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陈叶子
01
今年冬天，太阳少于露面。要么，是阴沉沉的天气，要么，是冷洌的冬雨淅沥沥的下个没完没了，阴沉的天气里裹着寒冷。每天早上起床拉开窗帘，看看外面的天空，总盼望着看到太阳的倩影，有阳光照耀进来。
冬日的清晨，走在上班的路上。凉风，哪怕只有一丝丝，也会钻入脖子，凉飕飕的。我抬抬衣领，把手插进口袋，快速朝前走着，冷冷的天感觉始终是一个人，也想着有那样一个人我可以关心她。到了办公室我翻着手机里的通讯录，找来找去还是选择了菁菁，编辑了几个关心的文字发送出去。
有一天，我们都会老，岁月匆匆，感情的消磨，我的这个朋友也只有给自己精神上的一些籍慰。
五年前的夜晚，是一个美丽而又宁静的夏天，星凉似水。我和菁菁第一次见面，漫步在林间小道上。虫声稀疏，她长发披肩半遮着脸庞，一对纯真的眼眸，楚楚动人，看着她纯情娇美的身材，让我太深太刻骨铭心了。
我们并肩信步，看着菁菁，我心里好一番愉悦的滋味，五味翻滚着内心波澜的海洋。这是我第一次约女孩子出来，没想到菁菁竟如此漂亮。心中的喜悦也不由分说地扎进了我那一颗尚未成熟透彻的心。
那年我25岁，菁菁22岁，她刚大学毕业，从没接触女生的我，就能认识这么漂亮的护士朋友，内心还是挺开心的。记得读大学的时候，我还比较羞涩，没想到用眼睛多看看周围的女生，即使路上有遇上喜欢的女孩，多看一眼，脸都会红红的。而自从认识了菁菁以后，我们的故事也开始多了起来。
菁菁不止一次说过，我是她最好的朋友，两个人就像闺蜜，可以称得上我是她的男闺蜜。事实上，多少年来，无论她嫁人之前，还是嫁人之后，我们都一直很要好，她说，她认识很多男生，久了都会有意无意的去追她，唯独我不会。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要是当初我去追菁菁，我们的友谊也不会保持至今了。
我和她很亲密，但始终都维持着胜似朋友，又低于男女朋友之间的关系。我想这就是我和菁菁最默契的地方吧。
02
我和菁菁起初认识的时候，也像大部分的朋友一样，都有一个熟悉的过程。那时她住医院的宿舍，每当我在宿舍楼下等她时，见到她的那一刻，她身上的时尚气息犹如盛开的鲜花，仿佛全世界的蝴蝶都在为她而旋转。
我实在想象不出，每次和她出去的时候，我是什么模样，菁菁就像小孩子一样，看着我哈哈大笑。我和菁菁一起，她留给我记忆中的哈哈大笑，比起其它，印象要深刻得多。
菁菁喜欢逛街。只要和她出去，整条街都会留下了她的足迹。那时，我陪着她，即使脚酸得不行，实在走不动了，我也嘻嘻地笑着，十分有耐心。看着她哈哈地乐着，我永远都迁就着她。
菁菁很早就说过她的男朋友，而每次提起男朋友，我总能看到她脸上的开心，眼神里充满着对男朋友满满的爱意。有一次在一家男装店，她把我当模特，试穿着各种男生的衣服，挑中了一套衣服，亲自把衣服寄到男朋友那里。
从此我便打消了追她的念头，我十分肯定，她不会喜欢上我。后来当我追其她女生时，我时常会想起菁菁，要是有这么个女生像菁菁喜欢她男朋友一样喜欢我，我就很知足了，可惜我没有菁菁男朋友那样的福气。
那时我正喜欢一个女生，菁菁心里全是她的男朋友，索性我就好好地追这个女生。凑巧的是，菁菁刚好和她在同一个科室，平时她们一起上班，菁菁也很热心，帮我留心她的动态。
我每一次见这个女生，总会送上一束花，她上夜班，我就在科室陪着她，她饿了，我马上跑出去买夜宵，而她自始至终都无动于衷。鲜花放在护士站好多天，烂了，她不搭理；晚上送过去的肯德基她不吃，最后还是菁菁和同事们吃掉了。
