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和一个小学同学连君,还有其他的人一起往某地去。我们走在宽宽的大马路上,一路上边走边谈,边走边闹,嘻嘻哈哈,开开心心的。
连君是我小学上一年级的时候就认识的同学。那时候刚好是80年代末期。家里经济情况不太好,所有的农村孩子基本上都这样吧,家里比较穷。我那时候七岁上一年级穿了个开裆裤。然后连君同学就带头起哄,总是跟着我前前后后指指点点,编了一首歌。那首歌那时候听起好像挺押韵的,不过现在都忘得差不多了,只是大概意思好像是说:“有个伢子不知羞,开裆衩衩神赳赳,前面鸡鸡叫天亮,后面太阳晒屁股……”。一边唱一边还敲着铁片,叮叮当当的响。一路嘎嘎嘎的坏笑。我只好一只手挡在前面,一只手挡在后面,坐在那里不敢动,回去的时候怪妈妈:“你怎么不给我缝一条(銮筒)裤子?同学们都笑我,只有我一个人穿开裆裤。”(‘銮筒’:土话的同音字,表示未开裆的裤子。)
然而,这个连君同学后面也终于成了我们的笑话。其人不修边幅,两条青绿色的鼻涕从鼻子里面哧溜哧溜的窜下来又吸进去,总在那里欢跳。说话前总是先吸口鼻涕,然后左上唇往上一翘,露出一口黄牙。还经常戴着他老爹的一顶皮帽子,两边还能把耳朵盖起来。记得他上课坐在第一排,那时候老师正在教我们读“a,o,e”。老师读一遍,我们读一遍。后来老师就拿着教鞭叫他起来。用教鞭指着黑板上的“o”问他:“这个读什么?”连君同学脸红了,嘴里嚅嚅的不知道说什么,最后憋出一句话:“不知道。”老师有点不高兴了,用教鞭指着另外一个“a”问他:“这个读什么?”连君同学低下头,默不作声。等了有几分钟,老师急了,不停的催他。连君同学突然抬起头,用疑问的眼神看上老师说:“啊~~憨?”(‘憨’:我们土话表示对吗?是不是的意思。)这句话翻译成普通话,可以这样说:“老师,这个是读“啊”,对吗?不对吗?”——可想而知,全班同学听到这句话全都哄堂大笑。于是连君同学就多了这样一个外号:“啊憨”。当时可把老师给气坏了,拿着教鞭用力的敲他的头,敲着他的帽子啪啪啪的响,然后骂他:“你读书读摆子,读‘稿荐’,读你屋里死大人,你这个蠢种卵,还问我啊憨,天天上课戴个鸡巴帽子盖起耳朵来,什么都听不到,啊(张)开口跟着喊,滥竽充数,问你一问三不知,把帽子摘了,以后都不许戴来。”——可怜的“啊憨”同学,赶紧把皮帽子摘下来,放到课桌里。从此以后,他再也不笑我了。老师对他的评价也没有说错。他完全不是读书的料子,经常罚站讲台或教室角落。而我的学习成绩一直是班上前三。你问他20-0等于多少?他都用疑问的眼神看着你,简直无语了。(‘稿荐’,我们乡下老手艺人用稻草杆子编的床垫。)
扯远了,言归正传。
我们走在马路上,然后中间碰到一个妇女和一个警察,那个妇女在向警察哭诉,那个警察说:“你那个老公叫什么麻子是吧?什么鸡巴玩意啊?刚才好好的认错,把你领回去,怎么又把你打回来了?”大概好像是这个意思。连君同学,也就是啊憨同学,突然贼兮兮的指着我笑,说我就是麻子。我也笑指他是麻子。然后我编了一首歌,一路唱着,边走边骂他:“连君短命鬼啊,你这个臭麻子呀,你手脚抽筋哒,不捆不得‘和’啊……”;“阿憨阿憨,骑马看山,马跳得欢,你跌嘎甲卵……”。就这样一路唱着,我们走了好远。
突然碰到有一条岔路口。一条上坡的路,从马路左边分出去,比马路稍微要窄一些。于是我们几个同学就商量应该走哪一条路,是顺马路直走还是走左手分路。意见真不统一,有一部分同学上了左手的路,我本来还是想直走,突然又改变主意,然后跟上左走的同学。左边的路比马路要高,刚刚上了路。看到马路上有两个人没上来,也不记得啊憨同学在不在内,突然间一辆高高大大的黄色推土机从两人后面冲过去。估计那两人已经被压在推土机的轮子下了吧?我不禁庆幸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但是我想可能每一个人,他的内心的生命里都有一种因子能够趋福避祸,而这些也是人们自已没办法说清楚原因的。 比如有两个人同样走在河边,有一个可能就会掉下河,有一个就不会。这个路没有什么不一样,只是不会掉下河的那个人心里生命里有一种东西让他选择了不去掉下去。听起来好像玄学。也不多说了。
