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行思录32——记九九日常二三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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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我们和九九一同睡了个懒觉,磨磨蹭蹭在床上直到9点半。若不是我们诱惑九九说要去山姆会员店买零食她估计还是不愿意起床,所以一骨碌起来洗漱完毕后就嚷着去超市,嘴里还不停地嘀咕着要买的零食和玩具。

山姆会员店离我们家车程不过15分钟,所售物品还算不错,因此最近常去。九九每次与我们出行路过会员店时见着山姆的标志就会在车上手舞足蹈地告诉我们她所知道的一切。而每次我们带她去超市又总会演绎内容几乎一致的斗智斗勇的传统剧目。

我们一般会在出发之前要与她声明去超市只可以买一样东西,并要她亲口同意我们才会前去超市,否则就不会行动;到了超市真正开始购物时我们也会坚持我们一贯的立场,一般不会见她一闹腾就向她妥协,因为去了超市后的九九必然失去“控制”,凡是她见着喜欢的都会嚷着要买,哪怕之前已经买过的玩具。因此每每“斗争”就由此展开。

我们十点多才从家出发,很快就到了超市,果然如往常一样,她一到玩具区就迈不动脚步,恨不得把所有的玩具都买回家,以至于每次外公外婆逗她:“九九你买那么多玩具,家里都放不下了怎么办啊?”

她不加思考就回答她外公外婆:“我可以要爸爸买大房子,那就可以放下了。”由此不由得叹息:为人父母真是不易呀!

玩具是真不能买了,家里已经累积了好几箩筐,甚至不少玩具她买回家后几乎不再关注的。好在她现在玩过后还知道收拾,否则大人们一天到晚在家什么也不用干了。

但不让她买玩具却不是件容易的事,一是她会在玩具区停步不前二是她抱着看中的玩具不松手,然后哪怕我们就似那唐僧般讲着道理她只管自己摇头就是不答应。最后我和九九妈妈只能是诱之以零食,假态强行要离去,对她不管不顾,她这才三步一回头地向我们妥协。

当然她忘记不愉快的事情极容易,妈妈买了她喜欢的面包又让她自己挑了喜欢的奶酪,于是简单地忘记了之前的难受享受着购物的愉快,此后一直都是笑脸盈盈,话词极多,充分表达着她内心一时的欢乐。

挑选奶酪时她就坐在购物车上问我:“爸爸,我可以吃了吗?”

小家伙嘴馋又喜欢拆包装,想着她在日渐长大得让她慢慢有些规矩了,所以告诉她:“宝贝,还不能吃哦,得在爸爸买单后才可以。”

对于买单一事她还是有概念,因此可以克制自己的欲念,并且不再要求购买其他物品,只是盼着我们快些去买单。

但绝不要想着买单过后她会忘记此前念念不忘要吃的零食,因此待我们买单后她一定会迫不及待地要去拆包装开吃。谁知这次的包装对于她太过于结识,她手撕嘴咬地试过了好多办法一直到我们上了车还是没能成功,于是只好向我求助:“爸爸,你可以帮我开开吗?”

包装袋里是好多小袋的棒棒奶酪,因此开袋前必须告诉她一次只能吃一颗。“九九,爸爸给你开袋后只可以吃一颗好不好?这个有点凉,你还感冒着。”

她满口答应着我:“好,我就吃一颗。”

我拿出一颗给她,她拆开三两下就吃完了,吃完就盯上余下的奶酪并伸手要来拿。我立马把奶酪抓紧在手并严肃对她说:“九九,你不是答应爸爸只吃一颗吗?”

她才不管之前应承过什么,见我不同意咧嘴就哭了起来,双手还与我要抢夺她的奶酪。“我还要吃一颗,爸爸。”

妈妈边开车边问:“爸爸看下说明书,三岁的宝贝一天可以吃几颗呀?”

