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尽吃奶的笔力,只为讨好你腌尖的味蕾。无图,力图香、浓力透纸背。】
古人云,“食色性也”。食与色是人生两件头等大事。前者是人类赖以生存的物质基础,后者是男女愉悦的精神升华。从茹毛饮血到初闻肉香,从箪食瓢饮到侯服玉食,从粗茶淡饭到满汉全宴,食从单纯果腹升华到饮食文化。国人好吃,只要嘴一张,就能从早吃到晚。除了早午晚三个正餐,还有早茶、下午茶、宵夜;国人敢吃,除了凳子,四脚着地背朝天的活物都敢吃。但中国的饮食文化,不是胡乱的吃,而是融入了阴阳平衡的哲学思想的吃。例如把食物分为了燥热寒凉,分为了相生相克。如虾不能与橙共吃,红薯和柿子不能共吃等等,否则会中毒。但西人不懂这一套,暴热的鸡翅是要伴着冰镇的可乐吃下的。他们吃得高脂高热、简单粗暴,哪晓得那么多东方人养生益胃的吃法?
中华美食博大精深,有鲁、川、粤、苏、闽、浙、湘、徽“八大菜系”,而粤菜当为精华,有“食在广东”一说。广东菜式好,除了重装大菜,特色小吃也是独一无二,这就是充满广府味道的“早茶”了。外地小吃无非粥、粉、包、面,但广东“早茶”是各式其色、精美繁多。“一盅两件”是广东人叹早茶的生动描述:一壶茶,俩点心,慢斟细嚼,还吃出了一种“慢生活”。我的世伯潘云俩夫妻,自从改革开放后,每日“饮早茶”30年风雨无改。对于潘世伯,“饮早茶”早已成为其饮食的日常。
说完点心,再说粤菜。粤菜之中有“无鸡不成宴”的说法,鸡是粤菜当仁不让的主菜。但在大多数酒楼都只能吃到冰鲜鸡,味如嚼蜡,鸡不成鸡。要吃到真正的靓鸡,非来从化不可。皆因此处的鸡,料正地道、吃法很多。例如从化名菜“五道菜”中就有“泥焗走地鸡”——锡纸包裹,炉中慢焗;鸡味浓香,入口能化。还有“凤凰白切鸡”——清汤浸熟,紅葱佐蘸;大块鸡肉,皮脆爽口,成为“从化第一鸡”。不过此处还要介绍的一味“五香鸡”的吃法,为五指飘香掌门人星爷的独门秘笈。
星爷玩石、玩丹青,是从化文化界的一位方家,但他偏偏又与饮食结缘。他不是厨师,却有厨师的体态;他供职机关,却深谙健康饮食之道。星爷生于60年代,过过吃不饱的穷日子;长于新世代,深恶暴饮暴食、奢侈浪费的饮食恶习。他以为,现在充斥社会的种种饮食恶习,是对过去吃不饱的叛逆与报复。星爷斥之为“不民主、不科学、不健康”三宗罪:吃不了还兜着走是为“不科学”;吃啥不随意是为“不民主”;暴饮暴食不讲搭配是为“不健康”。其实饮食之乐于人类,是图个“口福”。过了口舌三寸之地,到了肠胃管辖范围,山珍海味与咸鱼白菜其实是没分别的。因此不懂饮食之美,不让口舌味蕾抚遍,无论如何也是对美食的糟蹋。有见及此,星爷追求有益身体高于一切,甚于“口福”。所以星爷要高举“科学民主”之大旗,把革除饮食陋习之命进行到底。基于这一理念,五指飘香茶餐厅应运而生。
说到“五指”,我又很自然地联想到像五根手指的“五指山”。从化就有五指山,但形状不似五指。最出名的五指山要算海南岛的五指山,其所在地原为通什市,后也以“五指山市”命名。孙猴子在佛祖面前撒泼的也是五指山,尽管跟斗云厉害,但也逃不过佛祖的“五根手指”。佛祖佛法无边,五根肉能指幻化成“五指山”;但“五指飘香鸡”中所指的“五指”,却是不折不扣的五根手指。此凡间五指不能等同佛祖五指,彼指闻到的是泡尿的腥臊,但此指却能吮出鸡的香味。“五指飘香鸡”是星爷“科学民主健康”饮食理念的一大力作。将鲜鸡破膛塞入红枣杞子等十数种中药材,整鸡放入五指毛桃汤浸润慢燉。它科学,取材掌大妙龄鸡,刚好一个人分量;它健康,以五指毛桃等“药浴”入味,行气利脾。它民主,一人一鸡,各无相争。品味五指飘香鸡,如同品尝流溪绿茶。闻之香味浓郁、食之略带苦味、品后齿颊留香。假若是以手抓鸡大快朵颐,那是要五指“飘香”的,最后你是忍不住要吮一吮。
2012.2.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