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東哥是在他的coffe milk bar里,那是一家很有情调的小咖啡馆,或者说是一个超逼格的消磨时间的地方。处处精心布置,每一张桌子上都有免费提供的书籍和笔。店里有血袋饮料各种咖啡饮品蛋挞小吃,薯条只要三块钱一份番茄酱随便拿。小馆里和他的人一样装满故事填了许多沧桑,東哥长的很严肃,下巴上有一小条性感的胡渣,好像是他的标志,眉眼端正鼻梁挺拔脸颊略清瘦,眼神里看不出任何波涛,站在柜台里认真的烤蛋挞。那天店里人少,天冷,我和万万花了不到十块钱在店里坐了一晚上。東哥端着一盘蛋挞走过来说:“尝尝,我自己烤的”
万万一直说東哥有故事,我加了他的微信,把朋友圈的第一条翻到最后一条,嗯有故事。我发了一张图片给他,是一碗面条热气腾腾,看着幸福感爆棚,下面配了一行字,天冷了心慌了再多安慰不如一碗热汤面。他回:拍的不错。后来才知道店里的小孩不是他的,是他弟弟的孩子,他32未婚。一路走走停停去了丽江西藏云南小五台;看着最美的夕阳走去乡间小路;回到了哈尔滨,看到了索菲亚,在松花江上迷迷茫茫,在大街上吃着烤串喝着他那小雪花,饮过烈酒爱过女人,结识朋友骑上野马。那时候,我知道关于他的仅此而已好像连皮毛都不算,心里的感觉就是:不是没有故事的男同学,文艺,不清朴不世俗的大叔。哦对了他还养了一只狗,狗叫啥我也忘了。
许久,没有互道晚安。直到有一天他发来一行字,要走了,丫头,过年再见吧。我想了一会回:早点回来,别让远方变成了家,而家变成了远方,再见。我不知道,这句话触动了一颗远行的心。后来東哥说,他喜欢和我聊天,因为我说的话让他感觉舒服。
我们都是这世界的孤儿,在自己的世界里忙忙碌碌,或喜或悲,偶尔停下来看看周围的人,说不定谁就是同类,给你热蛋挞和远行时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