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申嗜血的笑看着被他捏在手心的宫歆凝,看着她脸色苍白,看着她的生命再一点点的流失。突然脑海中响起悦耳的男声‘既然抓住了就带回来吧,她的命还有用。’
白申虽不甘但主人的命令不敢不从,松开手让宫歆凝呼吸,但也没有放开她。
“咳咳,,”宫歆凝艰难的喘息着,不明白为什么他又突然松手了,但至少现在她还活着。
白申看宫歆凝可以呼吸了,就夹着她向阵内走,不再看远处的邵拓一行人。因为他已经完成任务了 其他人是死是活与他无关。
邵拓努力想撑起自己,该死的!现在不是躺在这的时候。可是邵拓被打在丹田,内力被打散了没有一点力气支撑。就这样再次眼睁睁的看着宫歆凝被白申带走,上次的无力感又一阵阵的压在心头。
白申踩着诡异的步伐畅通无阻的走向那巍峨的建筑物。宫歆凝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被夹在十字架上,四肢被禁锢了。
“已经长这么大了吗?也是,都已经十二年了呢!”
宫歆凝强撑着脑袋看向说话的人,白袍加身清秀儒雅,俊美挺拔,看不出来白霸尽长的如此书生。宫歆凝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全身疼的连骨头都硌得慌,白霸善意大方的给宫歆凝一颗丹药,入口即化。
“我的娘亲在哪里?”宫歆凝第一句话就是问宫玉在哪,她肯定白霸是知道的!
“呵,我还以为你会问我是谁。”白霸含笑着饶有兴趣的看着宫歆凝。
“他站在你身后。”一句话就说明了宫歆凝为什么知道眼前这人是白霸,白申恭敬的站在白霸右后边一米处,这已经表明了白霸是主人的身份。“我身上有什么你想要的是吗?”
白霸越来越喜欢宫歆凝了,她真的只有十二岁吗?“是,我知道你的母亲在哪,你身上也确实有我想要的东西。”
宫歆凝目光一凝,等着白霸接下来的话。“现在让我看看那个东西长的怎么样了。”
还没等宫歆凝想明白那个东西是什么,白霸已经刮破她的手腕,不如常人般鲜红的血液,宫歆凝因为从小体内就有毒,再加上常年吃药血液是暗红色,并且有点粘稠。
“哦?被压制住了吗?”白霸只看眼血液就知道宫歆凝身上的毒被源千压制住了,“但是,似乎也已经不错了。”
白霸拿过小碗接下滴落的血液,又不滿流出的速度,素手一滑手腕的口子又加大了不少。宫歆凝感觉到自己的血明显的在往外流,刚刚受了白申的一击,现在又流一碗的血。宫歆凝再也支撑不住,晕死过去。
白霸接满血,不在看宫歆凝,示意白申不要让她死了就行,端着碗向密室走去。
推开密室的石门,迎面袭来刺鼻的血腥味,昏暗的密室里只有微弱的火烛能看清里面还有人。白霸瞄一眼散落在地上的绳子心下了然,抬步走向落魄的身影,看着那无神的眼睛心中一酸。什么时候你才能看到我呢?所有人都抛弃你、逃避你、恐惧你,只有我依旧心疼你、保护你、爱着你。
白霸小心的扶起她到椅子上,亲力亲为的整理混乱的密室,才端起那碗血温柔的轻哄着道“琴,喝了吧,是那个养的血,可以治疗你的伤。”
女人抬起头,原本妖艳明亮的精致面容如今黯淡无光,衰老不已。看起来像六十多的老太婆,只是眼里的恨意依旧存在甚至更浓。
“宫玉!你该死!书翰,你怎可这样对我。”
女人一把夺过白霸手里的碗仰头喝下,和当时宫歆凝就花芬盈一般,容貌瞬间恢复年轻貌美。女人妩媚的舔去嘴角的残渍,勾起诱人的笑容看向一旁的白霸。
“安秋,谢谢你。果然它的血是最好的疗药,这次我定要让宫玉魂飞魄散!”女人愤恨的说道,她想不到邵书翰会趁她虚弱的时候冲破穴道带着受伤的宫玉逃离。在走前还留下狠话,此辱此伤,必倍奉还!
