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暗恋的人像海,你从海岸上看平静,却望不到边,不知道海安身处的翻涌和远海的惊涛。
她从十六岁的大好年华开始喜欢她的同桌,星座书上说那是最般配的两个星座。她像所有优秀生一样严于律己,而他向所有差生生一样办事不懈半是欣赏看着她,说你怎么就能在椅子上坐两个小时做完一张令人头疼的数学卷。
她想那是因为她天生耐得住性子,比如,喜欢他这件事就可以一直埋在心底。看着他与其他女生打闹,她只冷冷一句烦不烦人,要闹就出去,他便住了口,有些无措。
那时的她实在太平凡,只有成绩拿得出手,那时的他样样出众,成绩不好越发显得不羁。综合一比,她便知道自己配不上他,自卑之后只得做个冷面人。
毕业后天各一方,他家境甚好,去了国外,笑说要谋一层海归的画皮。而她留在国内,耐心读书研习,靠的是自己的造化。每年同学聚会,他都会从海外赶回来,同大家谈天说地,见了她,如同谈论其他女生一般,笑说越来越漂亮了,越来越会打扮了,当年怎么没早发现这璞玉。
一样的说辞,听在她耳里,却激起千层涟漪。每年的聚会成了她最大的节日,她明知自己的愚钝天真,还是乐此不疲。
直到周围的人都牵了手,只剩她形单影只,有知晓她心思的好友,一语惊醒了她。“他根本不喜欢你,他对你和其他人并没有差别,你到底在幻想什么。”
这些年的事浮光掠影过了一遍,猛地发现他对自己竟是真的没有得什么不同。她根本不是个出众的人,怎么能奢求做他的与众不同,一切的一切,无非她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