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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年前,雨果写下这样一段话:“释放无限光明的是人心,制造无边黑暗的也是人心,光明和黑暗交织着,厮杀着,这就是我们为之眷恋而有万般无奈的人世间。”
相较这个无法掌控的黑白交织的外在世界,每个人穿行其间的心境又何尝不是黑白交织,时而振奋高亢,时而低迷苦闷。不同状态经常无缝切换,甚至让人找不到理由解释。
改用雨果的话便是:释放无限诱惑的是心态,制造无边恐惧的也是心态,诱惑与恐惧交织着,厮杀着,造就了我们不停期待而又不断失落的一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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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堂弟和同事来北京游玩。两位小伙子去年刚大专毕业,在老家一个十八线小城市做技术工人,月工资不到三千。当地工资水平本就不高,哪怕假以时日,估计也很难在收入方面有大的提升。
别看小地方工资水平低,但是消费水平一点儿都不含糊,当地人(尤其是农民出身入城工作的人)为了买婚房、付彩礼而欠债累累的情况多得是。
因为经历过种种坎坷和窘迫,所以现在看着这些赤手空拳打入社会的孩子们,我总是忍不住为之感到愁苦。然而,他们无所畏惧的姿态,总让我心底泛起复杂的涟漪,有羡慕,有疼痛,有鼓励。
年轻真好,哪怕置身荆棘,也要踮起脚尖眺望远方,指点江山,笑得张狂。在他们眼中,落日不是残阳,是风情万种的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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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尔德写过这么一句话:“我不想谋生。我想生活。”这可以概括大多数中年人的诉求。
今年之前,我是没有过这般感慨的。许是陪儿子经历幼升小,才深刻体会到人生的万般无奈与诸多不易。是的,我不想谋生,我想生活。
生活是什么?过往那么多年,于我而言可真正称之为生活的岁月又在何时呢?或许是毕业来京时,每天早晨追赶公交,随后湮没在立水桥地铁的人潮之中?或许是和当初的爱人围着那道神圣的红墙转了一圈又一圈,向往着未来可期?或许是深夜埋头敲字,仔仔细细打磨每篇文稿之时?
或许吧,那时的生活如一泉活水,哪怕水干泉尽,也会努最后一把力,调皮地吐个泡泡出来。
经历数月的焦虑、纠结、挣扎,我连最爱的文字都懒得理睬,文章写不出,书本看不下。这种感觉好恐怖,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心中的活水在一寸寸蒸发、一点点流失。当我失去内心的流动,也就失去了眼中的流光溢彩,这才是对生活的谋杀。
再次加入日更挑战,只是想告诉自己:姑娘,对生活有点儿感觉,哪怕是坏的感觉呢。
要相信,未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