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春江撕裂的一刻
一朵杜若选择凋落
杜若,那天必定孱弱
如同江面曾背负的瑟瑟身影
江流缓缓
对惨白的眼神闭口不谈
只把怨愤流淌到四方
到广阔的海
起伏的天空
没有聚集悲壮的云
无人知道那一刻的江水
曾经历了怎样的湍急
才让生命迷失在漩涡里
生命,就这样被抛弃
仿佛丢弃一件揉皱的衣服
因为上面沾了
君子无法容忍的尘
或许该凿刻一座碑
一座大理石的碑
祈望汨罗的旋流
能磨砺更坚硬的脊背
桔子们继续生长
在清澈的天堂
但断绝了南国烟火的供养
她们结着苍白的忧伤
而云霄里的诗
也展不开鹰的翅膀
只有汨罗深处的水草
还似乎记得黑黝的天问
天问
已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