我赶忙配合妈妈意图看向奶酪包装的说明,但它不是药品所以并没有任何相关的表述。最近九九去过医院,她畏惧医院的环境所以比较听任医生的话,妈妈欲借此说服九九克制些。可九九遇着自己喜爱的零食已忘乎所以,内心没了畏惧只有初时的“执念”——要吃奶酪。

妈妈见早几日的“妙招”失效,忽见每个奶酪上都绘有一类海洋生物并有相关的知识小题,于是决定为难下九九:“九九,你要是能回答妈妈的问题,妈妈就允许你再吃一颗奶酪。你看好不好?”

对于九九而言这就如黑夜荒野中的人突遇一盏指路明灯,她才不管能不能回答上问题,点头似捣蒜。

妈妈趁着等红灯的时段拿起九九吃过的那颗奶酪包装问她:“九九请听题:电鳗是最会放电的淡水鱼类,请问它一次放电可以同时点亮几个灯泡?可选答案是A:3个;B:5个;C:10个。请回答正确答案。”

见鬼的答案居然是“C”,这到底是几瓦特的灯泡!九九则更不知所云,反复地问我们:“什么?是什么?”

妈妈向她解释:“电鳗就是一种鱼,它会放电,亮灯灯的电,可以点亮几个灯泡呀,九九?”

还是不懂,九九问我们:“什么呀?什么?”

妈妈又解释:“就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的三、五、十,是几个呀?”旁时妈妈还向九九比划着手指,我也帮忙比划。

可九九目前能数确定的数字也就一二三,所以她只会回答这其中一个,至于正确的答案是无论如何也结论不出来。

于是九九妈妈决定让我换个题目再问九九,我从大包装袋里反复选择可能的题目,几经选择终于选到一道认为九九可能回答的题目,我问九九:“龙虾只会向一个方向游走,请问以下答案那个是正确的?A:向前;B:向左;C:向后。”

九九听完题目一头雾水,她抬头问我:“你说什么呀?”

我只好再补充:“虾虾游泳时是怎么走的?向前?向后?向左?”

九九依然很是茫然更是消耗了她少量的耐性,于是又恢复起起初的面目只管嚷嚷问我们要再吃一颗奶酪,不给就起来抢。

见她确实坚持又极少吃奶酪也就只好向她妥协再给她一颗。这奶酪掀开包装内是穿扁棒的小颗奶酪,妈妈正告诉九九:“九九,拿起棒含着奶酪慢慢吃好不好?”

话才落音,只见九九已从嘴里抽出了奶酪中的棒棒,三两下囫囵吞枣地吃下整颗奶酪,全然不知品味欣赏。当然对于她而言吃进肚子才是自己的意愿,才是自己欢喜的事情,至于其他的都是些无谓的意义。

隔一天傍晚我到家时九九正躺在沙发上睡觉,妈妈告诉我九九人不舒服,说是耳朵痛,哭了好些时候才睡着。然后又猜测九九可能是因为最近感冒的原因才导致耳朵不舒服。

我回来后没多久九九就醒了,确是人不舒服,起来就哭着闹着,小手不时地去摸耳朵附近,却不知如何表达。

妈妈见她难受就问她:“你是不是学爸爸拿东西挠耳朵痒痒了?还是同学挠你耳朵了?”

九九痛疼避不开情绪只会流眼泪哭泣,无论我们如何假设各种情形问她原因,她都不言语,只是哭。

多番问话无果后,妈妈就试探性地再问九九:“要不要看几集佩奇呀?到时候你再回答妈妈可以吗?”

这下九九停止了哭泣,点头称好。我点开了电视,九九看着电视居然就忘记了哭泣,看过两集后妈妈再问她是不是自己挠过耳朵或是同学不小心挠了她耳朵时,她则目不转睛地顶着电视屏幕回答妈妈:“我没有!同学也没有!”

问询了这个答案,我们就想或许是因为感冒引起的中耳炎,可能得去医院去挂个急诊了。于是待九九看过四集佩奇后就问她:“九九,不看佩奇了,我们去医院吧?”

九九顿时又大声哭泣,妈妈就问她:“是不是看佩奇的时候耳朵就不痛些?”

