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5日,星期一
今早到学校时,副市长刘静一已经到了,他是来一中听汇报的。上午就参加汇报会了,由小芦汇报学校情况。在这个汇报中,我感到自己多年脱离教育界,对教育界很多事情是不知道。小芦当然懂得,刘静一对教育教学上一些问题也都清楚。
午后去到北楼问一下后天的全市观摩教学的准备情况,一个是会议室的布置,一个是搞卫生,晚间参加住宿生大会。在会上,小范点名批评了几个学生,李万良与我都讲了话,有几个学生对小范的批评不服,有两名女生当时就站出来不承认错误。会后更有好几个学生去找,不承认错误,就是因为过去不经常批评与表扬,再加上学生对小范不服,所以才有这种错误现象。
开完会又帮助解决学生思想问题。九点来钟才回家。
12月6日,星期二
今早一到学校,昨晚被批评的欧阳庆与杨柏林正在门口等着我,说是来承认错误的。杨承认是他往走廊扬的土,我批评他几句就让他们回去了,一个学生只要承认错误就行了。
我到后院走走,对总务处工作做了安排,到办公室看到十点多钟,看书到十点多钟就回家了,到家中搞搞卫生,热热饭,午后睡觉到两点钟才起来,又去学校。
到学校已经近三点钟,焦老师来向我汇报教科与费用,他对李会计很有意见。三点半钟参加党支部大会选举出席党代表,选了张扬。我又到后院检查一遍,认为午后卫生搞得很不好,又安排一下教导处政工处,政工处只有藤武清一个人,而班主任与学生则只是应付一下拉倒。我又安排一下明早搞,大家因为我一批评,还都很重视起来。
我本想早回家干点家务活,但到家时,立春和和爱人及老白来家中多时正等着呢。他们来看看几时来给刷客厅,不多时,宋义奎又来了。他没走,一中一个要调走的教员马小波来找我,这样回来找家务活儿也干不了,爱英回来后就吵吵说吃不上晚饭了。
饭后七点多钟,我又看了一会儿报,八点多钟,去振祥家坐一会儿聊市委组织的考察班子的会。今天在工业局讲话了,明天一天振祥说来考察的三个人,监委王汉忠,老齐头儿,组织部一位姓贺的一科科长。当李振祥谈到纺织公司经理时,提到姓贺的说我年龄大,不能提,局处级年龄就就到55岁,要是那样,我在一中当校长也不行了。
当然现在还很难说,还得市委讨论,市长还得研究。我现在心情仍然很矛盾,到纺织公司能当经理,名誉好听,一天也能忙起来,留在一中当副校长很清闲自在也不错。不管去青峰与纺织厂,愿怎么的就怎么的吧,在一中不当副校长,当个闲职也行,那就好好看看书,照顾家,辅导孩子学习。
等着吧。15日就能揭晓,看到底怎么定。
12月7日,星期三
今天是全市中等学校教学法改革观摩教学的日子,我七点半到了学校,先检查一下,昨晚布置的任务都基本完成了。到宿舍时,听说黄校长陪刘市长正看宿舍呢,我去时,他看完楼上宿舍正看楼下宿舍,楼下高三几个宿舍仍然很不好,看来对他们不采取措施是不行了。
我参加开幕式,第一次听了刘静一讲话,他讲得很好,很有水平,恐怕在教育界真是第一人,不怪选他当市长。接着我又听了一节课,是侯嘉华讲的立体几何,讲的很好,我参加了会,听了会又感到教育工作的可爱,但对我来说都晚了,我只能干几年,不能像刘静一那样学习教育理论,又不能复习教学,在教育界只能搞后勤做做人的工作了。
第四节我就先回家了,搞搞卫生,干点家务事,教育局要求去一位校长开会,芦、黄没时间,只好我去了。是局长主持召开的会,布置纪念毛...诞辰90周年活动。关于精神污染问题,我一点半钟到的,林校去个江副校长,玉林小学是王淑贤,文教科是朱家良。
开到四点钟,我又和葛科长谈谈明年经费的基建问题。开完会我就回家了。
