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
2019年8月31日。我从花都机场踏上了回青岛的飞机。坐在候机大厅的那一刻,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不知道是舍不得还是不甘心?在有了足够自由的时候突然有一种乍然失重的感觉。正像三毛说的:完全自由让人乍然失重。是一种突然找不到任何事来做的无所事事的状态。想起我以前看过的一句话:真实总让人感到空虚。曾经的信誓旦旦,曾经的雄心壮志在有了足够自由的面前还是显得力不从心。一身的空虚让我远处可归。
飞机缓缓的起跑,慢慢的向上升,最后带着我钻到云层中。广州在我眼底下,小的可怜。云层像冰山一样漂浮在海面上,我努力想看清云层下面的到底是什么,但最后只想到了这个比喻。如果云层的黑色的,可以比喻成一片坟地,而那些黑的深不见底的东西就是沼泽地,而现在云层是厚重的白色,像一堆棉絮一样。我只能想到冰山,这很容易让我联想到《泰坦尼克号》,如果那种场面在我身上发生,那会是怎样一种场景呢?总会有这样的时刻让我无尽构想。
青岛。
2019年,也许是全新的一年。对于我来说更应该是,我是这么理解,也是理所当然这么想的。也许是被奥运会的“热效应”冲昏了头。对于青岛,我并没有太多的感情,也许是因为陌生而显得毫无热情,因为没有热情,也就无从谈何激情。我只知道这个地方,是我另外要到达的三个地方的起点。它是我生活射线的那个端点。一直向前的那条射线……我已经三十二岁了,时间就是这么快,没有任何情面可讲。未来依旧在看不见的地方,我除了徘徊和彷徨外不再具有其它可以让我记起的东西。《我想飞》……
现实与想像之间的落差太大了,几乎把我打蒙了。就像维希礼一样,生活并没有给他和现实之前留出一道恰到好处的距离,以致于他在最开始失去了思佳丽,最后又弄丢了媚兰妮。我不喜欢青岛,我只能这么说,虽然米兰·昆德拉说:一个渴望离开热土旧地的人是一个不幸的人。但我依旧希望“回归”。
我在青岛停留到现在,靖哥哥是我唯一的精神支持。我希望回到桃花岛,那里有靖哥哥,有我熟悉的一切,但生活还是要进行的,生活并不是一个圆,它行进的方式是跳跃的,它是一个椭圆。还有那个挂在我包包上的约翰·列侬的头像,戴着墨镜的那张脸似乎有想不完的事。墨镜上有错综的人影。 他似乎有想不完的事,也许用“思考”会更恰当一点。总之,那张脸是深沉的,以致让人觉得肃穆和沉重。看到那张脸,你会想起很多……
我拥有我正拥有的一切,所以没有什么不快乐。我淡淡地微笑,淡淡的沉思,也淡淡地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