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生
这几日在江西文岗镇,采访制笔名家李小平老师,亲见制笔流程之辛苦,不禁感慨万千。
任何艺术门类,都有其语言符号容量。能在前人基础上,突破既有框架,探索出新的语言表达方式,就成为划时代的宗师大家。从这个角度而言,越早期的艺术家越幸运;越晚期的艺术家,可创新的空间越小,也越艰难。
就像书法,历代前辈已经有过无数次尝试,今天大多数人,别说创新,就是能很好实践前人的足迹,也不是个容易的事。加之今人学养不够、对人生思考不足,进而要表达的情绪也就非常单薄。
所以,在这个层面而言,当今写书法者,十有八九只是重复前人的技术,根本谈不上艺术创作。那么,称作“书法家”“艺术家”就显得名不符实。顶多是文艺工作者、书法技工——我们只是高度熟练的技工而已,和做笔制墨的熟练工人,没什么区别。
但是“书法家”们,借趁中国人对书法的偏好,却顶着文人、艺术的帽子,获得社会尊重和名利,过着比制笔工人优渥几十倍的生活。可是仔细想来,两者同为熟练技工,社会状态应该差不多才对!
尤其当亲眼看到制笔的复杂流程时,再想起制墨的艰辛、造纸的不易……实在令我惭愧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