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疫情封控下的日子,一切处于平静,主要是看手机的时间少了,心特别静,一直在编辑喜欢的东西,赤子孤独,便有了另一个世界,一直的编辑,又不觉得孤独,往事历历在目,回忆的大箩筐装订着我在这世间走过的路,遇见的人,发生的事,写着就有点写不下去的,读了一下,又觉得意义不大,乐趣不大,或许是站在别人的角度看,确实是个人的碎碎念了,或许,能回忆的是过去所遇人的真诚。
一个作家朋友分析我的东西,心思足够细腻,主要是想表达的东西太多,没有层次,就像两个熟悉的人聊天,说东说西,没有主题了,是的,我的所有表达,是自己和自己对话,自己对自己内心的剖析,对过往的解读和回忆,想把点点滴滴的往事罗列记载在自己的文字里,或许只有这样,走过的日子才有交代,生命才有养料,一边反省,一边回归,一边领悟。
人能长久陪伴,监督,呵护的只有自己,清楚自己的沐雨临风的感受,以及哪些说与没说的话。喜欢独处,大概是不闹腾的年纪,小升初,喜欢听风语,听雨落,听地畔青草摇曳头向花的礼赞,走出多久,改不了乡里孩子对泥土的亲昵,小时候,傻傻地做梦把自己种在地里,长出小草,长成小花,长成山尖儿上一棵耸立的小树,和另一棵树做伴。山里的孩子,或许只有对山里的气候变幻敏感,起雾了,喜欢藏在雾里躲起来等着别人追耍,喜欢妈妈扎给自己的两支羊角辫,哦,一瞬,我成了风的孩子,拥抱清晨的凛冽的风,追赶黄昏清柔的风,风会变魔术,下过春雨,把甜甜的带有泥土的空气送到嘴唇,那时,我没有近视,一切看得很真,哦,太阳升起的地方长出大山的笑脸,人在这个世界总是这样,话少的人,心是沸腾的,就像眼睛不好的人耳朵是比常人好用的,小时候,最喜欢一个人跑去树林,待在槐树上,那时父母将我待男孩子养,顽皮的时候,打起来没有手轻。
人成长最快就那么几年,稍从即使,毕业之前一切听父母的安排,努力挣脱他们的管辖是我一直的方向,渐渐,才明白父母才是最受累最爱自己的人。
清晨,城里的风除了欲望的肆虐,还有穿过背心后的冷,但人们在汽鸣声中忘了一切,都是行色匆匆赶路人。
人们贪图味觉的刺激,很少有人尝出新小麦做出面的甘甜,纯甄。肉在胃酸和酶的作用下分解,肠道习惯了野味的刺激,人是吃什么东西,也就变得不一样了,机器加工,辅品制成的食物永远做不出乡里人手工面。
不知为何,不说话的时候总觉得是最安全的,和任何人相处容易冷场,包括和亲人的相处,所以一直感谢生命里一直在的人,包容自己喜静的性格,虽愧对他们很多,相处,自我评价是一个非常无趣的人,与时代的格格不入总似乎和身边的人没有话题。
或许是懂得人微言轻不去说话,或许是自卑懦弱,总之喜欢无声和寂静惯了。
燕子回头之际,冬悄然而至,摇曳了一个秋的枫叶脱身落下,又是捡树叶做桢节的季节,谁说捡起的不是一地的回忆,把它轻放日记本里,写上某年某月所思所想
,告别一段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