九九居然点头说:“是的。”

妈妈只好说:“好吧,那你再看两集吧。看完我们再去医院。”

但看过两集后她依然不如意,还是哭着耳朵痛却又不愿意去医院,我们只好带她去房里休息,想着或许睡着休息下就好了。不过事不从人意,九九好像疼痛难耐以至于哭泣得有些撕心裂肺感,甚至于当妈妈再次问她是否愿意去医院时她都“欣然”同意了。这就不得不让怀疑问题的严重性,意识到必须带她去下医院。

我们赶紧穿戴完整准备出门,我抱着她,妈妈则取出九九的医疗卡和病历本,然后驱车一同前往市中心医院。

我紧紧地抱着九九,内心正担忧着她如何地不适,可才出小区地下室没多久小家伙就停止了哭泣,只是静静地闭着眼。我见她似乎没了疼痛,于是小声地问妈妈:“这小屁股不会只是想出来玩吧。这一出门就好像没事人一样的。”

妈妈笑着回答我:“怕是耳朵也是有些不舒服,不然不会哭得那么难过。反正都已经出来了,我们还是过去看一看吧。”小家伙则适时微睁开眼睛瞧了瞧我们,也不知是怕自己“诡计”被识破还是想看看夜里并不黑暗的世界。

很快我们就到了市中心医院,妈妈停好车后,我抱着她下了车,然后我们沿着医院内不知名的小路找向急诊大楼。还没等我们走出几步,小家伙就带着哭腔说:“我要回家!”

妈妈回头问她:“你耳朵不痛了吗?”

九九弱弱地回答:“我不痛了。妈妈,我要回家,好不好?”

知道她是怕去医院,不喜这里的环境,但也不能“讳病忌医”不是,所以妈妈只能耐心劝慰她:“我们让医生叔叔或阿姨帮九九看看耳朵好不好?九九就不会痛了,看完我们就回家。”

九九仍是不愿,继续小声地哭闹着要回家,妈妈在一旁继续安慰着她,我们继续地向前走,不多时我们就到了急诊楼。

妈妈挂了号后我们一路去了急诊楼对面住院楼的八楼,是耳鼻口腔科室,直接进去护士台整好有个医生坐在电脑前写病历,于是妈妈近前向医生说明情况,医生要我们去治疗室等下他忙完。

很快医生就进来治疗室,九九却很是紧张以至于大哭起来。我抱着她,轻轻地拍拍她,告诉她:不要怕,医生叔叔是来帮助你的。

医生头戴小灯探视了九九耳洞,或是太小的缘故他又换了另外的仪器看了九九的左右耳,然后告诉我们九九耳朵里有耳屎堵住了,但也可能是因为感冒引起的炎症。又问我们之前九九因为感冒吃过些什么药,得知九九曾吃过阿莫西林但没吃两天后告诉我们还得给她继续吃上几天并且得给九九耳洞里滴生理盐水,过上几天到了周六时候再来复查即可。

问题并不严重,我们也就放心下来。

九九不被检查时就很是开心,我抱她走去楼下拿药时一路欢笑,没有任何一丝此前的痛苦。

大晚上的医院倒是没了白天热闹非凡的气氛,所以我们很快就取了药往回走。回到家后我立马给她泡上药,她也乖乖地全喝完,但妈妈要给她滴生理盐水时却十分抗拒,不得法只能是等她睡着后再行动。

自从她上幼儿园后作息就正常了许多,夜里也睡得早,因此回家没多久她就睡着了,接着我配合着九九妈妈顺利地帮她给耳朵里滴上了生理盐水,她睡得一动不动的,很是深沉。

或许炎症并不严重,或许确是耳道中堵上了耳屎,总之吃过药用了药睡好觉后第二天又还是那个活泼乱跳生机勃勃的九九。

“养儿方知父母恩”,我们在有了九九之后才知道为人父母的艰难和幸福。为人父母者必须存爱心、施耐心,敬长辈、友爱人,行善为、树榜样,以终为始、以始为终方能成就儿女和自我。只道是:世人皆不易,苦尽方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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