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何伤酒居的大门还没有完全打开,就“哐当”转进来一个醉醺醺的大汉。
那大汉还没进门就嚷嚷道:“昨日你说……什么清晨卖酒,其余饮醉。对……对吧。今……今日我一大早就来了,你,你那个什么奈何酒和竹叶青我……我全要了,一……一共多少钱?”
“呵呵,现在未到辰时,请客官出去。”何伤酒居之主磁音冷冷,坐在暗处淡淡道了一句后,不再理那醉醺醺的大汉,继续喝着奈何酒。
那大汉自是不愿意,道:“凭……凭什么。信……信不信老子以后不来你这个破……破酒馆子了。难……难道不知道客为上吗?”
何伤居主闻言不禁噗嗤一笑,不过转瞬便恢复常态,只是嘴角还停留了一抹玩味。
她悠哉悠哉道:“哦?那这位客官想凭理么?何伤本就是闲地,是各个有闲情雅致者聚之地。非!酒!馆!不是你这种村野莽夫撒野的地方。”她特意加重了村野莽夫四字。
听到这句,那大汉此时的眼眸中似乎即将喷火,正常者皆可看出此人十分生气。
而何伤居主不顾,又道:“客官,请走吧!”
时间在谈话中一分一秒过去。辰时已至,可那大汉却完全没有注意到。
一些人陆陆续续的来了。
一个身着青衣,青眸冷冷,且有银发的女子轻轻说道:“姊姊,来两壶竹叶青,我要十年的。”
那女子莞尔,容貌是如此绝美。
“好的弦(xian)儿”何伤居主微微一笑,缓缓的答了一句。
半晌,一名女子提酒缓缓向被唤作阡弦的女子走了过去。
她有银发,无风自动。她着白衣,飘飘荡荡。她有白眸,仿佛能看穿世间万物。
这一切让那气极的大汉一愣神。
而当他缓过神来的时候,那居主又坐回了暗处。
那大汉此时怒极了。
他大喊道:“那……那个什么破,破居主,速速出来受死!!!”
随后,拿起大刀就往桌子上劈。
可坐在桌子上的那些人呢,权当没有感觉到桌子裂了,该如何便如何。
不仅如此,那大汉还发觉这些人的脸上都是玩味的笑。
那大汉一见,更是怒极。拿着大刀就便要砍人。
而此时,大汉突然感觉麻穴十分的麻的,竟无法动弹了!再看那居主,不知何时到了那大汉的背后,点了他的麻穴。
那何伤居主似乎也有些愤怒的说道:“客官,我说过,此处不是你这种村野莽夫撒野之地!”那居主又再次加重了村野莽夫四字。
刹那间,何伤酒居冷意翩飞。
那大汉没被点哑穴,便嚷嚷道:“来……来呀,你……你有本事杀……杀了我,看……看我们族长怎么把你这个破,破店给烧了!”
何伤居主发觉这名大汉已经酒醒,如此磕巴,想必是恐惧!
想到这里,何伤居主嘴角不禁勾起,又是一抹玩味的笑。她轻轻一挥手将他弄到门外去,随后绕到其身后将他的麻穴解了,又将竹制的门关上。
这些动作,只不过是一瞬。
那大汉缓过神来,使劲敲着何伤酒居的门,妄想将门敲碎,可无论如何敲就是敲不动。
而酒居里依然像之前一般,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只是那名唤作阡弦的女子莞尔着道了一句:“又一个被踢出门外的。姊姊,你可真暴力。”何伤居主舒眉,浅笑道:“如果不暴力,这酒居就不会一直如今日般安宁了。”
而那大汉,回到他的基地__逸族,之后向他的主子__逸族世子,汇报了此事。
那世子一袭玄衣,墨发披散开来,手捧一本《梅花乱》正读着,耳边听着那大汉言语,黑色的眸子却依旧紧盯书本。
好一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少年。
听罢大汉言语,那少年反应不大——他不是好战之人。
可此时,族长万伍推门而入,眉头紧锁,语气中似有愤怒,道:“尤儿,若当年皆如你这般不争不抢,逸族当何将殇族灭族?而以后,若你这般,以后你弟弟在位时,你这般辅佐,逸族如何立足!”
随后,他提高声音,对台下正在忙活的逸族人道:“赋闲竹林之中的何伤居主不将我们逸族放在眼里,本君命世子以及戾火去给那何伤居主一个下马威!”
而戾火便是那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