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半,社会大哥已经开始健走,我迅速从床上跃下。昨晚参与手术的研究生同学一脸倦容的走出病房下班。
七点,社会大哥走到我房间不好意思的说,超儿,你的擦脸油给我用点,我的用完了。
大哥低头擦油的时候,他那明晃晃的大链子时隐时现。我脱口而出:哥,你的大链子有多重?
大哥一怔,不好意思道:没多重,才90多克。
我真诚的说,太重了,压个儿。
晨晨妈路过我们房间门口,已经笑出了声。
前天,晨晨跑到我房间说,大哥给的桔子特别甜,你吃了没有。
我一边说,你真馋,一边拉着晨晨去大哥房间看看到了底有多甜。
大哥有甜桔子,他第一时间问过我,小超,我有桔子,给你几个吧?
桔子,这种水果太普遍了,我当时礼貌而快速的回绝:不要,谢谢。
大哥的房间堆着成箱的矿泉水,成箱的水果。大哥指着桔子的箱子说,你全搬走。
我试了试,搬不动,太沉。然后很大方的说,吃一个就好。但还是拿了三个,给我房间的另外两位室友一人一个。
大哥想要我帮他买几斤黄瓜,并提出给。几块钱的事,我拒绝了。
大家哥认真的说,你有钱也不加我有钱。
这么豪的大腿儿吗?
我和晨晨异口同声地问,您是干什么呢?
大哥豪气的说,北国,手饰,珠宝,衣服,鞋品有几个专柜。
晨晨问去购买是否有折扣。
我面无表情,仿佛对我毫无吸引力。其实我当场想问问:哥,您需要收帐的小弟吗?我自备麻袋,我认识所有面值的人民币,能连续从一百数到一千,这一摞一千,那一摞一千,十摞就是一万。
我们房间在超市做促销的小孩告诉我:现在都是网络转帐了。
我又一次近距离的失去靠近财富的机会。
这就是人生的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