菁菁告诉我，帮我的她都尽力了，那个女生不会喜欢我。之后我断断续续找过机会对这个女生好，想各种办法约她，她始终没有出来，坚持了有一年多，我彻底放弃了。
03
很多次，我努力变成对方喜欢的样子，却无法让对方接纳更多的自己。为了得到，我很固执地放弃很多，而且还无法得知有没有回报，这就是年轻人才做的事。菁菁也一直安慰我，从此，我们彼此都更加信任对方。
我和菁菁走得越来越近。那些年里，我们无话不说，两个人就像炙热的火焰，灭不了任何一方的热情。她总会讲起读大学时候的故事，那期间，也不乏有男生追她，我可以很自然地感受到她享受当时的甜蜜。她印象最深的是一个叫向前的男生追她追得最勤。
菁菁说，她很苦恼，追她的男生她都不喜欢。就向前对她最好，向前锲而不舍，看在向前最用心的份上，她开始心软了，终于在半年后的一天，出于男生的坚持还是被向前的付出所打动，答应做向前的女朋友。
显然漂亮的女生得到了大部分男生的宠爱。和其她女生比起来，在我眼里，菁菁的美挺让人歆慕之至。我常常对菁菁说：“你最可爱的地方就是让人见了都想回头再看你一眼。”菁菁嘟嘟嘴说：“哪有。”
其实，菁菁最喜欢的是和她同村的一个男生。可怜这个向前，为菁菁付出那么多，抵不过菁菁喜欢又高又帅气的男生。当那个男生过年回东阳向菁菁表白时，菁菁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这天菁菁做向前的女朋友还不到五天。
就这样，向前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弄不明白，菁菁明明答应了他，怎么还可以答应别人。不过向前还是发誓，不管菁菁答应了谁，他会永远对菁菁好下去。也许这就是青春吧，青春就是明知道不可为，还是傻傻地愿意那样去做。
事实证明，菁菁虽和那个在外地的男生一年只见一次面，但向前对她的好，她再不会接受了。至此我发现，女生喜欢一个男生，真不需要任何理由。
有一次向前和菁菁在外面吃饭，向前非要抢着付钱不可。菁菁看着向前这样的表现，很过意不去，就郑重地告诉向前：“你再对我这样，下次就不见了罢。”向前很不服输，说：“那个男的远在外地，等下次见，都要一年以后呢。”
“这不需要你管。”菁菁对向前说。向前还是很不甘心，但只能依着菁菁。菁菁跟我说，从那次开始，她和向前话少了许多，慢慢地两个人也不怎么联系了。大学毕业以后，直到向前订婚，和向前就再没有联系了。
04
薄薄的光线浮在小女孩稚嫩的脸上，层层的光，淡淡的，零星地点缀着些轻纱，那稚嫩的脸正如璀璨的明珠；双眼迷离的夹缝，一丝清香滑过，又如刚出浴的美人，似乎羞涩，似乎袅娜。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淡红的粉色。这时，她的脸微微泛红，就像远处高楼上的歌声，心与心顿时产生了一丝颤动。
没有比这更合适更传神的文字，可以用来表达菁菁的美丽。写这段文字的时候，是我还在寻找女朋友美好的憧憬，但很多时候，都是事与愿违。也许写作的人都喜欢把美好的事物表达在文字中才是最好的寄托。
很显然，菁菁是我心里寄托的女孩子，对她的好都是我一厢情愿地付出着。尽管很多时间里，我对她很好，但是这永远是她生活的一部分。菁菁也说过我对她那么好，她老公都没有做到。人真的很奇怪，菁菁明知道老公身上的很多坏脾气，当初就那么喜欢，硬要嫁给他。
看着菁菁老公五年前的照片，我打心眼里嫉妒。那时候的菁菁老公充满了一种让人目瞪口呆的帅气。比我小八岁的表弟，是我们表兄弟中最帅的一个，他不止一次说：“现在这个年代就是看颜值的时代。”男生颜值高，会穿着，会打扮，都会得到小姑娘的倾心。
