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功名利禄,一面丧心病狂。
好得不够纯粹,坏得不够彻底。这就是我的十八——庸庸碌碌地过了一下午,翻了几本落了灰尘的书,等太阳下山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就是我的十八岁。
“成人不自在。”我用笔墨搭建的狭小空间,外化了无数个我被偷走的零件,涂抹了千千万万个她——懂不得人情世故,看不懂别人脸色,不讨好,不强求,不欺矫,不伪装,活下去。
我在八岁时遇见一个她,那时起,我心里那一座天下,她坐镇笑靥如桃花。人们常常把年少为之心动者称为“白月光”。她不是。她是太阳,骤然来到我的世界,永夜昼明,生生不息。或许是那炙热的善意,让我铭记十年。她的十八岁生日,我未见她,我惶恐,或许见面太多话未开口就已哽咽。所幸她收到了我的礼物,与我说“啊啊啊啊啊啊好感动!谢谢宝宝!”。我们还有下一个十年,很多很多个十年……
有一个一直叫着我“小朋友”的人,现在也跳脱校园走进社会了吧。这才意识到,相识很久,未曾叙旧。叁叁啊!你有多久没有写文了你知不知道!
彼此分享过遗憾悲喜,或许时间这么快,叁叁已经工作,小朋友变成大学生也很快了吧,那么走满人生路的时候,称呼是不是也要改一改,改成——“老朋友”。
经年回想,在我的十八岁写我的十八岁,不愿用摧枯拉朽惨绝人寰的语词来博得未来我的同情与惋惜,我想气势汹汹地叫未来那个自己看看,“你有没有好好活着!”——你一定要走,走到灯火通明。
江苏假期需要活人祭祀。连跳五个换来我们每天六张试卷的假期,从天亮写到天黑,感觉自己很努力,目的就是为了一连串的打卡。很没意思。教育体制的矛盾越来越大,本质不过是资源的分配不均。即使有举国体制,又怎么能真正做到统一?改革措施下达过于频繁和急促,上一个还没运行妥当下一个又来了。王安石变法的教训还不够吗?学校现在不准这个不准那个的行政法强制规定,美名其曰文化自信,又何尝不是文化复古主义?鼓吹的多样性在自己这就行不通了?
以前写完的文没再看过,今天重新看了一下。莫名悲伤。文字从一开始的恣意张扬变得越来越沉默责难,我想那时的我一定曾一直挣扎着想要喜欢这个世界,我原来叫什么笔名?是——littlefat?溪醉渡?暮沉误?染墓?墓方休?这些名字好熟悉。我说我不喜欢了想换掉,但却都记得。
字数不够,废话来凑。哥哥发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狗头,然后说牛逼。我说考这么差过年红包还有吗?他说没事我给你包。他说喝了酒的人不能随便下饭桌,于是我一口气喝完了果汁跑到酒店门口吹冷风。想想他故作大人样在饭桌上陪酒怪可怜,又回去了,受着二手烟的迫害。我问他酒好喝吗?他说不好喝,反正他不喜欢。外公让我喝酒,哥哥声音高起来说我还没成年。
年纪轻轻我也没多少故事。收拾收拾我又要开始写试卷去了,有没有好心人帮忙写一下……简书作者有没有05后的,总让哥哥姐姐叔叔阿姨看我发疯怪不好意思的……向来不过生日也没有仪式感,但看到我同学把我生日日期贴在她笔盒上贴了一个学期,有点愧疚。
再给一个潦草结尾……这世间本就是各人下雪,各有各的隐晦和皎洁。平庸的人,自有自的凉薄与念想,我杀死了好多个自己才又活过今天,不好好活着,有点可惜。
“我的五官是故事,文字偷袭了五感,最后攻占了灵魂,落为悲惨世界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