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二十七,似乎月月都这样。但一说腊月二十七,一种新年前的仪式感瞬间爆棚。
走在昔日喧闹熟悉的街道,此刻竟然发现人群忽然少了一堆堆,敞开的门店里,顾客依稀可数,反倒是小巷处、拐角处,临时支起来的卖裤子卖衣服了,还有在地上放几摞子大萝卜的,篮子里放些菠菜卖的,卖的最起眼的当要数支起桌子,写大字卖对联的了。红红的纸上,烫金的福字,兆着吉祥和喜庆!路上的人也是忙着挑拣青菜、买对联等等,倒也呈现一片热闹景象!
冬日的阳光,照亮着天际,天空也呈显一片透亮,难得见着蓝色。除长青的松柏的灰绿大衣,许多叫不出名字的树木,皆是一片枯黄,在东风的吹拂下,总有几个不安分的叶子摇曳着摇曳着…
小区里也是静极了,午后的冬日呈现难得的宁静!腊月二十七,新年前,紧张、忙碌!成年的我,对年的概念还是停留在儿时的岁月,那时候的人、事都深深印在脑海,年的氛围似乎更浓、更热闹!
那时候的我还在农村,正月前夕,田里的麦苗绿油油的,偶尔也会披上白色的外套。村子里青砖绿瓦土疙瘩路,碰上下雪天,屋顶压了厚厚的积雪,路面的积雪也被踩平,土兮兮的样子。
从腊月二十四开始,家里便是扫屋子,尤其还要刷墙,刷墙不是用什么涂料,而是用黄土,很奇怪吧?家里门口不是水泥砌的墙,而是多少年前用砖和着泥砌的墙,每到年前,我妈就用家里喂猪的大铁盆,找些黄土疙瘩放进去,再放些水,搅拌均匀,一般都是稀稀的半盆。再找根长长的木棍,在木棍的前稍用细绳子绑上一个用旧木刷子,用手拿起木棍的另一端,把绑刷子的一端在稀泥的大铁盆里蘸一蘸,抓着木棍高高举起在门口的一下一下的刷着,直到把门前的初去门的一面墙刷完。最后再把门一洗。等水干后,黄黄的墙来黑黑的门,别说有多喜庆了!
打扫完后,我妈就开始蒸馍。在农村,蒸馍是一件大事,每到蒸年馍的时候,我们一家都会早早起来,全家动手。我妈揉面、做包子馅、做馍包包子。我姐是负责烧火的,我是负责把凉馍的席擦干净的那个,我哥就是那个干着活就不见人的那个。等馒头蒸出来,就放在凉席上放着。蒸到最后,馒头就已经堆的像个小山似的。这天家里是不做饭的,中午就吃着包子过了。去了别家逛,也都是在蒸馍,凉席上堆起小山的白面馒头。我们这些孩子,就满村的串着门、逛着、喊着、笑着……春节的热闹就来了!
如今生活便利,生活条件提高。吃饭、穿衣、交通、娱乐,样样都丰富便利 ,再也不用刷墙了,也不蒸小山样的馍了等等,可是我们似乎少了对年的欢腾劲了!最热闹的年似乎,总是在记忆里!无限感慨。
猪年来了,猪事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