白霸看着被愤怒占据的女人,黯了神,也疼了心。我从来不用你的谢意,为你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但是在你心里可曾有一点我的位置,哪怕再你孤独无助的时候想到我,我也会很高兴的。
想起还关在房间的宫歆凝,又看看十字架上的血渍和被掙断的绳子。邵书翰,在你带着爱人离开的时候可想过从未谋面的孩子被关着隔壁奄奄一息。在孩子和妻子之间你会选择谁呢?
邵书翰急切的往冥帮最近的总会赶去,怀里的宫玉虚弱的连呼吸都微弱,对那个女人的恨又加了一层。玉儿,我以为再次见到你会恨你,可是我发现自己还是想去爱你去疼你,我是不是太犯贱了,明明当年你都说的这么决绝。
邵书翰回到总会马上派人去叫暗巳,宫玉的伤一刻都不能拖延!邵书翰紧紧的握着柔夷,慢慢的输入内力用以支撑,眼睛紧张的看着昏迷的宫玉,刚毅的俊容上满是担心。暗巳很快敢来,她没想到还能再看到宫玉,再多的疑问要要先等救起她再说。
“水,,,”宫玉感觉全身都在叫嚣,喉咙干裂的冒火。一道温润的水流流进来,滋润了全身,疼痛得到了缓冲。宫玉这才睁开朦胧的美眸看向来人。
“玉儿,你醒了,感觉怎么样?”邵书翰柔到出水的声音,让正在倒水的暗巳手一颤,水撒外面了,这是她那傲冷霸气的主子吗?
“邵书翰.....”宫玉看着眼前的男人,悲愤自心而出,因为这个男人,她奋不顾身跳入爱河得到的是痛彻心扉的背叛,那时父亲为她顶了多大的压力;因为这个男人,凝儿从小在流言蜚语中长大被说是野种;因为这个男人,让她被敌人趁虚而入给她下药,导致凝儿早产毒发差点面临死亡,也在混乱中别人抢走另一个孩子,那天她差点同时失去两个孩子!
宫玉掙扎的想要起身,她一刻都不想带在这个男人旁边,却被邵书翰轻柔又有力的压着动不得,“玉儿!你要干嘛,伤口刚包扎好不能乱动!”
“如果一定要呆在你身边的话,我宁愿死去!”
“玉儿.....”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邵书翰压下心底的痛,不管怎么样,我也不能看着你受伤,“你先把伤养好,之后我绝不拦你。”
“不行,我现在就要走!”她已经消失好久了凝儿和父亲肯定担心了,想起宫歆凝找不到她,宫玉心更沉了。
“玉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固执!你身上的伤很重,需要静养。”
“邵书翰!十年前我们就没关系了,你又有什么资格管我!”宫玉愤恨的怒吼道,当初弃她不顾,现在又何必假惺惺的来关心她。
“怎么没关系!你是孩子的母亲,就是我邵书翰的妻子,我当然有资格!!”邵书翰也低吼着道,他心疼从小缺失母爱的邵拓,过早的长大懂事。
“你.....”宫玉不可置信的看着邵书翰,既然她知道凝儿的存在为什么不来找她,既然他知道还让凝儿受苦!“邵书翰,你知道凝儿的存在为什么不来照顾她,即使你不想见我可凝儿她是你的骨肉啊!你让她从小被人说是野种!你现在又凭什么在这里假惺惺的关心我!这样冷血的父亲不要也罢。”
宫玉想起族里的女人背后说凝儿是没人要的野种,她多想杀了她们。可是这样也改变不了事实。泪水不受控制的掉落。
“凝.....凝儿是谁?”邵书翰愣在那,他听到玉儿说凝儿是他的骨肉,那拓儿呢?拓儿不是她的孩子吗?等等,如果是这样.....邵拓呆愣的脑子一下子明亮了起来。
“玉儿,你是不是生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邵书翰压下心中的悸动,顫抖的问道。
宫玉擦擦泪水,撇开头咬着唇不说话。看着宫玉的反应邵书翰心中已经才对了七八,但他需要肯定的答案。
“玉儿!我说的孩子指的是拓儿,不是你口中的凝儿。他,是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