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母亲是个普通的女人,和很多那个年代的妈妈们一样,任劳任怨,操持家务。面对生活的辛苦和不易,经常也会发发牢骚,耍耍性子。


西太湖田野


记忆中,她力大如牛,几十斤重的东西一拎而起,前几年,她还能帮助父亲抬扛百斤的包裹,简直是行走的起重机。

我以为自己成为母亲后也能这样,只是到目前除了换净水桶可以独立完成,从来都是手不能提物,肩不能挑担的人。

原来,有一种长大是无法复制的。力大如牛不是天生的,而是生活中日复一日的磨练。

母亲这一代人,女汉子的名号已不足以形容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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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母亲除了力气大,还有开不完的夜工。那时,家里的田地不多,农活不多,但是周边缝制童装短裤刚刚兴起。

母亲下了班,便开始踩缝纫机贴布家用。经常半夜醒来,还能听到缝纫机有节奏的轰鸣声。

她没有拜师学艺,就像女红,一个村子里的姐妹互相学习传授,似乎就都会了。

即便一条短裤的加工费只有几分钱,母亲也是忙得乐在其中。

我以为踩缝纫机这样的事等我长大了自然就会,可是直到现在,缝纫机上踩出来的线条还是歪歪扭扭,惨不忍睹。

原来有一种长大,如果不用心去做,即便聪慧如我,也是学不会的。

母亲这一代人,要力气有力气,要女红有女红,真的是文武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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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盛夏酷暑,没有电扇的日子,我们躺在室外的竹床上纳凉,母亲会摇着蒲扇为我和妹妹扇走暑气,赶走蚊虫。

大冬天,她和很多母亲一样,一大早为我们姐妹做好早饭。

在我备战中考的日子,每个晚上都会炖好银耳莲子汤,送给楼上学习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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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这些,一直觉得理所当然。

后来,离开家的庇护去他乡求学工作,再后来,有了自己的小家,也成为了母亲。

发现,母亲不是好当的。虽然有母爱的天性,但是我的母亲能够为我们姐妹做到的,我却不一定能为儿子做到。

有时看到母亲那么操劳,好像唯一的爱好便是守着这个家,会让她也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爱好和生活。可是,母亲似乎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前几天回家,看她满头的白发,诉说着对儿女的担心和焦虑,我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只是想着尽量把自己活好,把小家庭经营好,至少不要让母亲为我操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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