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跟着“傻子”目睹了康巴土司制最后的喧嚣与动荡。尘埃落定后,阿来笔下这个不争不抢、喜怒随心、大智若愚的“傻子”让我久久不能忘却。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开篇,阿来这样描述麦其土司家二少爷的眼睛:那是一双异常敏锐而深邃的眼睛——它“什么都看得见,不仅今天,明天也都全部看见了”。二少爷没有名字,周围的人都叫他“傻子”,久而久之,他在自己心里也成了真正的傻子,并且逢人介绍说:“我是麦其家的傻子少爷”。作为人人皆知的“傻子”少爷,他可以随性生活,一觉睡到自然醒,也可以突然大笑,到处玩乐,有着常人无法拥有的自由,也不用因为世俗的眼光而约束自我的行为,只因为他是个“傻子”。
生活中,“傻子”似乎总是人们嘲笑的对象,没有人会防着一个“傻子”,也没有人会关注一个“傻子”,因此,康巴土司的所有人都一致地认为土司的继承人只能是聪明善战的大少爷,对此“傻子”也不争、不抢、不念。直到这个平日里傻得冒泡的“傻子少爷”第一个建立了市场,成了土司中的首富,知道了用武力让人屈服,也知道如何让人心服,民心所向才似乎稍有转变,连麦其土司也说:这个傻子,要不是最聪明的人,或许也就是最傻的人。历史的车轮总是要向前的,没有谁能阻挡,只有顺应。文末,最后一个土司家族败落,人员伤亡,连“傻子”也被麦其家的仇人用锋利的刀结束了一切,土司制度完结。
不管过去是什么,尘埃终究还是落定了。在我认为,“傻子”不傻,很多时候,他置身事外,是一个冷静的旁观者,他思想里没有掺杂太多的主观意念,所以看事情很纯粹,就像很多电视剧、电影一样,导演大都赋予“傻子”一种未卜先知,在大多聪明人自作聪明的时候,“傻子”似乎看穿了真相。生活中太多时候,我们聪明人自以为是的做着聪明的事情,然后反被聪明误,其实是“糊涂”地活着。
合书。真诚地希望,每个人都生活地像个“傻子”:喜怒随心,情真意切,不争不抢,顺其自然,只懂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