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动的世界里找你的频率
静止也不休息 抓住你的呼吸”
这个想法和现实无关,和你们有关。
2017年7月30日 星期日 台风天
昨晚今年的第九号台风“纳沙”沿海登陆,这里开始刮起了大风,早上去街上买早点,十字巷口有扇木门被刮倒,横隔在中间。我绕远路去到那家点心店,刷到朋友圈出来一条“来台湾看台风”。
台湾啊,那里有着苏打绿,有着五月天,有陪伴我度过初三的陈绮贞,也有走过我高中岁月的蔡健雅……在某个年少的岁月里,我大概是非常想要去到台湾的,毕竟那些越过海洋的台剧,充盈了整个对非现实爱情还抱有幻想的曾经。但所有的幻想和期待,都抵不过一个苏打绿。我失去了想去台湾的欲望,只剩下想漂洋过海见一眼吴青峰的渴望。
我不是一个追星的人,我很喜欢李易峰,如果他在温州,无论如何我也会去见他一面,但若是他在相邻的隔壁城市,我也无论如何不会劳心劳力劳财去维系一个毫无意义只能看见一张脸拍几张照的相遇。
但是苏打绿不同,去年他们包揽了金曲五奖,却猝不及防的放出休团讯息。看到消息那一刹那,我甚至以为四月底的音乐节就是我学生生涯的最后一别。当时的我除了要上课,还有着小学课后托管老师的兼职,接了周末几场舞台剧,忙碌的毫无休息时间。翻看日历,北京太远,深圳场香港场的AFTER SUMMER开销太大,上海场的时间是舞台剧演出时间,武汉场前一天英语四级考试,每一个画圈打叉的日子都在告诉我,这次演出,可能只能错过。
12月17日,我推掉了新一轮的舞台剧演出,参加了四级考试,逛街买了些生活用品和零食,在书包里放了一条小毛毯,眼罩,护肤品试用装,水杯食物,再在书包外面扣上U型枕,上了晚上八点从温州到武汉的绿皮火车。这是我第一次坐火车,近十七个小时,在下午一点终于到达了武汉。陌生的城市,喧闹的人群,我只是怀揣着对苏打绿的喜欢,义无反顾踏上这片土地。
如果问我为什么会喜欢苏打绿,应该是我对吴青峰的服气吧。
我小时候应该算是一个自视甚高的人,多看两本书写两个字就自诩是文艺女青年,才华横溢与众不同。写几句两毛钱都卖不出去的歌词,哼几句跑调的歌,以为自己似乎有着别人难以匹敌的天赋。到了初中,看了非常多非常多的书,写了非常多非常多的字,于是仍抱着这种自傲的念想,独自兴奋着。但实际上,在班级里,我的水平抵死大概只能排到前五吧,若将眼光放远到全校,我应该只是犄角旮旯里的小喽啰,守着可笑的文采沾沾自喜。
初中时整天抱着学习机听音乐,每节课每节课的听,听唐禹哲听陈绮贞听五月天和苏打绿。那时候的小众三大女歌手是“陈绮贞”,“曹方”和“张悬”,为了展现自己文艺,我的播放列表里排满她们的歌。也许有人好奇唐禹哲算什么歌手,但那时每天想着怎么写歌词的我,看到由唐禹哲亲自填词的“灰色河堤”,瞬间沦陷,反复研究着如何才能把现实生活,用歌词表达出来。
吴青峰的才华是真材实料,他的灵感似乎是永不枯竭的,他写的每首歌词,用字用意都是淋漓尽致。若是说唐禹哲让我萌生想写歌词成为作词人的念头,吴青峰就是打破幻想让我直视现实的人。
我坐在武汉客厅里,看着前方聚光灯下的苏打绿,想着怎么样才能离你们更近一些,再近一些,成为朋友成为可以见面可以联络的关系,而不是经此一别,再想相见难如登天。我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三个字:
“作词人。”
台上的青峰唱着“他举起右手点名”:
“移民 俘虏 同性恋 吉普赛 犹太
有没有它这么恨我们的八卦
几十年后 世界会不会还一样
令人愤慨的不是受苦
而是受这苦没理由
……”
我又想起了他在金曲奖上获得最佳作词人的原因,是因为他的歌词在为极少数人发声啊。这个理由真是令人自惭形秽。在我想着如何写出好听的情爱歌词时,我最喜欢的歌手早已把歌词脱离于普通生活,借音乐告诉我们“人人平等”。而我做不到。
无论如何,我发现了自己并没有这个能力,于是我撇开这些不真实的幻想,脚踏实地写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文字。也许写的不好甚至糟糕透顶,但这也让我心多一分慰藉。
至少至少,我在做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