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方言叫着“落口消”,想写出来的时候也是傻了一会,不知该是哪三个字。仔细想了一下,落口消入口即化、落口消失,可不就是落口消嘛。相比于“膨化棒”、“空心棒”,“米花棒”、“米棍”等这些的名字直白,落口消似乎更彰显了乡亲们的风趣。
小时候,好像每一年都有炸落口消的大伯开着拖拉机来到村里炸落口消,也不知道从哪一年起家里就没出现过落口消了。最常见的大米加上些许白糖就能炸出落口消,每每想来都会觉得很神奇。入口即化的口感加上甜甜的米香味道,在零食匮乏的儿时乡村,落口消真真算得上是美味了。而今,超市里琳琅满目的零食似乎每一样都比落口消好吃,心底却还是会时常想念落口消,陪伴了整个童年的落口消已不仅仅是一种味道,还有一份情感。
好久不见
大街上偶遇卖落口消的小摊,脚步就自动定住不愿挪动了。看见落口消的心情仿佛看见了儿时的玩伴,只是除了激动不已的心情和不断涌现的回忆,落口消勾起的还有口水。看着旁边站着的小姐姐一边买落口消一边拍了发朋友圈,也迫不及待的买了一袋,拎在手里左晃右晃的,忍不住就笑了,跟在母亲的身后开心的手舞足蹈。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么大个人此刻却像个小孩子,又不好意思的一秒变端正。
炸落口消的来了
小时候,炸落口消的人来了,总会把拖拉机停在村口宽阔的地方,都不用吆喝,孩子们一看见就会立马四散以最快的速度冲回家,催着各自的妈赶紧装米拿糖拿最大的袋子去炸落口消,不一会消息就会传遍全村,孩子们拖着各家大人或快或慢的赶来了。
还记得米是论斤收取加工费的,开炸时,先将米倒入漏斗中,不一会落口消就从螺口出来了,刚开始出来的落口消弯弯的又细,一般会被舍弃,后来才会变得又直又粗。轮到我们的时候,妈妈负责撑好袋子,炸落口消的大伯帮忙掰成一段一段的放入袋子里。每次这个时候都会忍不住把手伸进袋子里,先吃为快,一点都不怕烫。家里一炸落口消就是几蛇皮袋子,炸完了高高兴兴的扛回家去,可以吃上好久。
吃落口消
家里有落口消的时候, 每天上学就拿着塑料袋装上几根,拎着上学去。 吃落口消的乐趣大概是一半在吃,一半在玩。小时候没少拿着落口消跟小伙伴切磋武艺,长长的空心棍子当武器在适合不过了,小心翼翼的假装比划来比划去,却又舍不得,生怕一不小心把落口消打到了地上,那得心疼不已。空心的落口消套在手指上也是恰到好处,立刻变成了九阴白骨爪,然后假装是梅超风摆出狰狞的表情。玩够了玩累了再把落口消吃掉,心满意足。
end
曾经长情的陪伴,终究抵不过时间的残忍。那些逐渐远去的儿时味道,都深深的烙印在回忆里。偶尔想起、偶尔出现,尽是亲切和快乐。 落口消,好久不见,甚是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