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诗歌随笔中,我谈了对诗歌的本质特征和诗歌的个性化与大众性问题的理解和看法,接下来我主要探讨一下当代诗歌处境及新的发展前景。因为才识不足和阅历有限,难免有些拙识浅见,还望斧正!
我们现今所处的时代,不再是诗歌的时代!新诗(白话诗)曾经有过两个辉煌的时期,一个是从五四到抗战的诗体大解放时期,这时期涌现了不少优秀的诗人和诗歌流派,比如我们熟知的郭沫若、艾青、徐志摩、殷夫(殷夫是我最为喜欢的近现代诗人,也是左联五烈之一)等,在艺术上形成了现实派、浪漫派、象征派、新月派、湖畔派等派别。另外一个辉煌的时期是80年代。80年代也是诗歌非常辉煌的年代,这一时期以朦胧诗为主导,我们都知道这一派别的诗人代表,例如多多、北岛、顾城、舒婷、海子等。在诗社三十周年庆中,诗社创始社长唐波师兄就给我们描述了那个时期人们对诗歌的热爱和疯狂。
那个时代,“一个男生为了追求一个心仪的女生,到学期结束的时候,女生要坐公共汽车回老家,男生为了追求她,在送女生上车的时候,也跟着上车,当着全车乘客的面,向女生大声朗读为她写的诗……”那是一个壮怀激烈的时代!而从90年代起,诗歌就慢慢走下时代的神坛,继之而起的是音乐,是吉他!90年代是“吉他一出,姑娘全扑”(语出水木年华成员卢庚戌导演的《怒放之青春再见》)的时代。吉他取代了诗歌成为追女孩子的利器。仅从这方面讲,男生以哪种方式和手段追女孩恰恰体现了那一个时代的潮流。
今天,中国诗歌最后的一个辉煌的诗人汪国真也已离世(暂且不论其人其作是否得到了主流的认可),诗歌整体上处于暗哑之态,下一个诗歌辉煌时期似乎仍旧遥遥无期。
这个时代不是诗歌时代!诗歌在感官上是一维的,尽管诗歌可以朗诵,但也只是聊胜于无,朗诵本身太过枯燥,无法在听觉上给予人大范围地持久投入的精神和文化上的洗礼。与此相反,当下最受欢迎的电影电视和流行歌曲在感官上是二维的,视觉和听觉。未来随着5G通信的普及,可能会发展出三个维度的受人们欢迎的艺术形式。到那个时候,诗歌又会处于何种位置呢?
我认为诗歌当下的一个发展方向是增强其感官维度,要在诗歌中营造音乐性。余光中先生曾说“诗歌就是流淌着的音乐”。我们知道,我国古代的词曲是可以唱出来的,歌词就是音乐文学。诗歌诗歌,是诗也是歌。由诗改编为歌曲的例子不胜枚举,例如海子的《九月》、叶芝的《When you are old》被独立音乐人赵照改编为我们熟知的《当你老了》......现在有些诗人写的诗还不及歌词写得好。看看李宗盛、林夕、方文山、王海涛、唐映枫等人的作词,是不是别有一番意味呢?还有获得音乐诗人称号的许巍、朴树、李健,是不是觉得他们的歌里面别有一番诗意呢?
总之,诗是人类与生俱来的,从第一本诗歌总集《诗经》到今天,几千年来,内容可能早已经写烂了,所以诗歌写作应该尽量往技巧和形式上去推广。要大胆开拓诗歌的新天地和新土壤,不一定非要和音乐结合。当然,如果没有音乐细胞也不必强求,只是希望大家可以从这方面尝试尝试。
言尽于此,若有错误还望斧正!以及期望与众位诗友多多交流,以便加深对诗歌的理解。
忘川
2018年10月8日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