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半时,忽然有一种安全感,原来,这种向死的爱在人的心里那么普遍。普遍到可以用一个没有太多情节的故事表达出来,不需要那么多细节,只用情绪填充就足够了。
于是,对毁灭的美的恐惧感减轻了些。
记不起那种爱到毁灭的幻象是在什么时候第一次出现的(或者说第一次被洗脑),记不起又是在什么时候第一次得到验证,也许那就是很多人心里都会有的,爱到灵魂,痛到泥土。如此,一种歇斯底里。
外在的世界里,没有多少人真的去做的;去做的,也就被认定为疯子。内在的世界,这种情感就在心里存在着,飘着或是沉着。它太美,美到只剩下情绪,美到能让我们看见存在的自己。这种无法让他人体会的隔绝,让我们那么骄傲地痛苦地孤独着。
所以,它这么诱惑,即使向死,也不会丢弃,为了生活,让它就在那里好了。更何况,因为活着,生活大多只会让我们仅瞥向它一瞬,下一刻,它就会作为回忆,你感知到自己的时候,它就夸张放大成为全部的意义;你感知世界时,它就缩小到尘埃里,你一笑置之。不盯着它看,就不会外化。
其他的,“阳光穿过你,却改变了自己的方向。”情感的生长,是渐,是不停的曝光,从主宰者到奴隶,从可控到不可控,但是你永远都无法知晓那个转折点在哪里,于是当你发现不可控时,只能用时间消弭的痛苦开始蔓延。(因为人与外在世界发生的任何关系注定不可逆。也不怪,人一般是不会因为可控的事物而痛苦。)而那起初时的抗争,最是尖锐与猛烈,而后一旦妥协接受,就化作浅淡的漫无边际的容身之处,在生活的偶尔,体会于其中的慢慢的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