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复试,又交完了稿子,走在校园里浑身轻松。离下一次奔波估计还很长,所以我决定去买一袋卤菜,和一瓶酒。
十二个小时之前,坐在校车上去老校区体检,一边告诉自己忍住不要吃东西,一边埋怨着饥饿和困倦。
下车的时候可能是回笼觉刚醒,忘记了来老校区干嘛,猛然想起还没吃早饭,为什么早上不吃饭,很是恼火,愤怒的买了一袋包子。幸好被小伙伴及时发现予以阻拦,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轻则第二天继续挨饿重新体检,重则众目睽睽之下抽出馅儿来。
关于食物,我不会轻易和关系好的小伙伴讨论,更是消极看待面基,尽量避免约饭,真怕为了最后一块鸡翅或者鸡公煲点牛腩还是牛蛙反目成仇,不值当,却无法阻止。
和以往不一样,这次抽血进行的极其顺利,干练的小姐姐在我厚厚的脂肪层里精准的找到血管,一针见血,没有返工,我也没有晕倒,用户体验五颗星。
校医院有点像2010年的世博园,每一个场馆门前都排满了人,排两个小时的队,只为了门口穿白大褂的叔一个两秒钟就能完成的戳,而我的体检表,也只不过充当了集戳簿的功能。
我没什么收集癖,只惦记我禁食快满24小时的胃,好在最后写在表上的体重没有辜负长时间的能量消耗。
回到新校区已经傍晚,阳光和我一般慵懒,我疲惫,它也栖息。大片大片的花在校园里盛开,那些关于前几天的雨的记忆,早就被风干,被搅拌在尘土里。我想到中午在老校区看到的几棵少且矮的梨花,引来很多人拍照,顿时觉得自己很富有,自己的寻常生活,在别处却是大家四处找寻的美景。
我想请手里的卤菜跳一支舞,它不解风情,而我也只不过会广场派和公园派那几只老套的曲牌,扭起来有一点笨拙。可我的拖鞋着了魔了,粘上了花粉就春心荡漾,拖着我轻快地旋转,想到刚刚交的是一篇严肃文学的稿子,而现在的自己散漫的穿着拖鞋,拎着卤菜和啤酒,反差大到自己也忍不住想笑。
前阵子在很多平台上投了作品,只有署名,没有来源,这是受了在北京看到的街头涂鸦的影响。
曾经在北京短暂的游玩,在一些胡同里看到过不算惊艳却到处都是的涂鸦,署名都是ZATO,我的第一反应是这特么的谁啊,画的哪都是。问了很多北京的同学,他们也都不知道ZATO,久而久之,这件事情就渐渐地被忘记了。直到前段时间自己乱七八糟的接受约稿和投稿,才发现这个ZATO音译过来不就是杂投嘛!
像极了我现在的状态啊,我想起了曾经有人问我写作的初心,我说我想更多的人读到我的文章,更想能引起哪怕一丁点的共鸣。现在这个目的正在渐渐地达到,虽然以一些有点意外的方式。
我看到了人们在不同的平台上看到我的文章的反应——这特么的谁啊,怎么哪都是她啊!可这个时候我就和他们走在同一条买饭的路上,甚至还清楚地听到了讨论的内容,谁会想到眼前这个有点邋遢又有点江湖气的女子,她竟然是自己看到的为之动容的文章的作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