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哪儿了?
那个精神失常的人--
他蓬松着长发，不管天气冷暖
总是穿着脏兮兮的棉衣，
他嘴里一边喊着誓言 一边大步向前。
马路清洁，鸟儿在叫
我看不见他了。
那个一条腿的乞讨者
另一条腿是铁做的，
那次我只给了他一元钱，
他双手合十，目送我很远。
新盖的楼房又长高了一节
车呼啸而过，
他--去哪里了?
那个拾荒者
--废品把他的腰压弯
他艰难地爬上公交车
一边咳嗽一边掏坐车的钱。
嫩芽萌发，宠物狗在街上溜达，
我好久没看见他了。
他们都去哪里了?
春天的风，难道你也喜欢这喧哗这靓丽
把那有病的贫穷的人儿驱赶?
而我宁愿相信：
他们住在宽敞明亮的房子里，
他们每天拿着碗排队吃饭
下棋，打牌或者无聊地看着蓝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