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忍年少总是灰
你啊,老是给少年时铺上一层灰,记忆这东西还不是你想要什么就出现什么,再过几年就怕真记不起那些✨年少了!
记忆起处,是老家后土墙上竹叶常青,夏日总不用同人道午安,蝉自长鸣不休,咦阿丝咦阿丝咦阿丝~
傍晚时候自然在那片小天地里烤红薯,拾柴生活煨红薯,常在两墙上走,后边人家有甜橘子怯于摘,左边人家有酸橘子用棍子敲下来汲水喝,还有枇杷树,那时候总是吃不到的,他家门前的梨树还在,秋冬天总挂着零星几颗还是想要去摘过。
在外嬉戏太久,总怕归家,但总有日落,渐昏暗操场上并没有回旋之前还在与同伴吵闹的声音,赶紧跑回家打水看火淘米做饭,不然怕爷爷,回忆更往里走,左边农活用,中间堂屋,右边院子,堂屋墙下有黑炭,坪上有一颗掰开带丝的书,有年哥哥带我树下洒稻谷引麻雀来,却被三奶奶一喝而走,哥哥总爱这些小把戏,可他从来不多带我。
其实我是想多回忆下我爷爷,他说我在他梦里过,可他从来不曾出现过在我梦里,是不是一饮一啄,得成了他心愿才肯进我的梦?我可以让他的梦成真么?爷爷好像离开我十三年了,十岁总是小,我没好好送他,这十三年我心里没有哪一年清明不去坟前拜他。这十三年尤其是后面几年我过得也不能说如意,经过这么多,到今天才第一次写这些,但终究是写出来了,所以是迹象,我会努力去达成的——爷爷说,周文王给他送个孙来哩!
当然我是要承认这几年艰苦突破心理难关是从小就有的迹象,但又或许那些是小伙子普遍的心理呢?你凭什么去定义自己的童年!你个王八蛋!七年还不够,还要我一辈子?别想!今天我就要回来!
记忆都模糊了很多。总把爷爷离开来划记忆的线,因为爷爷在,父母便不用多陪我,爷爷不在,爸妈就该回家了。
爷爷病重时候,妈妈回来了,我妈大概不太喜欢我们家里男性的脾性,不过说来说去我妈她自己也暴躁得很呢!我爸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记不清了。
我爸还说他造的新房爷爷住了几年,这件事情他是自豪的,我得感谢我爸,没有他拿命承上启下,我完全不会在这一刻在此处写这些东西,那又会是什么光景呢!人生本来就是说不清的,变一丝一毫都全然不同。是不是我经历的这些也是为下一代做准备呢,一个家族要进步,总是要一代代牺牲掉自己一些,最后能培养出一两个真正的大才。
所以,家里建新房那会,爷爷应该是在的,可我记不清他在那时候的存在了,那段大家有次妈妈给我香蕉,那是我第一次对香蕉有了印象,我去学校遇到了张彩霞,心里当然是炫耀的,我从小便是个爱炫耀,心里高调的人,什么星座,还不如多看几眼你爸妈和亲戚。坏的一次是躲在乒乓球桌下,我妈找我回去的,那时候在左边厨房,她切菜时候我怯怯找她要的那一毛钱买的用塑料纸包的糖浆片后来再没见过。
那年冬天,爷爷给我做个最大的炉子去大塘小学,但我当天就忘了提回来。在山椿小学念书一次大雨,我拿刀削铅笔,好像有别人大概有女生在我家,我过于兴奋,割到了手出血,找个地方撒泡尿很快结痂,导致我后续一直坚持童子尿的神奇。山椿小学的时候四毛是我永远的对头,我知道我看不惯他,吴昊咬过我一次,但我知道他心里把我当朋友,他也是我朋友,他和四毛是表兄弟关系但他一直保持中立。
若再往前,我家前是太婆家,二爷爷奶奶在那个小档口开杂货铺,爷爷去后加建湘爷爷家打牌我看着无聊,就去太婆家门前的竹林坡那里玩,村里人老说我抢李威的东西吃,大概是没钱买糖吧,二奶奶二爷爷也穷应该不给我糖吃的。有天阴天给我了槟榔,感觉吃起来过期了,吃了一片便都扔了。不过往后几年我吃到一次七妹槟榔是真的甜,后来也不再出产了。
太婆太爷是经历过历史的人,太爷在我家被我推翻过一次,差点把我吓死,我常去太婆老家偷炸的饼吃,太婆对我有多好我记不清了,她的样子我一直记得,我只遗憾又庆幸那次回家他们说太婆回光清醒认出我来,ceimeiz,那时候她脸上有血痂,再加上那时我已陷入心里纠结恐慌久已,不够力量,是鼓足勇气才靠近喊的太婆。但我记得的太婆的样子是笑的,他们说太婆就是要受苦离去才对后人好,我不知道后面那些年太婆老着熬着是知不知道这一点,但我正面反面地明白了什么是家族,我以后会团聚起有家族观念的人,有机会的话,称一称李家,不过那些都是结果,不是过程了。
我要娶的妻子,我会跟她平静地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辈子。
后来这样莫名心理七七八八的类似还有很多,但我总知道所有涉及的人都会反而关爱我,他们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心和什么样的人,而我总会去变得强大做得更多。