首先和泥将锅四周抹一下,这些天老冒烟,镶上瓷砖也不好看。今天算干了一件家务难事,又做饭干了几件小活儿,其余时间就是看书了。忠信来挑水,我与他谈了一下,他不愿干大事,不愿干费力气的事,当然逼上他还是肯干的。
下午听课时,正好坐在张中秋附近,他和我说,你真是个干将,来这么几天,一中就大变样。我对张中秋认识很坏,感情上也不好,他当教育学院院长,我更不愿意理他。至于说一中大变样,那都是因为一中几任领导班子水平太低了,做了一些蠢事。我去一中,只不过用了每天的1/10精力,我并没有认真去抓。
11月8日,星期四
今天照常上班,只是前后院儿看看,没啥大事儿,我就坐下看看报,但头发困。九点多钟我就回家了,先睡了一觉,起来搞搞卫生,一上午时间就过去了。
午后去仍然没事。李乃有来谈一会儿。走后,我到后院问停水的事儿。黄校长来告诉我晚间别走,留下陪客人。我问怎么回事,黄说今晚招待师院的、二中、桃山的领导。我听后不高兴地说:“原来不是定下来不招待吗?”黄说他们就怕到二中桃山招待,显得咱们被动。等校长研究同意了,已经告诉了人家,后勤也通知了。我说那就办吧,我有事儿正想回家呢。
以后到夏书记办公室汇报昨天会议情况。小芦也来了,周国生也进来说这件事,我当他俩面又重复了,那天不是研究不招待吗?这样招待既花钱还没用,可能还造成坏影响。我这样一说,小芦就尴尬了,他嘟囔半天也说不明白,夏书记也说不该搞。我看已经安排了,再说也没用。我为了给他下台阶,说已经通知人家了,就招待吧,接着谈宿舍的事儿。小芦下了台阶,来了精神。
请客送礼,吃吃喝喝的也感染到教育界,借一切机会就想吃一顿。教务处这几个人就好张罗这些事,只要我在一中呆长了,这些坏作风非刹住不可。
我怕他们找我参加宴会,从夏书记去办公室出来,收拾完东西我就回家了。学校这件事弄得我很不高兴。
四点多钟就回家了,爱英在家又干了一个午后活,她又发牢骚,嫌累,然后我送他去值夜班,在路上还跌了一跤,车链子还掉了,天又黑,费了好大劲儿才安上。大拐弯儿了,费了很大劲,勉强能骑,将她送到医院。这样一来我就更不愉快,我一天只在学校待不到四个小时,家中还老吵吵,我要真当经理去,不是更不行了吗?
晚间宋义奎又来坐一会儿,他说新盖的房子搞定了,今天搬进去六家,只剩下两户,可能今晚也得搬进去。我见王显云来说,庞德成与小郭都被赶了出来,人家将房子分完了,李泽新儿子得了一户,可能大家一听分完了,没分到的人家就先搬进去了,这回他们就更没法住了。搬进去人多了,也撵不出去。我早就知道他们住不成,厂子的一切我早就预料到了。
老宋说。听王春玲说,佳木斯来的20w元钱,银行又给收了,他们还等着钱发工资呢。这又完了,李泽新将人家银行行长骂了,我早就估计进的钱银行可能还收,这样一来没半年,李作新就更没办法了。这两个人真正是混蛋,是蠢货,是笨蛋。他们对银行的态度不搞生产,必然要走这个下场。他们的一切都是我早已经预料到了,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正像征信主管说的,我们是胜利了,全市人民都在骂他们,责备他们,他们的日子是难过的,而人们都说我能干,我好,都希望我重新回去工作。我到底回不回去工作,去不去纺织公司工作?当权者可能不想用我,我现在是进是退,进我也是胜利者,退我也是胜利者,完全处于有利者的地位。
青峰是黄也好,别人接着办也好,将来对财政,尤其是账必须清理。我告诉老宋,要将账处理好,别叫人家来查出问题。
12月9日,星期五