这样走不多时,我们就到了一个我同事的家里,好像是亦张的一个同事。同事一个人在家,我记得他有个女朋友的,他女朋友不在,只有他一个人。他带我们走进他的房子。房子中间有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有一台电脑。这个电脑的显示屏像一盏舞台灯。可以上下左右翻转。是一个椭圆形的球体。我们围着电脑,争着看电脑显示屏里面的影片。360度都可以看。忘记放的是什么了。挺精彩的。
我觉得人太多太挤了,于是我想去到处参观一下我这个同事的房子。我走出房门,看到屋后有一间大铁笼。里面有水管龙头。屋顶上的水像水帘洞的水珠一样不停的往下滴落。铁笼旁边有台阶,可以走上屋顶。本来我想上屋顶去看一看,但是当我看到铁笼里面养的生物。我立马终止了我的想法。各位朋友,请猜一猜我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笼子里养了一群洁白如玉的猪。简直亮瞎了我的眼睛。猪群里有两三个饲养员。一个女的穿着白色大褂像医院里的白衣天使,一头黑黑的瀑发从头上垂至腰部,正被一群猪围着,铁栏顶上的水龙头的水往下喷,像是触发了火灾报警器的喷水装置,水像瀑布一样的喷下来,淋湿了猪们的身子和白衣天使的衣服。一个男的年轻饲养员两手抓着铁笼蹲在里面,双眼露出求救的眼神,一副生无可恋,无可奈何的样子。他的身后也围了六七头猪。奇怪的是这些猪长得白白的,胖胖的,洁白如玉,身上几乎没有毛。而且它们长得很像女人,只是没有头发,脸上带着笑容,婀娜的身姿,大大的奶子,翘翘的屁股。她们扭着白屁股,摇着一双大白玉奶子,双眼放着媚电,嘴里含着微笑,伸出双手去抓男饲养员。我拿出手机靠近去,想把它们拍下来。突然我听到一只女猪笑着对男饲养员说:“你别走啊,陪我们玩玩!”。妈的,吓了我一大跳。我手机都差点拿不稳了,赶紧往后退。猪还能说话?这可是重大新闻啊。我退到了自认为安全的距离,拿起手机还想拍。突然看见铁笼子的门打开,另一个男饲养员跑了出来,但是刚出门两三步,后面就窜出一只女猪,一手把他抓进去了。我的妈呀,太可怕了,我心里想。我都不敢相信我自己的眼睛了,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我不敢再细看。我也来不及细想铁笼中的女饲养员,现在被一群男猪正在怎么样呢?
我头皮一麻,感觉天旋地转。我竟然窝囊地晕过去了。
我张开双眼。发现我正躺在床上,儿子就睡在我的右手边。原来我刚刚是做了一场梦。但是梦中猪的样子让我记忆犹新。我始终想不明白这些养在笼子里面的到底是猪啊?还是人呢?或者是人猪结合体呢?
你说它们是猪吧,她们长得跟人很像,两脚直立,有奶子有屁股。身姿婀娜风骚迷人,简直比美女更销魂。而且她们还挺有七情六欲的。从她们的表现来看,好像她们的性欲挺强的。我想全世界古今中外的猪,都是笨笨的,除了吃就知道睡,也不讲卫生,绝没有这么具有人性的吧?
你说她们是人吧,怎么又被关在笼子里饲养起来?全身衣不蔽体赤裸裸的?是人不都有羞耻之心吗?而她们好像没有。从她们的笑容看,她们好像乐在其中,无忧无虑,其乐融融。俗话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而他们好像完全不知忧虑为何物?完全是低等动物的秉性。活得让人都羡慕啊。
说她们非人非猪,但又似人似猪。莫非她们就是人猪结合体?——地球上一种新的物种吗?从她们的行为来看,她们好像要和人结合啊。
如果她们和人结合之后,生出来的后代,那将是什么?啊,乱了,乱了,想都不敢想。不想了不想了。
我不敢再想,我怕我自己会疯掉。
昨天看了一位书友写的四十位哲学家,稀奇的古怪的死法。有的手淫死,有的吞春药死,有的塞住鼻孔闭气死,有的憋尿膀胱胀裂死,有的晕迷被活埋死,有的自宫死,更有的为了不让后人知道他的葬身之地而聘请两个杀手杀掉自己就地掩埋然后再聘请四个杀手追杀杀他的两个杀手再聘请一群杀手追杀四个杀了两个杀了他自己的杀手……真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争奇斗艳各显奇葩”。
不禁勾起了我对哲学家的研究兴趣。待以后有时间再慢慢研究吧。
猪耶?猪曰:人间人族也。
人耶?人曰:人间猪族也。
人猪耶?其曰:人间非人也,非猪也,乃我人猪之天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