又离回忆远了,那幢屋子在爷爷离去前的记忆还有么,冬天守着小电视看几眼,爸妈跑去别家看霍元甲,某天檀树下大伯伯送来些蔬菜吃了一顿狗肉火锅走了,再后来他给了我哥一个西瓜全被我哥吃了。
再小的记忆不清晰了,房子从三老到一老,我也还是理不清记忆该怎样串,多么振奋的记忆没寻着,可能是太小了没力量。
少年郎,春天雪融再往后的桃花开,漫着山坡田埂从大塘学校回山椿,夏天洗过澡再回去,回家后作业爱跑去别家干活因为无压力。
爷爷离开后,爸妈在记忆里多了很多,母亲在家赋闲了一段时间好像,她打麻将的下午我密谋着挖过门前的小树根,旁边有猪食在煮,我有一根小铁撅头。
考试成绩我总比不过李飘,我从来不觉自己自傲,却总是大意轻浮的,到现在都一直在改。麻将后馒头声音传来,我对我妈说成绩不错她当着别人面高兴时候递我的馒头是甜的,不过后来那甜味我不果然不喜欢,可能是有碱吧。
某年开春后开学初,妈妈带我去丰华买的新的笔记本,却老想着写出一本日记本来着,新的本子太阳下的凳子趴着的我被闪了大概五分钟回房。
我总爱新开始,新书也爱,爷爷还夸过我发下新书就写名字,爸妈在身边的时候记不清爷爷真是的,不过说得好像你记得很多关于爷爷的印象一样。
爷爷打过我一次,忘了那次是不是我陷害了我哥,反正躲在太婆后面绕,那么小打我干嘛呢,我都记不清打我理由,大概与绕墙根和碳的印象,左边的印记是那次打出来的,记得请也不过是因为后面选择着说得多,这些我都知道的。爷爷还有一次逼着我吃过饭,我跑他追。又有一次干了池塘小鱼仔烘干下菜好吃,我本以为我真的可以吃到三碗饭也是假的,我知道基因里早就写好了。爷爷身体不好,干农活不行的,花生种子伴着农药的气息我都吃过,到我们两兄弟去挖土我总觉得自己能怎么样干好,其实从来也没做到,倒是盼望着早点结束或那次去大塘坳坡上摘了柚子的哥哥能早点回来。背个草篮回家后发的鸭子糖是姑姑给的,这我记得很好吃,下雨天看东海龙王吃的柚子姑姑给的,还有那个人是薛仁贵和二郎神啊!我大概真的从小就有计谋的,估计跟李海涛那个小王八蛋差不多,至少能识破,爷爷让哥哥去送鱼草转手给了我一个皮蛋,不过我觉得蛋心溶的不好吃就好像没吃的样子,一直到现在我都不怎么吃的好像。
那天傍晚担心的失去,二楼的小天地,去李老师家偷的桃子,这些都是我反复咀嚼的记忆便不用再多提。
爷爷死的那天屋后一群黑蚁冲天而去我知道的,我鼓足勇气说郭叔叔或姑父很快就要来了真是幼稚,爷爷没有给我留遗言的吧,至少我不知道。我太小不知道哭,硬是逼着自我感动哭了我有印象。嫚嫚哭得最痛苦,刚好是怀上了郭成标,嫚嫚对我很好,姑姑好像没有嫚嫚那么好,可能是姑姑吃过更多的苦吧,以后还是要同等孝敬。
其实我家教严的,电视剧从没有完整看过,不过我也真没有比别人少什么。
爷爷离开后父母常断断续续在身边陪着,有段时间说是去株洲干活一天三四百,留我在山椿三奶奶家吃饭,真是辣啊,找遍衣服口袋去找零花钱,感激后屋同伴豹子分我那一毛两个的糖,就凭这点每次我都找机会去看他一眼。哥哥去了丰华嫚嫚家,听说每天有冰棒吃,还去摸虾捕鱼,我去过一次玩,后来就回山椿了。在此前我去过一次大塘村里遇到小舅妈给我的糖我一个人吃了,没有给我哥,所以后来他一个人吃的西瓜我当作扯平了。
后来爸妈也开始在丰华开店,我才去了丰华和大塘念书,仍然记得在大房里睡觉往板子下钻的寻找安全的感觉。此前爸爸在石灰粉墙时候烧的炉子一直到初三化学课上我才明白了为什么。
大塘之后的记忆多了很多,我打过一段时间游戏,认识了些许朋友,周老师是我那两年很重要的人物,尽管我野着骂他伤过他心,他六年级没有给我辅导,不过后来他还是原谅我了。那次我妈要我穿鞋,我硬不穿惹来老师我还装逼拿出刀来,伤害了两个人,再有得名次后站我哥的队看不惯我妈,我妈骂我后我踢了所有的水桶,确实自己一直看不惯别人的心思从那时候就很明显了。我哥那时候正式考试叛逆,一直到我上大学都没停下来,直到他在我大三那年跟嫂子大吵了一架后好像终于懂事了。
我去实验学校上初中了,父亲的信任是我设计换来的,其实我多花了钱但他不知道的。实验学校的日子也是晦涩的,初一初二初三我喜欢的女孩子,那些幻想的思念的心里的就是我的青春,我没有听过什么情歌,但我依然有青葱岁月。
高中开始,人生这两个字都变得复杂起来,我已不用一一去想,心里还是隐隐作痛要遗憾。
大学四年,在考研完成涅槃重生,直到17年底或者开18新年到今天或者前两天,才觉得见过自己,要去见世界。
这,就到了现在的我。
回到标题,年少时候,日后多挖掘美的记忆,喜欢女孩子的初中,就是年少的一切内涵,也是我的年少。
我的年少,就是我一生最好的年少。
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