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意识到需要补救和挽回的时候大多已是为时已晚,这是无奈,更是活该。
都说”亡羊补牢,未为晚也”,可是羊都不见了,圈什么?
总是到了无法收拾的时候才想到当初应该这样,应该那样,才会有愧疚和后悔。心里翻箱倒柜希望找到自己没有过错,没有不妥的理由,却往往发现所有的理由如此苍白,如此不堪一击。
事实上在忧患意识刚刚萌芽的时候,我就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来巩固下那段曾经以为坚不可摧,已经幸福了很长时间的关系。可是突然发现此时的我能做的却已十分有限了,可以说除了遥远的祝福和问候几乎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手段了。突然发现之前能够做点什么的时候自己有太多不珍惜,太多理所当然不珍惜的空洞借口。
现在,当那些工作和“事业”的借口悉数被现实戳破,我被迫回到起点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如此无知和怠慢。
“如果能够一直保持最初时候那样的热情,能够真正认清那些所谓进步而不沾沾自喜,不理所当然以工作为由怠慢自己的感情,何来现在这样的忧心忡忡?”在一个个过往让人感动,让人心痛和自责的片段浮现在眼前时,我陷入深深的忏悔之中。
也许已没有也许,面对相隔万里的现实,我痛苦地知道再多的悔意已然是没有办法用有力的行动来弥补了。
我再次提起了笔,希望用我们最初的方式来唤起彼此的记忆,唤醒似乎渐渐睡去的感情。写信,这是我的强项,哪怕我迫不及待地在她走后第一时间接通了Internet,找到了电话的途径,但我从来认为相对于电话和电子邮件,书信更亲切,更有仪式感。只是,在她大学毕业后我已好几年没动笔给她写过一封信了,严格说毕业前已很少有写信的念头了。一切都已经确定,只等到水到渠成,写信还有什么意思?
那段日子,我每周都会发出至少一封信,有亲笔写的,有电脑上写好打印后再手写落名的。写信,这似乎是此时我唯一可以做的事,在信中我除了诉说自己的思念,描绘我当前理想的现状,展望我们的未来外,还浓墨重彩地回顾了曾经的日子,那些在一起的快乐时光。盼望她能被我的信,和信里的内容感动。
她邮来了在新环境里的生活照,倒是感动了我。当回信变得没那么及时,变少的时候,我的痛苦在慢慢增多。只是,我自我安慰地分析是学业紧张,生活不易,没这么多时间写信。
我明白自己的解释似乎更像自欺欺人,但这又能如何?遥远的距离限制了我迟来的努力。
不,除了写信,或许还有更好的方式,我想。
早安,十二月二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