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王施覃便说起他要跟这三个老同学喝酒的事。温麻子便欲去做菜,玲玲急忙挡住说,有糖板、饼干就行,不用做菜了。于是,碟碟碗碗的在大桌子上、小桌子上都摆上了。大桌子上的那帮碎猴猴子一个个都饿狼似的,将水果糖、饼干、糖板等物又是往嘴里塞,又是往身上装,一个个腮帮子都撑得圆鼓鼓的。
温麻子在小桌子上陪玲玲他们喝了一巡酒后,便又去缝纫间做衣裳去了。于是王施覃便一时给这个端酒,一时又给那个端酒,招呼起玲玲他们来。后来他又要给捡儿端酒,站在玲玲身侧的捡儿急忙一转身,将脸埋进玲玲怀里。
玲玲便瞪了施覃一眼道:“你个二杆子!捡儿才多大?咋敢给喝酒?”
王施覃嘿嘿一笑说:“捡儿是不喝酒,钻你怀里吃奶呢!”
玲玲又瞪他一眼,笑骂道:“屎蛋子!你仗着喝了几口猫尿,越来越不会说人话了!”
王施覃道:“我自罚三杯,算是给玲玲赔罪!”说话间早斟了三杯酒,不歇气的喝了。然后,施覃便开始划拳走关,先跟衍荣划了六拳,衍荣喝了五下,接下来便跟瑞年划拳,却是平拳,各喝了三杯。到玲玲接关时,她却要跟施覃猜宝。她用花生豆做宝,猜单双,让施覃猜。施覃猜中两下后,已知道了玲玲的套路,但在接下来的四个宝,他却故意都猜错了,便连喝了四个酒。
玲玲喝了一杯酒后,喝第二杯时却有些犹豫,便稍稍抿了一下,又将酒盅放到桌上,笑道:“我先攒一下。”
施覃却伸手捏起那酒盅,吱一声一饮而尽,放下酒盅后,满脸堆笑说:“玲玲喝过的就是香。”
玲玲本已微醺,脸上镀着浅浅的红,听了施覃这话,脸就更红了,笑道:“屎蛋子,你咋总想占我的便宜呢?小心衍荣跟瑞年捶你!”
施覃道:“我喝得有点醉了,乱说呢,你甭见怪。不过话说回来,我说话直接些,心里想到啥就说,不像衍荣,肚子里曲里拐弯的花花肠子蛮多,就是不愿意跟人说。瑞年呢,倒也直,就是话少一些。”又问:“玲玲,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玲玲笑道:“屎蛋子真的喝醉了!”
王施覃又自斟自饮了一杯,摇晃着上身,看了衍荣一眼,又看了瑞年一眼,说道:“衍荣、瑞年:咱今儿四个人,咱三个是男的,玲玲是女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