逐渐我才真正明白，我每一次和女生见面，根本没有什么缘由，见我就说不喜欢我这样的类型。其实，只要说颜值，肯定是说漂亮的，颜值低的，根本不在人家的眼里了。
当时的菁菁确实是个看外表的年纪，和大部分二十几岁的女孩子是一样的。虽然菁菁后来发现嫁过去之后，没有想象的那么完美，一度想找一个有钱的男的，但那时她非要嫁给这个同村又高又帅气的男生不可。
她曾为了这个男生，和母亲翻脸，她的母亲是很反对菁菁喜欢这个男生，因为这件事，母亲对着菁菁还发毒誓：“你敢从医院辞职，嫁给他，我就和你断绝母女关系。”
菁菁是个十分要强、脾气很倔的人，母亲硬来，她就硬顶。你不让我嫁给他，我偏要嫁。男朋友还在外地，为了菁菁，赶了回来。菁菁偷偷地从医院辞职，我当时很诧异：“你胆子也太大了，你妈妈知道吗？”她说：“我男朋友回来了，他会和我妈妈说的。”菁菁对男朋友是如此信任。
男朋友不负菁菁所望。那几次，男朋友天天往菁菁家里去，只要有接触菁菁妈妈的机会，他一定要说动她。菁菁倔强的脾气，是铁了心跟着这个男生，母亲也无可奈何。男朋友保证，一定会对菁菁好。后来菁菁和我说：“当时男朋友很努力，为了我也付出了很多。”
菁菁说：“我不会那么早生小孩的，我还要多玩几年呢。男朋友说过什么都会依着我的。”我知道，当时的菁菁很烦躁烦躁，她为了和男朋友一起，得不到母亲的支持，在她跟男朋友去外地的时候，也没有得到母亲的祝福。
半年以后，菁菁在外地打电话给我，她说她怀孕了。我笑了笑，心里说还不是一跟过去就生小孩了。听着菁菁电话那头的声音，知道男朋友和他的家人对菁菁很好，我好佩服她当时的勇气和决心。
05
女人似乎生来就是顾家的，也许是家庭环境造成的，也许是命中注定那个男的就适合她。不管女人嫁给谁，有了小孩以后，她嫁的这个男人再怎么不成事，都会想办法让他变好。多少年来，没有什么比找个好女人更能折磨了。
我还记得菁菁说过不会那么早生小孩，可是和男朋友去了外地，都不会由着自己。一年来，我和菁菁保持着联系，她遇到什么事都会打电话给我，我也常常苦闷的时候找她聊天。她第一次到外地，人生地不熟，老公总是不着家，她心里还是会有点委屈。
因为没有地方去，晚上的时候她很早就躺床上了，等着她老公回来，平常都等到十一点、十二点。有时候电话里我可以听出她的怨气，她说过老公好几回，但老公那脾气就是改不掉。
菁菁的埋怨显然是对老公生活习惯的不满，她说两个人在一起还是要好好相处过才行。后来她和老公全家搬回东阳，我和她一起聊起当时他们的相处时，我问她：“我看其他男人结婚后会给老婆浪漫浪漫，悄悄地准备鲜花，你老公会吗？”她说：“他哪有这样的悟性，他要是懂得这些情调就好了。”
菁菁一脸无辜的样子，大大的眼睛眨着眨着还是那样好看。没人知道菁菁究竟经历过多少事情。曾经在外地的时候，菁菁说过有过后悔，当年的任性，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心里的委屈，打碎牙也要往肚子里咽。
但和老公在一起的日子，菁菁还是挺开心的，不管菁菁做什么，老公都很依着她。从菁菁对老公的喜欢，至少我能感觉到菁菁知足了。我和菁菁的交往就能够证明，她老公很大气，不像有些女人嫁过去之后，老公一点都见不得女人有任何男人来往，连男同事和男性朋友都不行，小心眼已经到一种境界了。
可见菁菁老公对她十分信任，这也是菁菁愿意嫁给他的一方面吧，他们也确实很合适……
其实，菁菁是个挺爱玩的小姑娘，老公完全依着她，对她也特别地宠爱。
于是，菁菁下班后，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外面，但有一点，她晚上肯定回家。
06
