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极度悲观者会很容易将自己捆绑,一座城市,一份职业,一个爱人,甚至于一盏灯,一只没燃完的烟。
以前你自己修了一间房子,很简陋,下雨天还会漏水,地板是潮湿的嘀嗒声。我自己一个人住。
后来你来了,让我搬出去跟你一起过,我说服你留下来。你答应了,所以我多了一个人一起改造了房子。
它变得宽敞,变得明亮,有了新床,还有美丽的窗花。房间变得拥挤,可心却是热的。很多的不愉快会被你的带来自动消磨掉,一个下午的上楼下楼反复的重复着开门关门的动作,心里竟不觉得无趣。
后来你觉得房间太暗,太潮,想把楼顶打掉,换成透明的天窗。
我说服不了你的决定,你最后选择了离开。这是我盖的房子,我不想改,不想任由别人改。
于是房间又空下来,很大很空。我每天来回踱步念着你,怎么开门关门,怎么呼唤你的名字,显得自然不带情感。
空下来的房间住不进另一个人,辛辛苦苦搭建的房子舍不得丢弃,没办法出走,去寻找另一个房间。
我就困在这里,想起那些哭泣的日夜,原谅我已然失去了出走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