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极限挑战。小猪走的最远,走到了2069年。2069年啊。到那个时候,我也就,72岁了。
把一个人的一生,就比作一座桥。那一定是一座很长很长很长的桥。我们的人生,也只是桥的一小段。从懵懂的开始站在桥上,站在自己的人生起点。从最初的牙牙学语,摔倒碰头,拍拍身上的泥土站起身继续向前走。走到了现在20岁的年头。
前两天是一个小学好哥们的生日。他的妈妈给他,写了一篇配图文章。里面记录了他从出生到现在的点点滴滴。从阿姨的语句里,我看到了一个作为母亲视角看着自己儿子一步步长大成人的过程,也感受到了一个作为母亲的职责与肩上的重任。从阿姨的字里行间,透露这对儿子浓浓的爱意,也有浓浓的小纠结小后悔小愧疚。我感觉这应该是天底下每一个做父母的通病吧,因为总想把自己所能提供的最好的最优的给予自己的孩子,所以,总觉得做的不够好总认为还可以更好。纠结到,想让儿女成才,却心疼他们受苦,又不得不逼着他们去努力,亲眼目睹他们受挫伤心。
节目的一开始,我其实就内心的防线就被击溃了。那几个问题,我同样也在问我自己。
“你爸最不懂你什么?”“如果你成为父母,会做得比他们好吗?”“常跟爸爸沟通吗?”“最近一次单独跟爸爸出去是什么时候?”“手机的相册里和爸爸的合照多吗?”
好,现在我来作答。爸爸最不懂我的地方,说实话,我不知道。我的爸爸,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的爸爸。他不善言谈脾气还臭臭的。所以我从小就跟爸爸不贴近。我们,很少有什么情感上的交流,小时候我甚至觉得在父亲节送爸爸礼物的过程都是一个很尴尬的过程。因为我们一直都很少有亲密的互动。我从没有当面跟爸爸说过我爱你三个字,就算现在让我说我都觉得羞羞的。要说爸爸不懂我,那其实,我也不懂爸爸。其实我真的不懂爸爸。姥爷办丧事那天,爸爸喝了挺多的酒。回了家以后,他好像醉了。把我叫到他的身边,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然后突然开始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说他活着就是为了我。这也是我第一次听到他说煽情话。
最近一次跟爸爸单独出去。其实我真的很少跟爸爸单独出去。因为他脾气真的很差。每次单独出去我都会小心翼翼的怕惹他生气。最近一次,应该是,寒假和爸爸一起上山买菜吧。其实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觉得爸爸越来越柔软了。他开始喜欢听我叽叽喳喳讲学校的事。不善言谈的他听完以后就是嘴角上扬的笑。那天买菜,他带我去吃了我在南方吃不到的老豆腐。一路上,我都把手放在爸爸的口袋里,爸爸的手总像一个暖炉,无论天气多么寒冷,都是暖暖的。
关于妈妈。其实,我一直想说。我不是不理解,是不敢理解,不想理解。因为我比你要自私得多。“我们总是把最好的一面留给陌生人,把最差的脾气留给最亲的人。”妈妈一直是我情感垃圾的倾诉口。也是很多时候自己堆积了一堆压力一堆苦楚一堆脾气没地儿撒的时候就任由我撒泼。想想真的是不公平。做子女真的还是太自私了。可是,我们也其实就只敢对父母这样。就是因为,他们是我们的父母,他们永远不会主动放弃离开我们。就算我们如何去伤害他们的心,他们也不会走。
在这座延伸到无穷远的桥上,此时此刻,我仍在向前走着,一刻也不容许我停下。而将来的离别时刻,怎么样形容最贴切呢。我想,就是,一起相伴走的人,他走不动了,他停下了,你却停不下来,你转过身看着他,你大哭你难过但还是越走越远了。
2017.11.5
H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