菁菁爱玩，但她也是很爱干净、很会做家务的人。只要有空，准能把家里打理得整整洁洁，有条不紊。洗衣服很勤快，她最见不得脏衣服了；地面脏了，她也看不惯。外面的事情再棘手，她也要把家里弄整齐，弄干净再出门。
有时，我想，家里有个女人真是不错，女人在顾家方面就是比男人强。买菜、照顾孩子、家里摆饰……男人想不到的，女人都能想到。
从这一点，我就很羡慕菁菁的老公，能娶到这样的老婆真是好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而且老婆还那么漂亮。菁菁自己也说，老公能取到她是他的运气，菁菁身边的朋友也说她老公真有福气。
现在是个拼颜值的年代，从颜值上我就已经输掉了，我喜欢的女生没看上我。其实和大部分男人一样，他们身上的优点我也有，所有男人追女孩的方式都差不多，偏偏就答应别人了，却没有答应我。
菁菁常常跟我说，“你也会有的，像之前追我的向前，那么用心，我都心软了。你也使劲追，女孩子都会心软的。”我耸耸肩，说：“可你也没答应向前几天呀。”菁菁冲我笑了笑，也只有无语了。
这些年来，我总算比二十五六岁的时候好多了，那时见了女生一面，就不会有第二面，我不管如何拼命地追，人家就是看不上；我如今认识女生，有女生能和我接触，也总算有了接触女孩子的经验。
菁菁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很理解我的处境，我们心照情交。菁菁说，如果让她重新选择的话，她会选择家里殷实一点的人家，至少不愁生活。找要过日子的男人，外表都不是重要的，家里条件能好点，男人有能力才行。我可以感觉到，她思想成熟了。
07
既然嫁给这个男人，那肯定要让他好起来，他好起来，自己也就好起来了。刚从外地回来的第一年，菁菁都在乡下带着孩子，开始了婚后的家庭生活，然而，生活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容易。
老公在菁菁的建议下，到岳父的厂里去上班，菁菁也在我的建议下出来工作，毕竟一个女人不管在任何时候都要有自己独立的经济来源。医院的编制已经没有了，总得找个合适的工作才行。
重新开始，菁菁首先选择的是学习电脑雕花。她每次见到我总会说，等学会电脑雕花后办厂，可以赚很多很多的钱，许多行业都需要电脑雕花这个手艺的。想法有些简单，但那时的菁菁一点都不怕辛苦，起初当学徒，骑着她的小毛驴每天早早地赶到镇上，等到星月在天回家的时候，又骑行在黑黝黝的乡村小道上了。
后来，我开着车载着她去她家乡下的家里时，经过这条路，我看着路边靠着那么近又那么多的坟地，瞅瞅她说：“晚上你也敢这样骑车呀，不怕吗？”她一脸狡狯地表情说，“习惯了，你以为呢？”顿时，我由衷地佩服她的胆量，也挺欣赏她不怕吃苦的倔强劲儿。
很快，生活发生了改变。也许是母亲的缘故，看着自己的女儿那么辛苦，会有心疼，不想让女儿再受委屈。母亲阻挠菁菁过这样的生活。
有一段时间，菁菁也很迷茫，不知道自己的生活方向在哪儿。
那一年菁菁刚从外地回来，她除了和老公一起外，身边的朋友也就和我常联系了。她在我面前从不掩饰她内心的弱小，菁菁娇小怜悯的样子，会让人顿生呵护之情。她大大的眼睛特别传神，撒娇的语言也特别让人爱怜她，她说：“也只有老公是依靠了。”
像菁菁这样的女生，还真舍不得让她吃苦。我说，要不还是回去做护士吧。出乎意料的是，她还真回去做起了护士。说也巧，人到转运的时候，走任何一条路都能看到沿途美丽的风景。在菁菁去了那家民营医院半年以后，原医院的人事主任就找到了她，让她回去工作。
菁菁毕竟是有护理经验的，重回原医院工作不在话下，不过以前的事业编制没有了。但这些并不影响菁菁工作的态度，做护士工作要的就是一份责任心，有了家以后的菁菁，更加有了一股能够担当的成熟心态。
