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争上游,随遇而安最初是忙到不知所措的本科毕业季标哥和我说的话。或许是那个季节正与我渐行渐远,一些细节已然模糊,其中的艰涩亦被之后的很多事冲淡了不少的缘故,才致使当下硕士虽未毕业,这句话已经开始起作用的原因吧。码这些字的时候,节气是冬至,距离圣诞节还有三天,然后莫名想到年初的的第一日……
那天鬼使神差的把“天天动听”的播放模式调成了随机,之后就听得耳机里传来周董的《安静》,我承认很多时候我听的不是歌而是故事,自己的亦或是别人的,就像这首。却何曾想到他会是这整整一年的谶语。
翻着日记才发现,今年我是15日别京归家的,明年的票已定,但愿亦可如此吧。运河的舟楫南来北往,千折百回过长江。北固楼遥望西津渡的过往,看不尽满眼风光。焦山烟雨,洒落悠悠江南,明月何时照我还……莫言说:“当拿起笔来写作的时候,更感觉到故乡跟自己是血脉相连的”我喜欢这个“更”字,以前我常想高三结束之后我会拥有一场怎样华丽的逃亡,太过狭小的城市不符合那躁动的理想,于是在那个叶落的季节,我选择离开。但在北方的那座城市里,我没有找到可以容纳我的未粉刷过的大楼,也没找到叛逆的影子和对与错交织的过往及未来。也许从那时起,故乡于我,便都是眷念了。
去年今日我在看《李米的猜想》,很赞!只是约莫在08年的时候苏小次就推荐给我了,自觉不会忘事的我直到今年在爱奇艺里偶然看到,这名字和这个故事才没有淹没在时光里。片中的李米爱到孤单,世人都不知道。爱到透明,一点阴影都没有。爱到不爱,忘了什么是爱。没有电话,没有地址,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只有一个名字。几张相片。四年不间断的五十四封情书。她问坐上她的出租车的成千上万的乘客。她问遍春城的大街和小巷。她问了四个春天和四个冬天。没有人知道,没有谁回答。这个为爱而倔强得憔悴的女人还不知道,她苦苦追寻的男人,早已经不在她的世界里存在。感情的世界里,大多数人都会是抑或曾经是李米吧?
在帝都的第二个冬至,按着北国的习俗,晚上和大湄去吃了“东方饺子王”,路上却刷到标哥的状态:“困病數週冬至作,杯酒溫拙病,酥雨潤殘寒。”想着回来细问,故匆匆回了一句“保重身体”,却得到“放心徒兒,師傅老朽,跌打無妨。汝則須加倍小心,應付畢業!”的回复。想起考研录取季,学校通知我复试,很无措,问了好多人该怎么办,相较于其他人,你关心北京学校的性质、师资和我未来的导师甚过关心我该怎么和院长交代我放弃本校这件事儿。原来“当很多人关心你飞的高不高时,只有很少人关心你飞的累不累”是真的。
1月13日的时候,日记如是写道:“朝看水东流,暮看日西坠。今日开题,明年是我们”现在真的是了,却没有了初以为的安然,恐惧统领着几乎全部的情绪。直到昨天满心感激的和师兄聊了两个多小时,理出了论文的大概框架。虽然标哥曾和我说“来之,应之,安之。”但真的是心安因为你在。也许这个时候关于论文不该有太多的情绪,当是“为了生存,向死而生”,用“自己之烛火,照亮自己之前程”,坚定地相信“有心栽花成善果,霜风吹雪百花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