今天他们要来给刷客厅,我上午给学校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上午不去了,同时给邮电局打了电话。陈红瑶说昨天曾去学校,没找到,我答应今天去给安电话,同时修我的电话。
上午在家帮助搬家具、搭架子,感到很累,今天只将客厅刷了一遍,明天后天还得刷。午后到学校去看,电话安完了,这回书记室,校长室都有了电话。这在一中历史上是第一次,也是一中的一件大事,等总机进来就更好了。
午后,小芦传达教育会议精神,国家对教育工作是特别重视了,我倒是真愿意做教育工作,为培养人才做点贡献,但怕在教育战线上工作不久了。
传达会议精神在宿舍楼会议室,这会议室有了新桌子,有了吊灯,墙壁灯,够漂亮了,一个中学有了这样条件蛮不错了。我为一中的确做了不少好事。
四点多钟,我去明轩家。多日没看见他,他正在睡觉,谈了一个多小时。一、他下周就上班了,到经委当主任。二、他动员我回青峰工作,他去经委工作,是管工业,李振祥当工业局长,再加上群众的呼吁,看来我必然还得回工业工作。
晚间给雪莲打了电话,他昨晚从佳木斯回来,我说如去纺织公司很费劲,尤其是年龄限制,我就不动了吧。我在教育战线上干几年就完了。他说年龄不是绝对的,看看吧。他叫我星期天去他家。
杜平曾到一中我办公室坐一会儿,他说大家都说你一月份回厂子工作,我告诉他没有的事儿。晚间贲师傅与小崔来也说听说市里定了,叫你一月份回厂子工作,我告诉他不可能,但他们都不信,都说你回去是肯定啦,说我要真回去,他为了庆贺要请客。
维维今天又来和我说:你应该回厂子工作,不回去是不对的,你就是听我妈与我老姑的话,他们说的是不对的。我问他为什么不回去不对?他说:“我说不出道理,但不少青年没饭吃,将厂子见建半腰就扔下是不对的。”
我今天上午曾给李鹤年打电话问杜平爱人户口问题,他说没问题,他已经告诉了王克勤,可能已经批了王克勤去了嘉荫,他回来一起就回伊春区了。
现在青峰,工人青年都着急了,盼我快点回青峰,现在是99%的人都盼望我回青峰。
12月10日,星期六
上午到学校后,又到北楼宿舍楼检查了一遍,然后到总务处与他们三位主任研究工作。原收发室吴国庆已搬走,我们去看一下研究怎么安排,我叫他们发表意见,最后还是按我的意见下了办法,他们又提出一些补充意见。
上午我到浴池去第二次洗澡,人很少,教育局秘书叫的小娇与小贝也来洗澡,他们都说我来一中后就大变样,一中是有些变化,但不能将这些成绩都归功到我的身上。
原定午后检查宿舍与召开高三住宿学生开会,我去晚了些,没动静,我看一会儿书以后,打发人去北楼问。夏书记与主任一检查完宿舍,现在正开会叫我去。我去后谈谈,提了几点意见。接着召开高三住宿生宿学生开会,原是小芦讲讲,他由于对问题了解不深,一般讲讲。然后我讲,由于时间少,我讲得比较干脆,比往次都要显得气愤。
接着夏书记讲,本来到吃饭时间了,他详细讲开了,他讲了四五十分钟,讲得都对,但因为学生着急,可能效果不好。
召开这次会是我提议的,我本来想直接抓,但考虑对宿舍管理是政工处的工作,尤其思想政治工作,应该夏书记与小龙抓,所以提出建议,他们很重视,都认真抓了,这很好,不过好像这个工作不应我抓似的,但这项工作必须得抓,如果不抓发展下去就不堪设想了。只要这样认真抓下去,宿舍管理一定会好。
在夏书记讲话中多次提到我来学校后做了许多工作,叫他们一总结,好像我来一中后确实做了许多好事,确实使一众变了样。
午后就降了雪,在开会时,雪又下大了,天地显得冷了。我到家吃饭没吃完,老尹来了,他主要是谈谈他这几天拉木头的情况,他在这又谈了学校人与人之间的一些事,他谈了我来一中后,老孟是当然的说了一些不满的话,想不到罗德意也谈了一些我的坏话,我都不在乎,不过是出于嫉妒罢了。