菁菁决定回原医院上班后，顺风顺水。她工作十分认真，一点都没有懈怠。菁菁的梦想就是拥有一个公主梦，盼望着老公越来越好，也能实现自己心中的梦。他们一家虽然租住在市区，但她始终不忘家里的现状，她希望这个家能够越来越好。
菁菁在原医院工作也很稳定。从工作到家里，菁菁计划的每一件事都井井有条地进行着。不过菁菁最缺的还是钱，家里的装修花去了老公的很多积蓄，她在医院上班工资入不敷衍，还欠着债，这一点，足够让她用钱非常紧张。曾有一段时间，菁菁不得不去找一些兼职来弥补其它费用的开支。
生活上的“艰辛”，也改变了之前菁菁单纯小姑娘的形象。在生活这门学问上，也许唯一欣慰的是，每个人都在不断地成长。
08
菁菁从来就不是一个很甘于寂寞的人。我依然清晰地记得菁菁刚从外地回来的那一年，她没有安于现状。那段时间，她东奔西走，菁菁说，她经常往市区跑。具体做什么，我就不太了解了。
很多时候，我知道菁菁都在城里，她知道我一般都周末有时间，找我的时候也周末居多。我知道，大部分时间她都一个人城区和乡下来回奔波，她一边是为了落实自己工作，一边是为了这个家。印象特别深的一次，那天她回乡下特别晚，就是在那样的日子里，她搭着我的车，我笑呵呵地把她送回家。
年少气盛，人在追忆那段青葱岁月的时候，总那么青春热血，不在乎晚上有多迟，开车有多晚。那时候菁菁联系最多的人就是我，做她男性朋友最久的也是我。
从此以后，我和菁菁真正成为彼此肝胆相照的好朋友，红颜或者蓝颜知己也不过如此。我和菁菁情投意合，点点滴滴汇成了我和她经历的所有故事。
09
菁菁初心不忘，仍想着她的家庭和她的老公。起初回医院上班的那段时间，菁菁和老公，一个城区，一个乡下，一个人的菁菁常常感觉到孤单。有一天她问我：“像我老公那样不高的学历能做什么？”我还真无言以对。为了和老公一起，菁菁很用心地帮着老公找适合他的工作。
我的印象中，女人嫁了人之后，处处都在为家里想，为老公想。每次我和菁菁在一起，对她老公我就一脸的羡慕嫉妒恨。想到自己的经历，这么多年过去了，付出了那么多努力，换来还是女孩子对我没感觉，我不是她们喜欢的类型……搞得我都快要烦透了。
菁菁老公的工作也有着落了。两个人也一点点稳定下来了，把孩子接到城区，开始过着他们的小日子。
我不会忘记菁菁回医院上班前后，我帮着她一起找房子的情景，我和她深情厚谊，依然历历在目。白云苍狗，只剩下我残存下来的这一点点可怜的记忆，小心翼翼地储存着我和菁菁在一起的那段美好时光。
我和菁菁一起在街上寻找房屋出租的信息，汽车带着她满城的转，大街小巷里都留下了我们的足迹。我这种“同志加兄弟”的交情，只能是一帮到底了。那时菁菁老公还在乡下，也会过来寻找房源信息。
那时，菁菁成了找房子最有经验的人。打电话，和房东谈价码，只要是耍嘴皮子的都不足挂齿。我们那时候有甜也有酸，累了两个人就相互靠在汽车里，饿了随便找个路边小摊就吃，从不在乎价格。那时是我们最美好的一段时光。
10
现如今，菁菁一家住进了医院分配的人才公寓，大大的套间，生活条件比之前租住的房子翻了好多倍。这是我见过东阳所有医院中最不错的待遇了，这样的高层住宅小区，一看便很让人喜欢住在这里。
菁菁说：“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攒钱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我对菁菁的努力有信心。菁菁始终都没忘掉她的公主梦，我和菁菁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她不无感慨地说：“我的公主梦就是有人能爱着我，宠着我。”
