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真是一个好祖父。
宠着“我”,爱着“我”,让“我”在花园这片净土里自由自在的生长。若是没有祖父,怕也是没有太阳了。
我也好想有一个如此慈爱的祖父,可以瞎玩瞎闹,“把狗尾草当做谷穗留着”,也只是大笑,笑得够了,慢慢的把谷子的芒针讲给“我”听。
小时候的天空是明朗的,有祖父陪着,还有后园逛着,“采一个倭瓜花心,捉一个大绿豆青蚂蚱”,“花开了,就像花睡醒了似的。鸟飞了,就像鸟上天了似的。虫子叫了,就像虫子在说话似的。”十分惬意的了。
祖父也是一个老小孩,常常逗小孩子,愿意和小孩做朋友的人一定不是个坏人,看到“祖父和孩子们都一齐笑得不得了”的时候,心里真是暖暖的,洋溢着一种幸福的味道,以后老了,我也要做这样一个有童趣的老人家。
祖父给我的印象是时常笑着的,不是含蓄的微微一笑,是像个孩子一样哈哈大笑的那种,或许是《千与千寻》里蜈蚣爷爷的样子,很亲切很和蔼,又有点小顽皮。
书中有段说到,“我”把大朵大朵红通通的玫瑰花插在爷爷草帽上捉弄他的时候,逗得全家人发笑,爷爷更是笑得十分钟还停不住呢,“我”也在炕上打起滚来,简直不要太美好。
我想萧红后来能成了作家,也离不开祖父的启蒙吧,祖父在她小时候教了她念诗的。
小孩子本就不是静的,看书中幼时的萧红还是有点闹腾的,祖父应该是慢悠悠的、温柔的、一遍一遍的教着,也不给板子,也不罚站,就这么念着,萧红也跟着念着,刚开始还是“满口的大叫”,任凭怎么说也是没改的,是祖父开讲懂了一点诗意以后才稍稍好了一点。
毫无意识的小孩子,反着来有趣也就反着来了,以后吃了亏或者理解了自然也就卸下了,只是不是人人都能碰着一个能如此耐得住性子的家人。
温柔的人少见,蛮横的倒是不少。
我最喜欢祖父的一点是他不会去压抑小孩子的天性,按照自己的想法粗暴的要求她必须做这个必须做那个,削磨出一个被捆绑住手脚的乖孩子,这样就像一个吃人的魔鬼,吃掉了这个孩子的肉,喝干他的血,留下一个躯壳,成了一个受人摆布的庸人,涩涩的,没了真气。
他给了萧红一片自由的天地,是欢脱的,任意的,是活泼泼可爱的孩子心性。
这样通情开明的祖父真是喜欢。
还有呢,祖父也能烧出很好吃的美味来。裹着黄泥的小猪,“一撕开,立刻就冒了油,真香,我从来没有吃过那么香的东西,从来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
还有鸭子,吃的我“满手是油,随吃随在大襟上擦着,祖父看了也并不生气”。
听着那两句“这小东西真馋”和“这小东西吃得真快”真是满满的疼惜,感觉眼里心里都是爱意,快要融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