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还有些不服气他问老道长:"夏儿撤走花儿脚后跟的石头而导致她跌落到悬崖下,他是蝶,而春儿甩开花儿,让她跌倒,他也应该是蝶,为什么却是蜂啊!"
"本质上的不同啊!"老道长摆摆左手说。
"我看都是一样差劲,他们是一类人。"
"不同类啊!"
"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夏儿对花儿做的事是邪心,想为此抱住花儿,那可是邪淫之心啊!而春儿误解了花儿与夏儿一夜未归,是"吃醋"上的误会,两个人出发点完全不同啊!"
"我冬儿,夏儿,春儿,在我冬儿眼里我们三人差不多,没有什么区别啊!"
"这区别可大了。"道长胳膊搂紧春儿,感慨地又说:"春儿因你冬儿和夏儿介入他和花儿的情感而痛苦万分,他左右为难,怕伤了兄弟之情,他不能采取任何行动去做伤害你们的事情,只能选择扑在他阿娘怀里痛哭流涕或选择默默流泪,他的心有多苦,有多痛,也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啊! 这种两难,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啊!"
春儿把头靠紧老道长怀里,放声痛哭,流出伤心难过的泪。
春儿想,是啊!没有人能真正理解自己这种伤痛,他对花儿的感情难以割舍,他明知两位"仁兄"不可撤手,可他又能做什么呢?只能任事态的发展,听天由命。
他好感恩恩师,如果没有遇见师傅,今天冬儿穿的与自己一模一样紫色新棉袍,自己一定会误会花儿,也许与花儿又结上了一个新的误会的结,再打开就很难,因自己没有心机,更没有智慧,很难去解开他与花儿被冬儿事先设计好的"结",因俩位"仁兄"的介入,这段情感路程有多艰难,只有自己一个人最清楚,这种痛苦最煎熬,弄不好不仅自己会受伤,花儿也会被自己误会而痛苦万分。
恩师的每一句话都说到春儿的心坎里,他把这段时间的委屈和痛楚,彻彻底底通过哭倾泻出来,让自己的心好受些。
老道长又对着冬儿说:"这蝶与蜂的区别也很大呀!他们区别在于他们对花粉采集之后的目的,一个是为自己繁衍后代,一个是奉献人类,你说这区别大吗?"
"春儿还能奉献人类?"冬儿把嘴撅得高高的,他根本就不信。
"哈哈! 哈哈! 哈哈!......"你可以不信,但春儿做到的事,你一件也做不到。
"什么事我做不到呢?"冬儿不服气地问。
"你能常年吃素吗?"
冬儿迟疑好长时间,犹豫不决地说:"我能! "
"入春以后一直到入冬前,要经历春,夏,秋三季,夜晚不点灯,你可以做到吗?"
"不点灯,这是为何?"
"许多飞虫飞到油灯处会被烧死。"
冬儿又考虑了很长时间,硬撑着自己的面子说:"我可以做到! "
"还有对任何动物不能杀生,包括你最喜欢去钓鱼。"
"老道长还知道我最喜欢钓鱼?!"
老道长捋着胡须笑呵呵地说:"我还知道你最喜欢去青楼呢!"
冬儿脸一下子红到脖子处,他看向自己的耶和阿娘。
耶被气得手有些抖,他朝着冬儿走来,"给你定的亲,你却退了婚,难道那个地方的人吸引你吗?混账东西!"耶举起手,想要打冬儿,被老道长拦住。
"耶,我只是去听曲,其他什么也没做啊!"
"那个地方就不能去!再去我打断你的腿。"耶已经被气得手再一次举了起来,还是被老道长拦了回去。
"冬儿,你是有才情的人,但你用错了地方啊!人这一生,不是你有多少才华,而是你有多少德行,人修的是这颗"心",这个颗心"正"了,一切都对了啊! "
冬儿害怕地看着耶,他不敢言语,只是假装点头表示接受。
"春儿身上有许多好的品质你身上都不具备啊!所以你要好好向他学习,培养自己的慈悲心,你的才华才能真正有用啊!"
"冬儿还不快快儿跪拜,谢谢老道长指点你。"耶在旁提醒冬儿。
冬儿心想,指点我,要不是他的出现,我或许现在与花儿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呢!
冬儿这恨呢!老道长在花儿面前把他最丑的一面暴露了出来,他是咬牙切齿地恨他呀!
但冬儿最害怕耶断了他的银两,不能再去青楼,无奈地情况下,屈膝跪了下来,假装虔诚地叩头拜谢,还假惺惺地说:"师傅在上,徒儿给您叩头了!"
老道长说:"贫道只收一徒儿,所以枉费了你的心意啊!"
冬儿心想,谁想做你的徒儿啊!也就春儿这个"傻瓜"吧!今天算是自己倒霉,被你这个老道士揭了个底朝天。春儿你等着,待你的"后台"离开后,花儿还是我的,三年时间够我追花儿的了,哈哈! 好饭不怕晚。
冬儿像演戏似的,他假装掉了几滴眼泪跪在地上说:"不做您的徒儿,是我一生的遗憾啊!"
老道长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仰头大笑说:"不是所有的蛹都能变成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