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是盛夏,中原大地日头正毒,马蛣蟟叫哩人心焦,几个老头在大枣树底下乘凉扯着淡,几个小孩搁河里摸鱼正高兴住哩,西边小路上三个着急的人一路小跑,眼瞅着就快到大枣树这了,“老安生又来咱庄儿接生哩?”“是哩~,老景家儿又生了。”“走,瞅瞅去,瞅瞅是个娃蛋儿还是妮儿。”一行七八个都往老景家儿走去。
门外是一点风都没有,柳树香椿树底下都站着人,拿住芭蕉扇扇着,都出汗了,“来了来了。”“恁都搁这儿弄啥咧,这儿恁热,哪儿凉快上哪儿去。”说话间,老安生走进里屋。
一张方木桌子,几把小破凳子,一把大个的木椅子,一个板箱,一张大床,老景家儿媳妇正搁床上躺着,老安生迅速进入状态,开始接生。老景早早烧好了热水,准备好手巾,迈儿垧的老张家儿媳妇儿跟老曹家儿媳妇儿都搁屋里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