不那样吧,你照一张,看一下效果,马上删除”赵彬哀求道。
“好吧,来吧”王芳勉强答应了。
随着两个人的头靠在一起,手机的快门咔嚓一响,相机里收录了两个人合影。由于两个人郎才女貌,王芳的手机又有美颜功能,照出的效果非常好,赵彬非常喜欢,非要王芳发给他。
“不行,我已经删除了。”等赵彬抢过王芳的手机时,照片已经荡然无存了。
吃完饭,他们又启程了,他们向火车站附近出发,去赶公共汽车回学校。此时的王芳有点恍惚,天生的方向感有点失灵,由于走了另一个岔道,固有的参照物也失去了阵地。反而赵彬却有了异常的未卜先知先觉。
“导盲猪,我们走反了吧,这样可能离火车站会越来越远的”赵彬急忙说。
王芳定了定神,认真辨别了一下方向,似乎发现了什么。
“呵呵,错了,和目标背道而驰了。”
“导盲猪你也有今天,我迷虎也有特别敏锐的嗅觉,哈哈哈哈”赵彬幸灾乐祸。
坐上通往学校的最后一班车,赵彬和王芳互相无语。赵彬望着夜深,城市灯火依然霓虹。时间匆匆,转眼间学习的时间即将结束了。
“这个冬天,在这个城市遇到导盲猪,王芳再见,一路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