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晴朗,是个极适合出门游玩的好日子。阳光正好,没有前几天的湿与寒。我想,外公选择这时候出远门,心里大概也是开心的吧。听朋友说,这个时候有点雨比较好,大概是外公疼惜我们,让大家伙在送他的路上好走一点,用阳光来散去这几日的悲伤气氛吧。要不然,在这个悲伤的日子里再下着雨,心里悲哀更甚。
今天是外公去世的第三天,送走外公,代表是真真正正无外公告别。在距离外公不远的地方,我用自己的方式追悼我的外公,自我长大以后外公的种种。
外公高大粗犷,每天基本都是在田地里干农活,每次去外公家里,见到的永远都是一身泥土一车草还有一定草帽,满身大汗风尘仆仆的从田地里回家。冬天里的外公也是穿的极少,一件打底衫一件羊毛就把冬天过了。跟我们这些穿的圆圆的厚实的还瑟瑟发抖的简直没法比。外公有些惊人的食量,家里吃饭的碗在我们家里是用来盛汤的。小时候人小各自也小,外公这“一碗饭”在我眼里只剩下惊叹!后来观察到,外公虽然吃的饭多,但是他的菜吃的极少,两三夹子就可以和着“一碗饭”吃掉。老一辈得都特别节俭。
作为外孙子的我,跟外公不算亲昵,我不喜欢黏着他老人家,每次去他家里,都是他问什么我说什么。外公嗓门大,表情也夸张,有时候光是听他说话我就可以看呆了。就这样一个干了一辈子农活,大大咧咧的外公,也有着极细腻的时候。
正逢盛夏晌午时分,老人家自己骑着车来我们家,那个时候老妈正在睡午觉,门关着,就这样,外公自己一个人在门口等着,等着妈妈睡醒自己开门。妈妈很吃惊问怎么不见她,爷爷却说,你们住在公路旁,来来往往人多,要是我喊你名字被坏人听见,以后也跟着我喊,太危险了。
父母对子女的爱,我词穷,我无法用文字表达出来,内心深深的被震撼到。
再一次意外中,外公的身体大不如从前了。在人生最后几个月的时间里,老人家只能喝稀粥,直到发展到后来是吃什么吐什么,说话也变得有气无力,有时候甚至听不清出他在说什么,每天靠着瓶瓶罐罐的输液维持生命。
人的归途最终都是一样的,以同样的状态离开。我心疼老人家死亡前在冰冷的医学药品中度过。这是一种解脱,老人家辛苦了一辈子,我相信在另一个世界里会被善待。
外公,一路走好,一路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