我想，再没有任何男人可以忍得了她任性的脾气，她老公做到了。事实上，作为一个女人，菁菁说这样的话确实是发自肺腑的。这是女孩子的梦，不管年纪多大，有没有做母亲，她身上特有的公主情怀始终不变，我很喜欢菁菁身上不变的单纯的模样。
菁菁对老公的评价是一半一半。她很依赖老公，不管怎么发脾气、外面疯玩，老公至始至终都宠着她。菁菁说这些都是老公给惯的。她一言一句说着这些，脸上的幸福油然而生。
11
我和菁菁就这样一直保持着最亲密的关系。一年又一年过去，我依然寻找着女朋友，她过着平淡而又温馨的日子。菁菁带着她慢慢长大的儿子，享受着做母亲的快乐，把儿子打扮得很帅气，用各种方式培养着儿子。
菁菁没有像她表妹那样嫁得那般土豪。但菁菁“有自己”的生活并不是那么轻易地就能在浮躁的生活圈中波澜不惊，尽管菁菁一路走来的经历不算波澜壮阔，但生活也是丰富多彩。
菁菁显然不是那种争名夺利之辈，她就是一个小女生，即便生活中有一段不愉快的小插曲，也是在情理之中。长得漂亮的人，不管在结婚前还是在结婚后，都会被打扰。菁菁的选择往往是避而远之。长相甜美的菁菁，小巧玲珑，要是不说，还真看不出她已经是做母亲的人了。
她还真长不大，小女生的梦永远都有些脱离实际。菁菁总希望碰到一个男的，除她老公外，能对她好，又不想男的追她，这样享受着男人能给她的一切。
我想，生活不像在谈恋爱的时候总能给人以激情，虽然在一些层面上未能达到理想的高度。在这样一个特定的年代里，社会给女人的地位提高得太多太多，这个看脸的时代，很多男生也给女生很多的宠爱，这女人想与不想，便有了完全不同的结果。
我作为菁菁的好朋友，从来找对象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在菁菁的角度上，她身边不乏有男生的喜欢，样子好看的女生，总能受到男生们的青睐，女生永远可以从中挑一个自己满意的男生就行。这就是女生的魅力吧，即便在结婚以后。
我一次一次找着对象，想着菁菁长得那么好看，结婚后还受很多男生的欢迎，我心里上总有些不平衡，后来我常常有意无意地躲着她。但这并没有影响我们的关系。菁菁常跟我说，她总觉得其他男生对她的好都是有目的，而我对她好，不带任何目的。
正因为我在菁菁那里没有任何目的，也得不到什么，我曾一度和菁菁闹过矛盾。对于一个找女朋友太想安定下来的人来说，不去追有意义的人，而是对一个女性朋友那么好，心里永远是一个煎熬。
奔三的年纪，看着身边的朋友，一个一个结婚了，又听到有朋友庆祝小孩的出生，我的时间宝贵的像流水一样在手指缝里淌走，我很感伤。那一段时间，我很久很久没有联系过菁菁，和她一起的，我认为永远应该是她和老公。
菁菁很快就注意到我的想法，之后她总能避免让我受过多的刺激。一次我们进一家咖啡屋，她一定要抢着付钱，她说：“我们是好朋友，我很随意的。”我看到她对我的理解，也有所感动。我依然对菁菁很好，让我感到欣慰的是，菁菁一直都把我当她的男闺蜜。
12
我看着编辑好的信息发送给菁菁，不一会儿，手机响着清脆的三全音，短信写着：“天气冷，你也注意身体哦。”我感受着菁菁回我信息的温度，我带着强烈的愿望能尽快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幸福，在这里，菁菁也仍然是我最好的朋友。
菁菁的故事是我和她一路走来记录了男女之间那一段最纯真的友谊。
菁菁的故事是我梦想遇到一个好姑娘的开始。
我和菁菁的故事还在继续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