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缓慢的,笨拙的方式爱你。
几乎不说话,仅有只言片语。
――罗伯特·勃莱《冬天的诗》
㈠就算是狐狸也怕诡辩者也怕伪善者
那时候我可真讨厌你,想着要是没有姐姐就好了,我悄悄告诉妈妈,咱们把姐姐丢了吧。 然后,我挨了人生中第一顿打。 你说,我想你是一件很没出息的事。 你总是比我走的快,这次也不例外。 但是来生的时候慢一点儿,让我来护着你。――《姐,我可以想你吗?》
有一天,妈妈说,你是站在产房里看着我出生的。
在对你说这事儿的时候,不自觉地推搡一把催促你回想。意料之中,你是以略带不好意思的口吻矢口否认,弯弯如月牙般的眼睛下的嘴角又抹着狡黠的笑意。笑靥浅浅地辩解“即使是真的,我也没什么印象了,万一咱妈的记忆就出现错乱呢?话说生孩子可是很疼的呦。再说我也才五岁呀。”
那时候,近在咫尺的天空挂着大朵大朵的红霞,绮丽的移不开眼。眼前的你,仿佛刚从斑斓的画卷里走出来,透着清亮琉璃般的眼神使劲地瞅着我。
和往常一样,试图扑捉,我那与你同在的玩弄你的心思。
无论回答什么问题,你总是答的无懈可击,从不让我找到一点点纰漏,于是我打从骨子里觉得,你根本就是可恶的诡辩者反人类的伪善者。要不然,我怎么会总是说不过你,斗不过你呢?
而你,取笑我狡猾得像只狐狸。总是懒惰,总是贪玩,总是有一大把借口推脱责任,总是耍手段让你抓狂,总是有办法让你背黑锅,在爸妈面前撒娇撒谎无理取闹,生气了往你鞋子里丢大米,伤心了不管场合不管人多人少拉着你的手就是一顿嚎啕大哭,上学了把你书包作业锁在房间里不让你走,找借口让你帮我做作业,在学校懒得做作业让老师教训你,让你和我一起罚站在学校的走廊。
每当我吵你闹你的时候,你明明可以顺理成章地朝我大吼大叫,可以顺理成章地找妈妈理论让我挨顿打,甚至可以顺理成章地亲自下手。你明明可以有一万种方法教训我的。可是你没有。
我可以点着手指头数出你所有生气的模样。无论你有多少让我魔怔的另一面,我都无所畏惧。只是因为想到每晚能挽着你睡觉聊天,任何时候都是幸福的。但也有最让我害怕的模样是在你被气到顶峰的时候,你居然坐了下来,跟个孩子一样,不管不顾地嚎啕大哭。
从开始到现在即使是未来,狐狸和小姐姐都不是过客,是归人。
㈡这是说了谢谢反而才亏欠的情感
要保有一个孩子的勇气,用最真诚的眼神,用最认真的语气,用最炽热的心。 我好喜欢你呀,你也喜欢我好不好?――《我很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好不好?》
那时候在爸爸妈妈的眼里你就是一个以新奇古怪自我标榜的女孩子,直到有一个于你更甚的人出现。
那时候我从武侠小说里学到一句话,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意思的总是在后头,于是我学会了抢你的糖果,占用你的时间,怂恿你做一个大人眼里地地道道的坏女孩,经常在妈妈面前告状,害你一顿骂。
那时候我常常会在电视节目里,与小伙伴的游戏里找到新的捉弄你的手法。每每发现我又在使坏手段,总是气得连连打我。力气小的你使劲儿拍打我,可到我身上却不过像,拍尘土的力道。于是我可劲儿让你打,转身也好可劲儿地告状。
对我来说,挨打挨骂这一点点过程并不疼,跟你扭打在一起的疼痛一点儿也不足惜。因为我追求的是一整场的效果。从计划着玩弄到被识破被挨骂整个过程里惊心动魄的情感体验是最耐人寻味的。
也有被你打的疼痛难耐的时候。手臂大腿红通通的,皮肤下一道道的淤青;被指甲掐出一道道破了皮儿泛白的月牙儿;常常渗出星星点点的血……
我气呀,故意不理你,故意伤得很重很重不理你,让你软下身段讨好我。刚开始你还能上当,时间一久,闭着眼睛也知道我在骗你。
那时候,你那双吐露着笑意的眸子缓缓转动,停留在我身上时,我整一个人,就仿佛身在万里无垠的温软月色里,所有的情绪都不知所踪了。
每每这遇见一刻。我想,时间就此打住才是最有意义的事儿!想你我以往之间犯的错终是既往不咎的。就算你告我状,抢我糖果,蛊惑我替你干活而你却在一旁敲着键盘玩QQ飞车,半夜怂恿我起床和你一起下楼去玩4399小游戏……
当我腆着肚子,在铺着厚厚的紫荆花的路上观察一滴露珠的滚动,侧耳倾听落叶掉落的细碎声响,在你放学回家的必经之路等你你,挽着你的手一起入睡……世界不就应该以这种通透的形式存在着,让我们恣意快活的吗?
㈡纵有疾风起,青春不言弃
懵懵懂懂的你和朋友第一起去成人内衣店。刚进店,就在玻璃里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在撬你的车锁,才回头,车就被顺走了。从此你再也不敢踏入那家内衣店半步。
情窦初开的你看上了韩国拥有眉眼如画,古典的丹凤眼风一般的王的男人,李准基。你偷偷摸摸地买有他封面的杂志,他的生日,家人,幸运字,每一个你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让我也关注了他,只不过不是爱慕,是不爽。因为这个男人,你的学业,你的狐狸妹妹在默默的吃醋。
2010年5月李准基入伍的传闻在中外穿得沸沸扬扬。正逢学业紧要的你,明明说好不关注的,却又偷偷去刷屏,去买有他的杂志,吃饭也恍恍惚惚。那天,正拔腿去告发的我,瞄见你纯粹的眼睛竟是红红的。
奇怪的女孩在伤感什么呢?也许正如这本书里说的:
在乏善可陈的青春里,仿佛总是差了一个季节,你热烈的季节里我还是冬;你早已时过境迁之后,我才生出春天的萌芽。我想,终究还是没有那么喜欢吧,错过终究有错过的原因。――《我也曾是个有故事的女同学》
小姐姐啊,你要相信,终有一天会有人陪你骑马喝酒走四方。
㈢我不缺姐姐,只缺你
没有动人的情话,没有甜蜜的约定,没有催泪的誓言。同样没有造作,没有虚假,没有油腔滑调,一切都很自然,但举手投足全是爱情。――《我用缓慢的笨拙的方式爱你》
纷纷扬扬的紫荆花铺满了我们的过去,填充了绚丽的童年。
我们在年月的年轮里兜兜转转,在梦幻的紫色里若皎洁繁花一点点萌芽成长。过于依赖你的我,不懂得分场合做事,控制情绪。作为姐姐的你静悄悄地变成大闺女,成熟大方,内敛懂事。
愿过去、现在、未来我们都在一起。
既然住进了我心里,就不要迷路走丢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