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姐晚上跟老姐聊天,老姐说人与人相处才能了解,日久方能见人心,人心见久了,便会心凉。
一个多小时,聊过家庭、聊过婚姻,最后聊到了左先生。
老姐说:“你其实比我还倔,你跟左**一直不死不活的拖着,这么多年没定下来,不就是因为三年前那件事么?你心里有疙瘩。”
李小姐想,疙瘩,的确是有的,那时候以为爱情只要两情相悦便好,除了喜不喜欢,其他只是微末。而你让我知道,原来,爱情里,还有比较,还有家境,还有条件,还有配不配得上。原来我是这么不好,不好到如果没有一个公务员身份的加成,我竟没有资格站在你身边。
可一直没定下来,只是因为有疙瘩么?这几年,我脾气越来越坏,从温柔似水到阴晴不定,只是因为还放不下么?
你可知道相恋六年,我一直在等你?
初相恋时,你我异地,你迷醉于多彩丰富的大学生活,我捏着整周没有响起过的手机,看着电话里与恋人你侬我侬的室友,告诉自己说,等他长大吧,等他知道你的好,等他对你感情深到愿意每天给你打个电话。
… 本想化身怨女,把这几年对你的不满,一件件的说出来,想了几分钟,脑海里出现的竟全是初相恋时,你在树下看着我的笑脸;毕业季,你不远千里的接我回家;工作后,你每日的嘘寒问暖、外卖便当的千里投喂…
你没那么好,也没那么不好。
什么时候脾气越来越坏?也许是从来到R这个异乡工作开始,也许是从那个流着泪度过的春节开始。
你那么好,让我每次下定决心一刀两断却又忍不住藕断丝连;你那么不好,一年又一年,让我耐心渐渐耗尽,让我开始相信,你我感情,终无归宿,让我不敢再有更多在意。
纵使拥抱,心却越来越远;虽是同床,梦却迥然相异。
一开始不想说,后来却是不知如何说起。跑成马拉松的爱情,不过是你不愿给它一个终点而已,不是因我不愿低头,不过是即使我低到了尘埃,也终得不到一个结果而已,我任性胡闹、阴晴不定,可主动权却一直在你手上,我从始至终能做的都只有等待而已。
如何说?从何说?何其清醒,何其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