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禅港河
十一
秋云和吴东石一块去了一趟县城，回来的时候，把程思锦吓了一跳，秋云不仅烫了头发，而且美容，换了一身新潮的服装，一进屋，程思锦以为是她走错门了，就问你找谁，找你呗，秋云捏着嗓子说，程思锦想，可能是学生家长为孩子的问题，来请教老师了，但见这个人只顾往里闯，一边闯一边扔着手里的大包小袋，程思锦跟进去：“同志，你有什么事呀。”秋云反倒有些生气：“我白跟你过那么多年了，连自己的老婆都认不出来了！”这时程思锦睁大了眼睛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你真是秋云？！”
“你哪弄这钱去摆饰这些东西……”
“我攒的，借的。”
“借谁的？”
“小吴的。”如今秋云说起话来也有一种，随随便便大大咧咧的口气。
程思锦倒也想得开：“你做的对，跟着我青春都给糟蹋了。”
秋云反应很灵敏：“你说什么呢？你意思是我跟吴东石好上了，哼，他吴东石那个样子，我还真瞧不上他呢，我这一方面是为我自己，另一方面是为了你。咱不能那样傻过，咱得变个活法，你一进医院的时候我就想过了，人一辈子真没意思，吃苦受累多少年？说翘腿不知道哪一天，我还给你买了一套西服，来穿上我看看。”说着从衣袋里拿出一套质地不算太好的料子西装，叫他把旧中山装脱下来，又帮他换上：“看看，年轻了好几岁呢。”
夜里，程思锦觉得，在他怀里的女人不是自己的老婆，秋云死死地缠着他，他却胆怯得要命，努力好几次都没有成功，秋云气了废物，程思锦也激动了，不就是变个外形的老婆吗？有什么值得胆怯的。于是闭上了眼睛，将她扳过来，并且终于成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