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生,像是受一个男人所控制,使我不能有自由投入别的感情生活,不过我与他之间,却没有怨忽愤恨,我们深爱对方,但他既不是我的配偶,又不是情人 ,这一段感情,长而劳累,却不苦涩。
在彩照中,母与女看着镜头,头碰头,不知有多亲热,但事实,事实永远不是那回事。
她的化妆很浓很深色,远看倒红是红,白是白,近看只见炭黑色勾出大眼圈,假的睫毛如扇子似的,笑起来粉陷在皱纹里,牙齿上有烟渍子。
当大人像小孩的时候,小孩只得迅速长大。
后来在人生道路上,吃了许多许多苦,但首宗,还是寄人篱下之苦,比生老病死更甚。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发誓要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巢,在外头受风吹雨打,回来亦可关上门舔伤。
我问他:“可否一直同你跳?”“不,一定要转舞伴。”“为什么?”“这只舞的跳法如此。”“是吗?”“它叫圆舞,无论转到哪一方,只要跳下去,你终归会得遇见我。”“哦,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