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的时候我就想过该如何改变自己的性格,变得更开放、更会玩儿、更有趣。但是直到现在我仍然没有成为那样的人。
就像黑皮鞋白袜子,不搭调就是不搭调。
小时候,每次和我姐吵架,我都是听教训受欺负的一方,至少从我方来看是这样的。
当时还小的我抵挡不止我姐狂风暴雨般的攻势,每次我都会哭的特别委屈,说不出来一句话。我姐总是冲着我妈十分气愤的喊:“看看你们家孩子!”。
这句话一出让我更是有苦难言,感觉我真的做了对不起爸妈、对不起我姐的事儿。一看见我哭,老妈都会对我姐说让着我点儿。然后我苦兮兮的跟着老妈屁股后面逃离战场。
每次告状的都是我姐,现在早就忘记了当时的我为什么让她那么咬牙切齿。
爸妈多数护着我,但我也从来不告我姐的状,不知道怎么,我就是硬气不起来。
看电视时,遥控器在我姐手里;想吃零食时,我姐列单子,我向老爸要;夏天吃冰棍儿时,我姐三口我一口、、、、、、多么和谐的童年时光呀。
这样真的已经很和谐了,只要一看到邻居的那对姐弟我都会这么想。
邻家的姐弟都多多少少继承了他们妈妈的性子,敢说,敢骂、敢打。穿过院墙,透过后窗户,能清楚的听到邻家姐弟的打骂声,好像两人就在眼前一样。清脆稚嫩的声音可以说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我暗暗的想着我也要是和那位弟弟一样,勇敢对抗恶势力。但也只能是想想,按照我姐强悍的程度,感觉会被怼的更惨。
上了学,爸妈总是叫我厉害点,不要被同学欺负了去,我都点头应着,然后告诉他们我都是和同学们相亲相爱的,不会去招惹人,哪有人会欺负我。
一天两天,一年两年,我像一个半隐形人,从不会受到太多关注,更不会惹来攻击,是集体中最没话题性的一个存在。
听爸妈说起我和我姐还只能爬行的时候,我就相信,性格是天生的。看一下对比就知道了。
那时候,爸妈很忙,没人陪着只能自娱自乐。
还不能直立行走的时候,我姐有一次爬到炕头边儿上的一盆蒜苗跟前,扬手拔一根塞进嘴里,嚼了两下随后发出嗷嗷的哭声,干嚎了两声看没人搭理,停下来看看手里的蒜苗,接着又塞进嘴里继续嚼。
这是在我每次强烈拒绝吃蒜之后必听的一段经典事迹。当然,在心里和口头上对那时候的我姐膜拜完继续强烈拒绝吃蒜。
那么,在同一个炕头爬过的我呢。
据我妈说,是这么一个情景:穿着开裆裤,坐在炕中央,无视身边散落着的几块小动物饼干,全身心都投注在眼前的那几个火柴盒上,翻来覆去的摆弄,方形圆形椭圆形,能摞多高就摞多高、、、、、、
就这样一坐一上个午,连我妈叫我屁股挪挪窝儿我都给无视了。最后我爸看不下去了,快步走了过来,伸手又多给了我几个火柴盒、、、、、、
家里每次来客人,被抱起来的我姐都会热情来个脸颊亲,也不在意那人是否满脸胡茬;而我呢,还是坐在炕中央岿然不动,谁也不会多看一眼,不是淡定,而是怕生。
我常常羡慕我姐的性格和行事作风,即便现在,我也经常在她面前哑口无言。一方面我承认我读书少,另一方面就是她的阵势我依然承受不住。
关于我的性格,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思考:什么是我欣赏的,什么是我想要的,什么又是我拥有的。
答案都不一样。真像我们常听的那句话:你拥有的不珍惜,你喜欢的得不到。
我知道,接受自己才是最好的状态。
找到与自己和平相处的方式,才不会有那么多烦恼,才会发现这样的自己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