晚间哪儿也没去,也没人来,我看看报与书,一个客厅,刷了两天油还没刷完,明天还刷不完,不过这一刷,颜色配的好,客厅则是更漂亮了。
今天一天,我虽然干的工作不多,但一切都是认真的,都是从长远考虑的,如商量将来做仪器毡的事儿,叫孙姐他们过几天出去揽活儿问题,搞回这么多好红松,以及抓卫生,抓收发,搞建设,抓小楼的安排,我好像都是从长远打算,将一中办好了去,就是很快我可能就要离开一中。
12月11日,星期日
早晨起来,我先去买豆腐,回来扫雪,然后做体操进行锻炼。没等吃早饭,李俊卿来了,他在这儿谈一会儿,主要告诉我看纺织公司的经理被是被什么委通报批评了,原因是十月份省纺织产销接待会上大吃大喝送礼。
吃完早饭,已经八点半钟,我骑车去赵市长家,他穿好衣服正要走,我俩谈了一阵儿以后一起出来的,他要去看下水边工程。对我的工作问题,他说与聂秉林商量。聂同志,我说组织部嫌我年龄大,如果有困难我就在一中干两年完了,他说年龄大小不是绝对的。中央有文件,对50多岁的个别工作需要也可用几年,他的意见还是叫我去纺织公司。当然我还总是雄心不死,还想干点事情。谈了如果有可能还可以干几年,还谈了青峰的情况,一中的情况,
我又去看看国安,高仲仁与郑伯虎在他家。高仲仁说:那天聂秉林鹤他谈起了青峰,聂说:还得叫李井珩回去,不然这一千多万元白投资了。因为郑说有事要和国安谈,柏青又问国安要上哪去,明天国安还要去山东烟台开会,明早走,我坐一会儿就走了。
回来路上遇到贾迈,他说:听说你要调动啊!我说:你当秘书长的还不知道么?我不想走,在一中干两年就得了。他说:赵市长提的,也不好改,他与赵市长关系很好,市里又提的很坚决。
路上还遇到了王非老局长,在路上谈了很长时间。他说:他提议在市志办把侯宝年提起来,曹福田表态同意,他对教育局寿局长很有意见,他不同意我再出教育界。
回来曾到真想家要门上的铁?子,振祥叫我坐一会儿。他看见我和显连在街里一起走了,我想他准是去找朱宝,然后想去显连家。他在车上看见我与显连了,他思想上也印不好安排而不积极叫我回纺织公司,他认为左右我在一中也是局处级。
从总的来看我去纺织公司的可能性还很大,因为我虽然年龄大,但群众舆论工作需要又像飞我不行。我是想干点事业,但纺织实在困难大,在教育界不用费劲就可以干得很好,都是干事业就不如在教育界了。但我又想几个月已在一中干出了名堂,到纺织再干点名堂。
我上午没在家,吴?,孟宪贵,代增强曾来过,午后夏德永,明义来坐一会儿,明义来听消息。
午后马明昭、张玉海来给我安装管灯,几个灯只点二十瓦的灯管比六十度灯泡还亮。
客厅基本刷完油了,只剩下打?,几个门与小平那屋也刷了,今天还没完,明天还得一天,客厅这一刷很漂亮,浅兰色棚,绿色与浅绿色的灯光,浅粉色的墙围子,壁灯、吊灯,使客厅显得特别漂亮,门又都刷的深栗子色,使我这个家真变了样,并且有些显得特殊了。
午后庞德成与小崔来了,他们的房子又被人动员与吓了出来,找我出主意并叫我向任井才谈,他想要任井才房子,我没答应,他俩谈:昨天李作新向他说:
一、他人我个人关系好,他的儿子、女儿、儿媳工作都是我给安排的,这是话买人心,当面说假话;
二、他说车他?上,机器设备保管好,等别人来接收;
三、他对青年与工人困难非常同情,他还哭了,又要给庞德成煮面条吃。
他这都是向我捎信呢!
明义认为他与忠信再伊春干的都挺好,不同意出来工作,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