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严老师在叫你呢。”崔李燕转过头叫着苏小金,这时他正拿着一个单词本,但已经没有心情再去记那些单词了。只想着邝鉴清没有来上学的可能性,和怎样才能把班主任这一关多掉。恰巧这时班主任找上门来,没有给苏小金充分考虑的时间了。
于是他放下书,给任课教师示意了一下,走出了教室。“苏小金,两天的假期已经过了,怎么今天邝鉴清还没有来?”“严老师,我正想下课给你说这事呢。”苏小金打着哈哈跟严彬套着近乎。“那天晚上,我就找到了邝鉴清了。那时候他情绪很低落,我说话都不怎么理。我也不忍心再继续打扰他,就给他说我已经帮他请了假,让他放心休息几天。但我没有给他说是只给他请了两天假。这是我的失职。可能是因为他还没有调养好,并且以为还在假期里,所以就没有来。”
“你这个班长怎么当的。每个同学都是一样的,都要一视同仁。这是我一贯的作风。不要因为是你的同桌你就要给他开小灶。这样,你以后可不好做啊。”班主任意味深长的说出最后一句话。就示意苏小金回教室去。
严彬最后那句话无非就是在提醒苏小金的乌纱帽不保。但比起邝鉴清的安危来讲,班长当不当的算个屁啊!苏小金心里忿忿的发泄。他不喜欢别人用一切高姿态来压迫他,而这一次被压迫的对象是一个班长的乌纱帽。
他也并没有打算逃课去找邝鉴清,有了那一晚的的教训,苏小金很怕他的突然出现再一次让邝鉴清厌烦,然后让自己越加的被他讨厌。回到座位上,苏小金又坐了几个深呼吸:自从上一次进校足球队考核用深呼吸来减轻压力之后,苏小金便习惯用深呼吸来缓解自己的情绪。
苏小金甩甩头,就埋头做起作业来。写着写着,中性笔没有墨水了。苏小金拆开笔套,看见那透明管里还是有少许残留,他把笔芯取出来甩了甩,仍然是写不出来。于是他只好把这根笔芯放进自己的抽屉,又从里面拿出了一根:“这是最后一根了。”苏小金叹到,并且有些不舍的把笔芯放进笔套,又开始写了起来。
在被苏小金拿着奋笔疾书的笔套内,装的是邝鉴清买的笔芯。从邝鉴清没来的那一晚开始,苏小金就把邝鉴清抽屉里的笔芯拿出来用了。他不能忍受长期没有邝鉴清的世界,只有和他身体或者身体上有了直接或间接的接触才能让苏小金安下心来。由于苏小金每天要做很多题,而且还要记单词,所以书写量很大,一天至少就要用完一根笔芯。他从邝鉴清那拿了四根,然后自己又买了四根一模一样的塞进了邝鉴清的抽屉。一般人肯定会认为没什么区别,但对苏小金来说,邝鉴清买的就是与众不同的。
连续几天,每天都往梁才林那跑,没了邝鉴清似乎也没有去的理由了。苏小金就和崔李燕商定好,中午不去温馨书屋了,晚上再去,不然梁才林看着他们都会烦了。
不过这一次还没等到他们去找梁才林,梁才林就自己找上门来。
同样是晚自习,不过这一次正在上课,梁才林第二次出现在了高二三班的教室门口,张望着。正在讲题的老师看见了,就问他找谁,梁才林指了指苏小金,说:“老师,不好意思打搅了,我有急事找苏小金商量。”老师点点头,让苏小金出去。
“什么事?小清出什么事了?”见一向稳重的梁才林一脸焦急并且找到学校来了,苏小金就猜到应该是邝鉴清出事了。“小金,这次事情有点大了。”梁才林看着教室里有不少双眼睛把他们盯着,就把苏小金拉到楼梯处去,小声的说:“小清捅娄子了。刚刚酒吧的人打电话来叫我带钱去赎人。”“这是怎么回事啊?你说清楚一点。”梁才林咽了咽口水,继续说:“小清没来上学的这几天,白天就泡在网吧里,晚上就到酒吧里去喝酒,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才回来。昨天就已经把他放在我这的钱拿去用完了……”“你怎么不组织他啊?”苏小金听到这里忍不住打断了梁才林的话,“我制止过啊,后来他说的一句‘管你什么事,那是我的钱。’我的心就凉了半截。”“我不该怪你,继续说吧。”
原来在昨晚邝鉴清又喝得伶仃大醉的来到梁才林出租屋,那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原来邝鉴清这几天都没有回宿舍睡的,晚上都是到梁才林那去睡。)才进门差点就倒在了门口。梁才林赶忙扶着他,他满口叫着什么今天在酒吧里认识了叫什么“欧元”的一个大哥,想要和他一起混。诸如此类的。梁才林开始以为他说的酒话,也没在意。谁知道,今天下午邝鉴清竟然拿走了梁才林放在柜台里的所有钱,加起来有一千多块。之后,酒吧就打来电话,说邝鉴清在酒吧闹事,弄坏了好多东西,酒吧要求赔偿,不然就报警。但梁才林的流动资金刚刚拿去进了一些新书和硬碟就全用光了,现在已经拿不出钱来。
苏小金心里暗叫一声不好,不想给崔李燕说,她一个女孩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对梁才林说:“你先到书屋等着,我一个人去处理这事。”虽然梁才林平时知道苏小金办事还是可靠的,但这事闹得有些大,那个什么老大或许有黑社会背景,让苏小金一个人去梁才林也不放心。“你放心吧,我一个人没问题!”苏小金的语气带着无比的坚定,竟然都让梁才林有些信服了,他也只好做出让步。于是两个人出了校门就各自朝各自的目的地前进。
没走几步,苏小金变招到一个的士,快速的打开车门关了进去:“XX酒吧,快!五分钟内到给你五十。”现在苏小金最担心的就是邝鉴清的安危,其他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司机听到有钱赚就两眼放光,四分钟就到了。苏小金从钱包抽出一张看都没看就直接走进酒吧,司机把苏小金扔下的钱映着路灯照了照,确定是真的,撇了撇嘴:“有钱人真是怪,说给五十,竟然扔了一百。”
豪华的酒吧里没有一个人,显然是被清场了。只有角落里有着星星点点的火光。酒吧的门被冲开了,只见苏小金冲进酒吧,大喊一声:“小清!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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