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逢太奶奶祭日,全家去外公外婆家吃饭。
我一直不愿和亲戚围坐圆桌吃饭,一来总觉得合餐制不卫生,二来亲戚们过分的热情或是话语中的暗藏玄机让我不适。一向面对不喜欢的人事物,我能避则避,懒得花费口舌改变别人。毕竟,我不是为人父母,对别人不负有责任。在学校里,我也常在厕所里听别的女生说我冷漠,说我古怪,我不甚在意。人嘛,何必活在别人的眼光里,自己开心就好了。
说来也有意思,我刚成年,却比三四十岁的阿姨大婶还看得开。我的母亲倒曾因为饭桌上被昔日的小姐妹冷嘲热讽难过了很久。我倒觉得奇怪,内心不爽,为何不直接在饭桌上指出,阻止,何必闷在心里,为维护所谓的面子交情,平白苦了自己。
也曾有段时间,一个玩得开的女生在背后骂我,全班女生孤立我。的确,我无能为力。我抑郁了很久,甚至割腕,自残,要靠服药才能克服自我厌恶,才能入睡。没有人知道,包括我的父母。血流成河的那一刻,我突然想到了我杂七杂八的梦想。突然,我不想死了。我想,好好活着。
厕所和饭桌是最有意思的地方。所有人都卸下了伪装,在觥筹交错和嘈杂纷乱中,释放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