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这样踩是没有效果的。”一同踩着椭圆机的大哥平静地说道。我听到这话,习惯性地一怔,接着便咧着嘴向大哥讨教怎么使用椭圆机,大哥耐心地替我按好了按钮,我明显感到双腿需要更多的力量来克服阻力了。我喜欢这样,能不主动引起对话便是阿弥陀佛了。
像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初中那会儿老师总让一些学生干部坐到前面看班,我也很荣幸得到这样的机会管理班级的纪律。我是一个希望与人为善的人,希望能和众人打成一片,所以与他人的相处方式更多是以一种夹杂着笑话的方式进行的,你要是让我板着脸厉声呵斥,我想自己是撑不到五分钟的。所以我对班级纪律的标准就是“别把老师招来”,细细碎碎的嘈杂是可以接受的。坐在前面的同学就在写作业的同时跟我唠唠一些有趣的事情,本来一切相对和谐,突然一个女生来了句:数学课代表,有青菜塞你牙了。此语一出,我便如机器人收到指令般自动合上嘴巴,接下来便是一节课的沉默。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大事,我本身就不是太注意形象的人,就像老师借我每次洗完头不用吹风机吹干,并且急匆匆赶到教室的事情来树立“爱学习、惜时”的好榜样一样,其实本质上只是我不爱打理自己,并不是抱着多么高尚的目的。可我还是那么在意一些他人的言辞,这些话或多或少影响了我的决定。
“敏感”在我身上体现出来的是出来的是某种程度上的束缚。这让我想到大一时为新疆班组织的晚会。晚会的最后是一群来自新疆的小伙伴们跟着音乐载歌载舞,他们是热情的,正当气氛正浓烈的时候,他们拉着在一旁观看的我们加入他们的舞团中,我几次鼓起的勇气都在向前走上两步后便消磨殆尽了。“手该怎么动?脚该怎么迈?~”一连串的问题涌上脑子,让手脚变得笨拙。事后想想这也没啥,都是新生,都还不认识,出了糗也不会多尴尬。
面子的丢失在我看来总是一件大事,而你不折腾便是相对保险的措施,所以我总是在寻找一种安静的状态生存着,也就是以很低的存在感生活着。即使有时会面临相处几天的人仍喊不上我名字,而只能以“那个谁”来作为我的称谓的处境,这时的我更多的会庆幸自己没有过多引起别人的注意。
不可否认的是低存在感的状况会让人生失去不少乐趣。也许你的糗事会成为下次你与陌生人展开对话的契机,毕竟“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他别人会在咯咯笑的状态中引用你的囧事,然后一切便在轻松愉悦的氛围中展开了。这样想想还是挺美好的,世界上的人太多了,你总得用啥来证明你这个个体是这个世界上独一份的。
倘若一切可以重来,我是否会扭动着僵硬的四肢加入新疆班的晚会?我不得而知,也许我会硬着头皮,也许退堂鼓早早响起。正如接下来的人生旅途,我会选择更多与他人交流还是相对封闭,我好像也没有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