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心力憔悴如灯油枯尽。
有一件事可以形容得出她在那段一时期因身心受到严重的打击折磨而变的形容槁枯的落魄。 有一天,一位以前的同事来探望她。同事找不到她的家门,就向一位正在街边筛粮食的农家妇女打听问路:“这位大姐,请问晴子家怎么走?”同事之所以这样直接的问,是因为在当时当地,提起晴子的大名,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不用多解释。她抬头望着眼前的同事,笑着回答:“我就是啊。”同事瞬间大惊失色,不禁叹道:“多日不见,这咋脱了相了哪?完全认不出了!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感情的事,往往是受到外界的干扰阻力越大,恋人间的关系越发变得牢固。劝阻反而成为了恋人们的“真爱”升温的助燃剂。 鸿鹏是铁定了心的一去不回头了。
在小家庭和大家庭之间的拉锯战持续了3年多的时间后,鸿鹏和香玲的感情出现了明显的变故。因为,小红和香玲姐妹俩虽然据外界看来在气势上一直居于上风,却始终没有得到实质性的进展和便宜。想利用鸿鹏对晴子一家施加什么压力的算计也已几乎希望,因为晴子已经豁出去不要这个儿子了。她们渐渐对无油可榨的的鸿鹏失去了兴趣。日常生活间,香玲对鸿鹏的态度从以前的温柔理解体贴突然转变成整日家的挖苦讽刺,粗言秽语口无遮拦。她恶狠狠的揭他身世的伤疤,经常是正眼都不瞧他一眼的破口大骂:“你以为你是谁啊?就是个没人要的私生子,没本事没能耐的乌龟王八蛋,整天就知道吹,连家里的快要死老太婆子都轰不出去,你倒是每天都能给我弄来一把票子也行啊!我倒了八辈子血霉了碰上了你…….”甚至,比这更恶毒难听的话语都有。这样的话听多了,鸿鹏也渐渐麻木了。仅存的良心使然,他虽然无法改变自己选择的眼前的这个人,但也没有对养父母有过任何恶念。
香玲在家里摆起了麻将桌,每天游手好闲、吆三喝四的邀请各路狐朋狗友前来搓麻,期间打情骂娇无所顾忌。鸿鹏也渐渐被这样的环境同化。
开始他每天都去城里做些小生意挣钱养家,摆水果摊,跟人合伙做些买卖,期间也打鱼卖鱼……,说实在的,结婚后的鸿鹏还真的是变踏实能干了,凭着他的机灵和勤快,也挣了不少钱,但是,架不住家里有个花钱如流水不过日子的老婆啊。他每天规规矩矩得交给老婆的钱,像吹泡泡机吹出的一个个彩泡泡一样,眼看着它们带着斑斓的色彩在眼前飞舞,“嘭“的一瞬间就没了。所以,这个家庭一直是过得入不敷出。 没钱花了,香玲就开始破口大骂他没能耐,没本事,搞不来大钱。好像她受到了多大的委屈似的。鸿鹏在这样耳闻目熏得环境里已经失去了理性的思考,甚至是被香玲的思维给带跑了,他竟然真的暗暗自责没能让老婆过上好日子,对她的嚣张颐使的责骂、感情上疏远冷落非但没有责怪,反而内心充满了对她不起的愧疚。再加上家里那些不务正业的社会混混牌友们的言论洗脑,他渐渐不满足于辛辛苦苦出门工作挣钱了,心慢慢向他们靠拢,渴望挣一些快钱,妄图早日挽回老婆的心,恢复过去的幸福的小日子。
开始,鸿鹏只是帮那些社会混混们销销赃,渐渐发展成参与到偷盗的行列,钱来得快,再加上香玲的鼓励,鸿鹏越来越放得开,参与的越来越自然,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这一切,晴子一家自然是不知晓的。
一个很普通的一天的傍晚,晴子一家刚刚吃过晚饭,大家围坐在饭桌旁随意的聊着家常,正聊的开心的时候,忽然,进轩的手机响了。进轩按下接听键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尚未褪去,随着手机里开始有隐隐约约的声音的传来,他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只听到他断断续续的对电话那端的人大声的发问:“他做了什么事?……不能无缘无故的被逮啊?......我上哪里去找人找关系,我都不知道他究竟犯了什么事?……他已经多少年没有和这个家有联系了,他的事你是最清楚的了……。”家里的气氛顿时凝重起来,大家都不说话,紧张不安的等待着进轩挂掉电话后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